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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星卒斋主 于 2010-1-25 07:55 编辑
文/星卒斋主
从服装上来说,男人这辈子无法弥补的缺憾,怕是只有这裙子了。人类的服装从头到脚,虽然是男女有别,但大同小异,即便是围巾,至少男人也是可以系下的,只有这裙子,是属于女人的专利品。虽然古代或别的民族也并不都如此,但至少现在的我们是这样的,如果说这男人还想与这“裙”字沾点边儿的话,恐怕也只有下班进厨房系围裙了,哪管你愿意不愿意,想开想不开呢?
裙子的产生怕是从远古的树叶兽皮开始的,一直到今天,质地款式可以说花样翻新了。不论是幼儿园女孩儿天鹅裙的天真烂漫,还是中学生青春少女花格裙的活力四射;不论是中年妇女西装套裙的稳重成熟,还是老年女性的旗袍裙的夕阳红火;不论是T型台上模特时装裙的招摇招风,还是新婚殿堂上新娘婚纱裙的美丽浪漫;不论是白领丽人职业套裙的端庄典雅,还是桑拿房小姐超短裙的春光无限。可以说风景不同、风格各异,但在男人看来,总归是有风格的风景。
“水中望月,灯下看人”,如果你在夏日的夜晚,看这满街上的女人就更美。女人如花,裙子似叶,穿了裙子的女人才是完美的花朵。既养眼又怡情,女人美丽了自己,也美丽了生活,美丽了世界。即便是女人提篮买菜洗衣做饭,这裙子也仍然是男人眼中的风景,如果说女人的裤子是“工笔”,那女人的裙子就是“写意”,有可能是越小越写意,庄重与浪漫,典雅与招摇,聪明的女人总会注意自己在不同人物面前,不同场合之中,对自己的衣饰进行精心地选择。
男人女人的爱与好,总是令人奇怪地集中在某一“点”上。比如男人爱看“肉”,女人就给他“露”;男人爱看“形”,女人就给他“瘦”;男人爱看“体”,女人就给他“透”。不知这是造物主的高明,还是男人女人的天性,还是千百年来养成的女人对男人兴趣的趋就,总之在这世界上男人女人就这么地和谐一致着,只可惜在这一点上,于男人来说不是一对一,而是一对多。恐怕大多数女人是不会完全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总是吃亏上当,悔不当初,抚掌咬牙,捶胸顿足了。
女人爱裙子,天经地义,谁敢厚非?有些个别女人不但夏天穿,春秋穿,冬天也要穿,因此便有了“三九天穿裙子---美丽动(冻)人”的歇后语,对于女人来说,冻人自然是次要的,美丽无论如何是主要的。又据说现在的什么保暖内衣,带电的生热的有不少,自然是爱美女性的福份,再就是女人的高筒靴也在突飞猛进地增高,为女人冬天穿裙子提供了广阔的空间。但我想,这样的女人总是要有一件裘皮大衣才好。不管怎么说,只要自己别冻得打喷嚏,不让别人看得打寒噤就行。
据说我国56个民族中,有37个民族的女人穿裙子,又据说实物考证,我国春秋战国时期就有像样的裙子,裙子也算是够纵横的了。我们所说的“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石榴裙在唐代就十分的盛行,“移舟木兰棹,行酒石榴裙”(李白);“眉欺杨柳叶,裙妒石榴花”(白居易),都说到了这石榴裙,想当年杨贵妃就爱穿这红色的石榴裙,唐明皇让大臣给贵妃施“跪拜礼”,因此也就有了这“拜倒在石榴裙下”之说。由此,人们又把这“石榴裙”比作了美女,比作妓女,这自是后话了。
清末民初时,女人的红裙是一种礼服,要夫妇双全者才有资格穿,其实也不一定是“资格”问题,谁寡妇失业地能有心情穿个红裙子?除非有了别的心思。一夫多妻的人,只有正室可以着红裙,姨太太是不行的。我是喜欢红色的,自然也不会管是谁的姨太太在穿,春夏之际,绿色满目,虽有红花点缀其中,但非近视不可远观,所以我是十分提倡人们多着些红色的,比如这红裙就是其一,早年看过的《街上流行红裙子》的电影,于今还仍记得。如果我知道哪个女人真的没有一件红色的裙子,说实话,我真是有给她买一件的冲动。只是还有个小小的前提,那就是见我或我见的时候必须得穿。
五六十年代,中国跟着苏联老大哥的屁股后边跑,不但称谓上叫“同志”,建筑上是苏式,文学上多苏俄作品,就连服装也学人家,在裙子上就有著名的“布拉吉”连衣裙,现在看来真是没的看了。文革时期女人几乎都不穿裙子了,后来我们的“江青同志”组织人发明了一种开襟衫的连衣裙,看来真是“上半截像男,下半截像女;后面看是尼姑,前面看是和尚;短不短,长不长;大娘穿了像闺女,闺女穿了像大娘”,这裙子也便继男人的“中山装”之后,成了那一时期女人的时装,美其名曰“江青裙”。
裙子作为女人的下装,自然是讲究搭配的,款式要搭配,颜色也要搭配。萧红当着鲁迅的面显摆她的衣服,鲁迅却马上指出了她裙子与上衣颜色搭配上的不对,先生说:“红上衣要配红裙子,不然就是黑裙子,咖啡色就不行了,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很混浊……绿裙子不能配紫上衣,红裙子不能配白上衣”。先生如此说对不对呢?我没有更深的研究,况且,偶象的话我自是不会反驳的。
行文至此,突然想起了林语堂先生的一句话:“演讲就像女人的裙子,越短越好”,可幸的是,我这篇文字不是演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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