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有豹,常卧高峰雪地,喜啖肉物;峰高罕迹,偶得尸食,殊不以穷孤为意。有日误猎笼,猎以之媚令。令闻豹名,赐以绣缎为裳。招与宴前而悦之,时烹羊共啖。豹不屑,令嘻笑曰:“汝非人类,与汝不嫌。”豹吼三声幻形。铁骨铮铮,威武如侠! 仆魂散!令惊桌底。颤颤然。
豹扶令,令惶惶也。 豹曰:“恩公不诛,乃善辈。吾岂能食汝乎!”令始静,叹曰:“人莫如豹耶!”豹惑曰“令乃百姓之衣食父母,何出此言?”
令泣曰:“有皇亲者,其子悍匪,祸害乡邻,三年有余,血案纷起,民怨沸天。吾虽为令,却奈之不得。有愧乡民。惶惶不可终日耳。”豹闻之,青筋暴鼓,以拳击桌,桌凹塌。愤曰:“此人何处?吾擒之!”
令指西楼,手颤而语:“恶在西楼之南阁,恐又奸女。”豹去。未至半刻。复归,笑曰:“吾以饱,恶不现也。”令大喜!欲呼百姓来跪谢,豹阻。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吾去也。”言罢,化青烟袅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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