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试着喝清咖啡,不加糖和奶精,只享受那种单纯的苦,就象是在品味一场原味的爱情。可是每当苦到心头的时候,抵挡不住的悲哀便扑面而来,所以至今我仍然喜欢喝加了伴侣、加了糖、加了如许思念的咖啡,一直没改。
斜倚在床上重读蔡志恒的《槲寄生》,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前的情景,这本书影响了我的心情,让我想到不可知的缘遇,失落的伤感,和诺的眼神。其实当时诺就在我的身旁,我只需一抬眼就会看见他深褐色的明眸,但我却非要固执地想象。我怕受伤,可最终还是体无完肤。
“我象是咖啡豆,随时有粉身的准备 亲爱的你,请将我磨碎 我溢满的泪,会蒸馏出滚烫的水 再将我的思念溶解,化为少许糖味 盛装一杯咖啡 陪你度过,每一个不眠之夜”
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心里不知不觉溢满了潮水,套用痞子的一段话:如果以对诺的想念为X座标,以心痛的感觉为Y座标,那么经由回归分析而得出一条线性方程,然后再对X取偏微分,对Y取不定积分,就可得到我心里已不再有爱的结论。把自己吓了一跳。
临下班的时候,文苑沙龙对我说保持好心情要经常恋爱;晚上残卷发来信息说不要死钻牛角尖。文苑沙龙的意思是说要保持一个好心情就要有每天都在谈恋爱的感觉,残卷说我死钻牛角尖是因为不会善待自己。他们都说对了,我很愿意相信,也愿意修改人生的轨迹,但我却没有了可以有恋爱心情的资本,和在牛角尖深处奋勇折返的勇气。
心已经空了。
北方清冷彻骨的冬天已经来临,思绪有如口中呼出的白气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腾与漫延。忽然之间想起你温暖的掌心,包容我冰冷的指尖,你掌心里的曲线,原来是我怎么也逃不脱的宿命。
那一年的冬天,我们一起从凯伦咖啡出来的时候,暗夜里燃起一簇簇色彩缤纷的烟花,我的手放在你温暖的掌心里,烟花的倒影中我看到了你眼中的忧伤与落寞。当烟花燃尽,天际重又回归黑暗,我知道我就是这曾经灿烂的一朵。人不可能丧失记忆,但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仍会选择在漫天飞雪的冬天和你相遇,让我的心灵有一道缝隙,刚刚好能透过一缕金色的阳光。
记得这朵烟花,尽管,它的绽放是那么的短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