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五十学易 于 2014-1-26 21:24 编辑
心情忽然就不好了,昨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随一群人看戏,醒来我就有点木讷,闷闷地跟老虎说,做了个恶梦。老虎安慰道:“清晨做梦,不作数的。“无端地就想哭。
“听说,郝老师得了癌症,晚期。“这是我周六时收到的短信。其时我在老家,刚把父母送回去,又刚去看了我新买的一套宅子,估计有个百八十年啦,可是那结实的一水直的粗木梁,漂亮的小灰瓦,整齐的垂下来的瓦当,抹的平平展展的水泥小院,处处彰显出它曾经的豪华和高贵。真的好喜欢啊,从今后,我也有一所房子,面朝大山,春暖花开了。其时一家人其乐融融,心情超级好。可这时候,收到了那个短信,说郝老师得了癌症,晚期。再然后忽然就觉得,就觉得,有了点悲哀。
悲哀其实是一粒种子,它会发牙,开花,结果的。白天的忙碌过后,傍晚时分,忧伤似乎扼住了我的喉咙,使我有些透不过气的感觉,然后,我又看到,听雨馆主去世了,吸血僵尸和众人满世界发帖子悼念他。馆主不到57岁,而郝老师才45岁啊!
馆主的帖子,我几乎一个没完整地看过,据说他是个好人。对我来说,他只是个路人甲。可郝老师,我跟他学过三个多月的素描,他的吊儿郎当的走路方式,蛮不在乎的说话腔调,还栩栩如生地在眼前晃着呢,怎么会是癌症晚期?
“郝老师是个专职画家,以卖画为生。“我跟老虎说。我向郝老师学画,是听了一个朋友的推荐。朋友是开画廊的,专卖名家字画,极少卖本地人作品,却出人意外地代卖郝老师的画作。
“快点出牌!“老虎催促我。难得一家人凑一起陪婆婆打牌,婆婆高兴地心花怒放。我心里无端端地烦闷不堪,借口输牌逃了出来。对家人来说,郝老师只是路人甲,他的痛苦,丝毫不影响别人的心情。可是,我听不得那开怀的笑声,心无端地疼。
悲莫悲兮,英年早逝。虽说死去无所道,托体同山阿,可是,能永远永远的健康快乐该有多好?
今年的假期,已经定了腊月二十九才开始,这让我心里稍稍有点好受。离家远的同事已经走啦,我会坚持到最后。坚持,为了什么?责任吧。
责任是个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东西,我被它压得踉踉跄跄。郝老师是,馆主也是,大家都是。
好好活着,记住要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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