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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先生曾有言论,娜拉出走过后要么为娼要么回家。这一句,只一句就很精辟的揭示了在那个时代中女人的命运。
《玩偶之家》是易卜生的名篇之一。全剧中出场的人物不多,除开主角娜拉,另对剧情发展有着重要的推动作用的有林丹太太、尼尔.柯洛科斯泰、阮克医生和娜拉的丈夫托伐.海尔茂。另外出场的还有保姆安娜、女佣爱伦、脚夫以及娜拉的三个孩子。而剧情的背景简单,主要是发生在海尔茂的家中。
娜拉为救丈夫性命又不愿为生命垂危的父亲添麻烦因而伪造了父亲签名而获取贷款。林丹太太作为娜拉的朋友得知娜拉丈夫海尔茂升任银行经理时请求娜拉帮忙谋一职位。海尔茂由此把小律师也是银行职员的尼尔.柯洛克斯泰换下来。而尼尔恰好是娜拉的债权持有人,并握着娜拉伪造签名的把柄,在那个社会的法律中伪造签名是违法的而且的犯罪的行径。尼尔以此要挟娜拉,若不能留职就把伪造签名的事告诉海尔茂。而他也正是这样做了,只是最终在林丹太太的劝说下改变了主意,返还了借据。海尔茂尽管一直宠溺地称娜拉为“我的小鸟儿”“小松鼠”说要不惜生命保护她,而当麻烦真正降临之时又临阵脱逃,全然不去想妻子是为了救他的性命更没有任何担当,还万般责难妻子。直到看到了尼尔还的借据才又松了一口气。娜拉从这一前一后的反应差异中认识到自己在丈夫心中的玩偶的地位,也正是女权意识与独立意识的觉醒。然后她决定出走。
现在我们对剧中已经发生的不作过多纠缠,且来设想一下娜拉出走后会发生什么。
首先娜拉走了,她会去找好友林丹太太,此时的林丹太太已是丈夫手下的职员,又是尼尔的旧情人并且可能或为他的妻子,于娜拉岂不是尴尬的境地?保不准海尔茂会以林丹太太的职位要挟于她不许收留娜拉。好吧,娜拉走投无路会回娘家,可是父亲已经亡故,而是文中根本没提到她有什么姊妹兄弟连母亲也没提到。所以她是走投无路举目无亲。
要说找一份工作也许不难,可是她是个养尊处优的资产阶级家庭主妇,而不是被压迫剥削的女工。怎么说她也是缺少了许多生存能力的。笼中的鸟儿,在笼中呆久了却并不一定能适应外面的风风雨雨。再说我们也并不能一味去指责海尔茂的行为,并不能说他的反应多令人不齿,他代表了男权社会中资产阶级中产者这个团体,他们人人自危,为求自保,任何事都以自身利益为重,他们看似操控了家庭和一切社会关系,而事实上正是因为他们提供家庭中主要收入来源,他们也有诸多无奈,或许他对阮克医生也就是他们生命垂危的朋友反应过于冷漠。可是那是一个一切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社会,阮克他不也同样觊觎作为朋友妻子的娜拉的美色吗?如此看来娜拉是有几分姿色的。鲁迅先生给她的第一条路或许可行。
文中有描述娜拉偷吃杏仁饼的场景,还有多次写到她是如何天真的笑,分明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就算到后来事情逼急了,她想到的是自行了断(比如跳海),而这并不是什么聪明的实质性的解决方案。所以说嘛,小孩子出去玩腻了总是要回家的。再怎么说,家里至少可以有衣可蔽体,食可裹腹,还有几个孩子需要照顾,这样的出走可以是对丈夫一时的惩罚而不是作为逃避事实的途径。娜拉是应该找回自己,可是不是应该到外面充满危险充满未知的世界中去找,而是从家里,从那个胆小怕事的丈夫眼中找到。让他知道,女性不是作为男人的附属品而存在,不是谁的玩偶,不是谁的“小鸟儿”“小松鼠”,而是可以独当一面,相互提携的伴侣。而这一切是个不断学习不断成长的过程。
出走了,总是要回来的。娜拉,消消气,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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