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太阳却依然毒气。
小麦和妈在地里除草,却一直想去地头苦楝树下歇凉。看看前面还有那么多庄稼都要被草吃了,小麦心急却只能擦擦汗。她不愿意妈一个人在地里顶着日头干活。妈让她去凉快一会,小麦说日头毒气能晒死杂草。妈说去吧。小麦只好去了。爹要是在,自己和妈哪会这样辛苦。
小麦在树荫下歇凉,喝着水想自己的委屈。看妈还在锄草,戴着草帽那身子在上下蒸腾的暑气力挪动,小麦就想给妈说句话。小麦叫了妈,妈也到了树荫下。
妈喝着绿豆水,扭头看山下的某个地方。
小麦说,妈该找个男人,太累了。
妈扭头看小麦,半天不出声,只是咧嘴一笑。
小麦看妈牙很白嘴唇也红,身上看哪儿哪儿利索,不愁找不下。
妈又去干活了。
一直到天快黑了,妈才说回吧,看不见路滚坡了才麻烦。
就那样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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