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
一
嗨!我说——
如果大雪封门
会把什么封在门里
会把什么挡在门外
雨季过去了
故事里的我们也褪去鲜红
闲也是闲着
就让我们围一炉火吧
就让我们唱一支歌吧
当我们对坐时
我们凝视着什么
当我们唱歌时
我们歌唱着什么
二
你说你不懂诗
你只懂大萝卜 大白菜
还有同位素 化学方程式
风风火火地上班
风风火火地回家
风风火火地做饭
风风火火地跟我睡
我说我也不懂
但遇见你之后
我就一下子懂了
三
夜深人静
我们就讲一些秘密的事
讲海潮第一次是怎样袭来的
讲蒲公英是被哪阵风吹走的
你的胸膛柔软又热烈
埋进去
一些事将被忆起
一些事将被忘掉
猫来了
狗来了
蹦跶蹦跶又走了
四
嗨!我说——
如果春暖花开
我们就去登那座最远的山吧
我们就去看那片最蓝的海吧
趁
我们老去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