是非年代与思想自由
封建地主阶级总是牢牢把握着国家政权,即使在国内动乱且外敌入侵的情形下也如此,不惜割地求和谄媚外国,而对国内的民众则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并且要摆出无数的天国威仪来。晚清政府就是如此,因为他们知道,有了政权就有一切,失去政权就会失去一切。尤其对义和团的态度,几经曲折微妙的变化,更可以从中看出为维护一个摇摇欲坠的政权,政府是什么忘恩弃义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的。
其实何止是一个行将入土的政权会如此丧心病狂呢,某些王朝在建立之初就显露了它的凶残本性,秦始皇是一个代表。他以为开创了万世之伟业就为所欲为横征暴敛,惜民爱民之心抛到了九霄云外。更有许多的王朝在刚刚平定了大局以后便大肆杀戮功高的大臣。他们以反对暴戾始,又以某种更圆滑的暴戾续之。
整个封建发展史,就是一部人民自由不断被剥夺,思想逐渐被遏止直至几乎消亡的历史。汉唐与明清比较,汉唐的政府似乎要可爱得多,至少还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可以流传,而且我们都知道它的作者是唐王朝政府里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文字狱发明以来,这样的诗句永远的消失了,民间和官场除了一片歌功颂德之声,除此之外的思想,大多消亡殆尽了。
而只有也只有一种特例,那就是朝代更替和军阀混战之时,人民可以获得短暂的自由。而这自由不是政府不想去剥夺,而是根本没有精力顾及。在这相对短暂的自由中,人们的精神领域常常发生质的飞跃,从思想和艺术的种种方面都有巨大的提升。这在文学史思想史中都是不争的事实。春秋战国时期,魏晋南北朝时期和近现代时期,所谓“国家不幸诗家幸”当国家遭受巨大灾难的时候,却正是人们短暂享有精神自由的时候。
而我们不禁要问,为什么和平时期人们就得不到或极少得到思想的自由呢。我想,这是由封建地主阶级的既得利益决定的。人民只要不反抗,他们就能永享幸福生活。而大多数人的幸福与否,不是他们太关心的问题。一方面他们拿出儒家的孔孟之道来宣解人们的疑惑,一方面他们建立起一套文字游戏,让底层知识疯子钻研其中,向着当公务员的那点诱惑猛攻,让他们无暇思虑做人有什么真的意义。在漫长的封建时期这个办法让社会太平很多,至少民间少了很多熙熙攘攘的愤青。
在战争年代,这一切的游戏就见鬼去吧,刘备录用诸葛亮的时候就根本没敢用这套。同时我们也无法想象诸葛亮要是生在和平年代他会是怎样窝囊。
由是观之,和平年代不是没有英雄,和平年代是不容许有英雄的。自由思想的火花永远只开在政府鞭长莫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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