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般若山人 于 2013-7-3 20:40 编辑
这是一个大的题材,被作者轻而易举地驾驭了。
和日益高耸的大楼对峙的是几个如蚁一样弱小的人,还有无法抗争的一片农田。
“我”最先感知到大楼的威力:遮挡了我的视线,巨大的轰鸣肢解着我昔日的快乐。
农人耕作的一段让人回味“他们在土地里的状态与我在单位工作的状态截然不同,他们似乎不是在干活,而是来这里会友,那些在土地上忙碌的农具,像极了手里的酒碗或茶杯……
而土地也欢快的和他们交流着:高高低低的苗,深深浅浅的绿,浓浓郁郁的黄,洁洁净净的白。
与其说它们像一幅挂在我窗口的流动的画,不如说它们是一部3D电影,既精彩又让人沉浸”(请作者原谅我的懒散,因为这样的比兴无法再用语言复制,我只能原味端出)。
这些,在高楼的咆哮下悄无声息地遁去了。
大楼的威慑力给了一砖一瓦盖楼的那些人。
同样的农民,在承当了不同的工作之后,劳动的特质发生了变化。劳动不再是简单的和快乐的,成为了捆在他们身上的一条绳索,成为了负债。而和大楼一样遮盖着他们的工头,将他们本来弱小的身影压得更低。
作者扯出了建筑工地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捉出女人,是因为“我”的性别,又是一种反差。整篇行文均以反差比附,不阴郁,不隐晦,字字落在实处。
文中着墨最多的是“她”——生活在工地上的女人,怀揣着对美对爱情的渴望,在现实中一次一次被击到,又一次一次顽强地抗争。和城市中养尊处优的“我”一样,我们代表的是生活的两个面,反差如此巨大,却同样充满了对美好的向往,在这一点上,我们结成一体。这是我喜欢的一个人,作为散文,不可能在人物塑造上浪费太多的笔墨,但作者慧眼拾珠,在大楼脚下,捡拾到了一朵小小的野花,让钢精水泥中有了可赏可嗅的美。
城市的建设剥夺了自然的快乐,如果这种繁荣是以牺牲人们的健康和快乐为代价的,这样的繁荣还有什么积极的意义。这也是作者在不眠之夜的叩诘。
散文随笔多个人情素,作者却赋予了悲悯的情怀,抬升了作品的高度。力度也扼于腕底。
整篇行文大刀阔斧,一径向前。局部缺少细腻,如减少一些用词,把衔接的地方柔韧一些,会更好。
一管之见,请作者和读者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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