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拉“清咖妹”的爱之征途中,“大蒜兄”不是第一个出场的,算上中学的好感男生、大学邻班的白面书生,“大蒜兄”毛估估是第三个吧!
想当初,清咖看上大蒜,皆因外表所惑,高大白净,温文尔雅,让阿拉以为找到同类了,对其一见钟情,有诗为证:等你,在佳期如梦的七夕夜/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一眼望穿秋水,心绪如潮/等你,在玫瑰飘香的七夕夜/花落满怀,暗香盈袖/一腔柔情似水,芬芳撩搔……
未曾料想,大蒜外表儒雅,内心强大。多少个蒜瓣把持着中间一根蒜茎主心骨,俨然一个小地球,可阿拉未修得太阳身,他自顾自的,转得不亦乐乎,怡然陶然。大蒜土声土长,实实在在,纯天然抗生素,田园妹最爱。可在清咖妹眼中,却是不折不扣不知你侬我侬、君情妾意的土老帽儿。
大蒜自拍拖时忸忸怩怩地说了一句“我爱你”之后,便理直气壮地再也没说过;大蒜向来不记得任何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日子,每次清咖问他,他便“装蒜”到底,抓耳挠腮,“历史上的今天是神马日子呢?这个真不知道!”清咖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怨水”不可斗量。
怨天尤人之际,“清咖哥”出现了,果真如张爱玲所言“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吗?
清咖哥,部门新任领导,不知阿拉哪点好入了他的法眼,不管是在工作任务布置方面,还是绩效评比方面,皆偏爱有加,呵护不迭。后发现两人共同点甚多,更添相见恨晚之意。他话里有话地说,某日梦见部门同事结伴旅游,不巧飞机出事,他第一个就想到找我,然后不由分说拉着我的手就跑。我笑而不语,心情飞扬,如坠云端。
可是后来,另一部门招聘,我主动报名且应聘成功。我怕继续和清咖哥“暖昧”下去,和大蒜兄就“爱没”了。想俺家的大蒜兄一穷二白一干二净,没心没肺,比不得清咖哥有房有车有地位,有品有味;不善言辞羞于表达,不如清咖哥饱读诗书,诗情画意,但他实诚中肯,跟他在一起俺心里踏实,感觉这才接了地气。
那年,无意间发现脖子里长了一个硬块,医生建议立即切除。俺仿佛世界末日来临,大蒜好言相劝,耐心开导,哄孩子似的,不厌其烦。俺战战兢兢上了手术台,如待宰羔羊。全麻过后醒来,无力地睁开双眼,依稀间看到大蒜充满爱怜的眼神,那眼分明是红的。可他坚持不说“老婆,我爱你”,只说:“没事,我在。”在医院的一个多星期,大蒜修炼成了陀螺之身,忙里忙外,俺胖了,他却瘦了。
其实从“清咖”爱上“大蒜”那刻起,“阿拉”就渐渐变成了“俺”,相信即使出场顺序来个乾坤大转移,“清咖”依然会找到她心目中的“大蒜”。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不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