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离离 于 2014-4-4 17:37 编辑
长这么大,谁没醉过几回酒呢? 但醉到什么程度才算醉呢?微醺算不算? 如果微醺也算,那我还真醉过两回。 第一回是初三的一个夏天,我写了一篇续写故事的征文,偷偷的寄给了报社,并取了个笔名:赵小夜。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明白。等待的日子像烙饼,冒着香又炙着焦。 结果一周过去了,我等到的却是母亲的打骂。 信被退回,母亲收到了。 她撕的很用力,打的也很坚决——她把我学习退步的原因归咎于此。 伤心极了那天,哭的死去活来。然后,看到那瓶酒,脑子里居然冒出曹操的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我把它攥在手里,盯了半天,不相信那透明如水的液体会让人解忧。迟疑着打开,有一种甜香,我喜欢这味道,就倒了一小瓶盖,吞了。 咳,烧,呛。结果,它不但没有抚了我的痛,更让我伤心了-——连曹操也欺负我。 我不知道是因了酒还是哭累了,反正我是睡着了。 而且我到现在都清晰的记得睡着时做的那个梦:下着好大雨,我在雨里跑,怎么也跑不出去。 当我醒来时,母亲红着眼坐在床边。。。。。。 只一眼,心里所有的痛都无影无踪了。 至此明白,杜康怎能解忧?
第二回是大学毕业的毕业晚宴。 同学都很激动,也很投入,尤其是关系亲密一些的更是如此。在这种情景下,似乎只能用酒来表达了。大家不停的喝,不停的流泪。而我,却很平静,始终安静的坐在那里。同学过来喝酒,我抱歉的笑着说:我不能喝,以茶代酒吧。躲过了很多。但两位关系很好的老师的酒我不能躲了,就连着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就开始发飘了,头晕晕的,身体轻轻的,不难受,但很舒服。我知道我有些醉了。我不想让自己醉。因为跟父母出去吃饭时见多了醉态,所以,父母严令禁酒。 那晚我喝了半碗醋,酒是很快消了,但从此不能吃酸的了,一碰就心里急的呼呼的。所以,那些带酸的水果,饭菜,我一律不吃。 如果,那晚我醉一场是不是就不用付出这样的代价了呢?这是肯定的。但我更肯定是:它会伤了母亲的心。 后来参加了工作,随着社会交往的拓展,应酬是免不了的。但我决不碰酒,不是清高,而是不想失态。 但跟知心好友会喝一点啤酒或红酒,一杯即醺,常被他们嘲笑。但一到场上,他们都护的紧。每每此时,心里煞是感激。便在相聚时,提了老爸的好酒管个够,看他们尽兴的样子,自己也高兴的不得了。 谁说酒非要入口才美? 当然,也常常被他们教育,说我的人生过的太乏味,人不能太清醒,醉一场又何妨?我说:我正因为见多了醉的人,才知晓,醉与醒没有区别。
我至今见过醉的最可爱的两个人是一个帅哥和一位美女。 前段时间,弟翻车住院,和老公陪床。大约三点钟的时侯,进来一个24左右的小伙子,身才高大挺拔,五官立体清朗,就是浑身散着臭味。原来是喝酒喝的大小便失禁。 其父母在医生的提醒下打了水,用毛巾给他擦洗一新。盖上被子,其父叫医生,其母守着。 结果,他突然兴奋起来,从床上一跃而下,赤溜溜的站在地上,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勾着手指头对着旁边为患者服务的小护士说:妹妹,你过来,哥有话对你说。妹妹,你过来。。。。。。 病房里男男女女人挺多,他就这么站着,如一尊西腊雕塑。我回过头对老公说:他身材真是一级棒。 老公此时才回过神,一把捂住我的眼,把我往外拖。我抗议着:我要看帅哥!他低下头,在我耳边咬着牙说:回家看我! 到了晚上三点的时候,病房被推开,香气拌着酒气扑进来。大家都醒了。进来十多位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妖娆,那胸那腰那腿就那么亮闪闪摆在那,不服不行。其中最漂亮,年纪也最小的一个女生被她们架着放到了白天帅哥躺过的床上,她忽闪着迷人的大眼睛,带着哭腔和醉音说:我怎么被车撞了啊?我还能不能活了啊?姐姐,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时,进来一位男护士,要陪她去做CT。她拽着他的胳膊用无辜的眼神盯着他:哥哥,你帮我打个电话吧,我电话没了,我活不成了,我要给我爸妈打个电话。哥哥,哥哥,你帮帮我好吗?哥哥,哥哥。 声音娇的仿佛滴水的花蕊。 今天晚上要睡觉了,我突然想喝水,就趴在老公的胸前学着那个小女生的样子:哥哥,哥哥,我要喝水,你帮帮我好吗?哥哥,哥哥。 老公打着哆嗦跳下去,一路小跑倒水去了,我笑的喘不过气——他从来没这么利索过。 对了,医生给她做登记问那个小女生的姓名。她醉了也不记得了,旁边的人打了电话给她工作的地方才知晓。问她年龄时,旁边那个像领导的美女抢了说:18. 你错了,姐姐。我16噢。小女生甜滴滴的纠正。 病房的酒味越来越浓,有人起身开了窗户。 想起一句话:众人皆醒我独醉。 与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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