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记得香尘,记得她的字。记得她的犀利和淡泊。
安静的喜欢着她的安静。
你还记得那个让人不得不爱的女子吗?
真希望她可以回来看看。
截一段文字,再读这个喜欢青花的女子。
划地 文 香尘
羡慕那些一落枕即能睡过去的人,可以把黄昏在梦里一步跨到清晨。而我,必须艰难地渡过一段失眠的夜晚。
偏生,还,夜雨连绵,如一袭帘拢,放下来,眉目安静间,只听得窗前梧桐,点滴着,似隔
着玻璃传来一声声的咿呀婉转。
一段夜晚,一帘夜雨,这中间划地的许多印记,前者未消,后者已至,面目顷刻混淆成全非,
个中深浅早已无法计算。
心事细密的女子,此刻最容易被记忆捉弄。毫无办法地看它,把内心每一个角落,每一段褶
皱,细细翻遍,而后故意微笑着戳到那些痛处、痒处。
有许多曾经,是记忆里固执的永远,一丝轻笑,一道痕迹,一种习惯,或一份念念不忘的情。
它们,难消,难解,难忘,即使百般地躲避逃离,始终如身上的手术刀疤,一遇着这夜雨的潮湿,
就,生生泛疼。
我坐在沙发上,电脑前,文档空白,杂念多得无法下笔,心头难受得只想哭。索性,借着肉
体的疼痛,捂着腹部,开始落泪。
想起,那一段段人生的夜路,凄凉的雨,泥泞的水,摸爬滚打里,胭脂,花黄,青丝,衣裙,
皆被浸透成过往。走过小巷,穿过篱墙,抵达清晨的窗旁,花颜早已寂寂凋谢,长满青苔的石阶
上,只余清晰可见的岁月沧桑,在从容流淌。
昔日到今日,不停更换的舞台场景,人生辗转零落至这般地步,那些难平的意早已化作眼角
的纹,到底,不是一场大哭便能抹平的。
微信上,对人言,伤害无处不在。
是的,没有人,能活得不被伤害,不遭孤弃,不觉疼痛。一个人,一生所要承受的伤真是多
不胜数。来得突兀,深如刀刻的那些会成为耿耿于怀的难解纠缠。
从清凉到悲凉,再从悲凉到清凉。生死大关,来回几次,终于明白,只要肯去面对,不再轻
易放弃生命,那么,发生的一切,便不算什么,便终究会过去。
窗外,夜,兀自黑着。雨,兀自落着。是无边细雨密如愁,自在飞花轻似梦。
灯火里,我抱着残躯,微笑着,这个人世本来就是孤单,从生到死,一路下去,不能回头,
必须习惯这样一身的伤痕累累。如同,这划地的夜雨,再无归梦。
转自香尘的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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