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受了妹妹的影响,傍晚做噩梦了。
吃完晚饭,忽然疲惫,看看表,快八点半了,爬到儿子的高低床上躺下。
儿子的床,实木板子制作,铺着薄厚合适的棉絮,凉爽而舒服,迷糊了一阵就睡着了。
梦见爸去世了,在傍晚,我没在他身旁。第二天搭起灵棚的时候,我看三哥和老妈都在这边家里歇着,说是要等大哥二哥回来。我心里有气,觉得三哥无能老妈无情,就自己去灵堂那边,想守着老爸,一直守着。
灵堂里冷清清的只坐着一个年轻女人,是专门承办白事的公司主管。我走过去要亲眼看看爸,我怎么也不相信好好的爸会忽然走掉,心里希望着他还跟原来一样,我们陪着他,聊天说话。
遍寻不见。女人说还没拉回来呢,还在她们那边。然后那女人就走出去,大声喊对面楼上一个做工的男的,让他去买一套寿衣。我跟在她身后,说寿衣是随便在外面买的吗,家属买也可以吧。听说这种公司提供一条龙服务,寿衣花圈一切需要,价钱贵的惊人,还不能讨价还价。
那女人并不理我,丢下我又去指挥其他人去干别的。
这时,我看见女同学吴敏过来了,哭的那叫伤心,我感动啊,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往灵堂里领。这是礼数,同事同学朋友的长辈去了,大家都要去点个纸。可我感觉,她哭并非为我,好像另有原因。我也不多想,帮她拿了烧纸去点火。却发现只拿了两卷,一般都要拿三卷的。她跪着,接过点纸放在地上烧。。。。。
我送她出去再回来。看见灵堂里多了一个道士,喇嘛一样穿着褐红色袈裟,黑且瘦高,竹竿也似挡在门口。我透过缝隙和身后灵位上的老爸交流。老爸竟然象弥勒佛一样,眉眼生动,跟我示意。那喇嘛假装安慰我,一会摸一下我的脖子,一会摸一下我的脖子,令人讨厌至极。
醒来后,我就又躺着把噩梦回放了一下,特别清晰。就想,是不是中午说了大话的缘故?
中午和爸聊天,妹妹说她做了个梦,梦见坟上长了一棵大树,问我如何解。我斩钉截铁滴说没事,真没啥事。这些天,为爸的病,我们一直提心吊胆不能放心,爸自从病了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一直劳累疲惫呕吐吃不下饭不愿多说话,吓得我们心惊胆战轮流值班不敢离开半步。
中午,吃了饺子,送妹上车,出了楼门,妹说,姐其实我做那梦,那坟,是爸的,长好大一棵树啊。我心里就咯噔,嘴上却说没事,说我有第六感,说我没做那样的梦,爸就一定会好起来。
爸若一直这样可怎么办,以前的老爸,胃口多好呀,大口吃肉,大杯喝酒,每次我买烧鸡回去他都高兴的不得了。上次我陪他们去泉湖公园玩,爸坐在凉亭里就着烧鸡喝小酒,甭提多开心。
往事如昨,清晰在目。
然后我们就碰上了那个邋遢女人,在车库门前的树下,那女人坐在地下啃西瓜皮吃,我不忍心,抓过妹的包,掏出刚给她买的葱油饼塞一个给女人手上。顺嘴还问,你家人呢?她茫茫然看着我,说,在楼上呢,又说,我不是要饭的。我一听,大囧,赶紧把她手上的饼又拿了回来。嘴里还不停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把饼子又放进了塑料袋,都不知道当时咋想的。不知道妹妹嫌弃不,有没有把饼子偷偷丢掉。
我很害怕,这梦,到底咋回事?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侄子丢失那晚,我梦见爸去了,躺在棺材里,安安静静,我感觉天都要塌了,结果,啥事没有,侄子还找见了。这次但愿也是吉人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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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天,爸的病开始慢慢好转,精神好多了,饭也能吃了,还能下楼稍稍活动活动。
提心吊胆的日子终于结束,我万般庆幸,回到自己家,打开电脑,把这噩梦记录下来。。。。。
梦,它就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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