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3-8-7 08:57 编辑
大尾巴鹰两部小说两个草原的故事,看得人荡气回肠热泪盈眶。墓歌看《独狼》看两遍哭两遍,我不知色妞有没有给墓歌递手绢,有没有给墓歌拭泪,或者说愤愤然的一脚踹丫地下-----我叫你煽,煽~~~回过头也偷偷抹把眼泪。
咱得说大尾巴鹰的小说写得好,两部草原故事的取材背景、环境置换、人物对话、风土人情颇符合这个民族整体特征。大尾巴鹰说他在草原生活了十余年,有了这样的生活积淀,一个京派作家写出这等原汁原味的草原故事,实在令我们惊异。大尾巴鹰的这两篇草原故事,有别于他以往侧重于语言描写的小说,故事线条清晰、情节转承一波三折,一股清新感如大草原上雨后牧场的绿,沁人心脾。虽然,大鹰兄说《独狼》是他初写的小说,拿来玩玩的,但感觉文字已然愈老愈醇,足以震撼人心。这部小说打动人的地方是,无论怎样恶劣的环境,生存的艰难和对自然的抗衡,人与动物最早缔结的依存关系始终没有打破,都是草原的主人,人性的美为草原这一宏大的地貌名词赋予了更深的内涵。此种情况是在大鹰兄这篇字成文的语境里而言的,这段故事背景取材也是几十年前。实际情况是,近两年,草原已经遭受到严重的破坏,草原植被越来越沙化,草原狼已经很少见。草原人不得不考虑换一种既能与现代接轨又能保留传统生活习惯的生活方式,现代文明的渗透,草原早已今非惜比。
《天堂》相较《独狼》内容繁复些,多了人间的烟火味儿。也许基于人性的良善,也许草原上的人们天生有着乐善好施急人所急的好品质,给了大鹰兄丰富美好的创作灵感。一开始到结尾这部小说的主基调都是情笃。
张心原和落日嘎的兄弟情,为还赌债以身犯险,全然不顾个人安危,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令我比较惊讶和欣慰的是,一个汉人张心原也具有蒙古族汉子一样的热血情怀,生意场上逐利也是尔虞我诈趟过来的,但对待草原人特别落日噶一家情同手足,让你分辨不出他汉人的模样。以故事中人物经历而言,张心原不外被草原人感染同化,大草原给了一个草原人宽阔的胸襟,也包括在草原上刨食儿的张心原。如果从创作者角度而言,可以归结为大尾巴鹰对草原本自有一种深厚的感情或者说有种完美情结。他刻画一个完美的汉人,确切地说是描摹一群生活在草原上的人们的生活,已经无所谓汉蒙区别,因为生存环境足可以改变一个“非我族类”的人,且这个人还有着入乡随俗的归宿感。可喜的是,很成功,小说的结尾我们可以看到升华了的情感,如诺儿所言,一轮红日托将起来,未来该是多嘛的彩霞满天。读到这里再说民族共融什么的都是虚的猥词,我们只见证了人性的美好。大鹰兄就这样把一个温暖的故事讲给我们听,令我们体验一次生命的纯粹,人性的可歌可泣。而关键的,我认为大尾巴鹰也是为了表达自己对草原的深厚感情,这里面有赞美有歌颂。
情笃不止兄弟情,还有张心原和乌云的兄嫂情,上升为甘愿为对方守候一生的夫妻情。这份情特纯,像草原上的月亮,明朗澄澈,没有一丝苟且。我们从一个个明线里找到这个故事的脉络,引起蝴蝶效应的一连串的人物故事衔接,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最后纷繁落定,幸福依然在守候。如果说大草原上上演着与世上千千万万的饮食男女大同小异的悲欢离合,都是经历生死、离别,茹尽辛酸,那么幸福的结局简直就是可以复制的。草原人梦想的永不坠落,真善美的坚守,使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惠赠。生活中总有突如其来的运数伺机袭击,大自然的戕害,人类自己制造的麻烦,无论遭遇怎样的变数,心中的彩虹依然高高挂起,幸福还是无处不在。
这令我想到了王全安的电影《图雅的婚事》,图雅为了养活自己的孩子和身患残疾的丈夫,坐产招夫,条件是必须要养活她的丈夫和孩子。我不想赞美图雅,只想说的是,草原上的女人是可爱的。笨笨的图雅放弃了优渥的生存环境和心仪自己的同学甘愿守候残疾丈夫孩子,这种女人的担当是我们极少见到的异数。看着现在的留守儿童那么多,忍心抛夫弃子的女人,我总要从心里十二分的敬仰图雅。她是一个无法逾越的高度,她美得皎洁明亮,正如影评所言,是人类精神的仰视。
图雅的顽固并没有将美事拒之门外,她终于遇到了肯愿意为她一家付出责任并对图雅一往情深的男人。这个蒙古族男人让我看到了张心原。爱情有时候不单纯是娱目之悦,情丝毗连,还有一份责任,在图雅眼里,这份担当才是擎起爱情的脊梁。张心原如是,乌云又岂能不知。为这个缘故,他们的爱情,似乎更加夯实。大尾巴鹰在刻画乌云和张心原两个人物,多采用了心理描写侧面描写,将故事情节逐次圆满讲述出来,水到渠成,完美收官。
祝福图雅,也祝福乌云和张心原。发生在草原上的故事,即便是小说和电影,我依然愿意相信是真实的,或者说有真实的事例存在。想起这些,我就想说大海啊故乡,草原啊牛羊,生活真他妈的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