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诗话酒
我非常自卑的就是自己绝对属于那种没有艺术天分的人,尽管我对艺术家的敬仰如同高山流水之绵绵不绝。从上小学的那天起,我最恐惧的事情就是上美术课,最早的时候是蜡笔画,老师在讲台上一丝不苟的教我们如何用蜡笔画天安门,最后讲评的时候,老师十分轻蔑的举起一张图画“这是哪个同学画的城楼子,站起来让大家瞧瞧。”于是在极不情愿之中,我站了起来。老师太会教育人了,“你以为你是毕加索啊,居然把天安门画的如此抽象。”以至于课后,我十分有自尊心的把蜡笔全部炔断,发誓不上美术课。再后来改成水彩了,那就更热闹了,上一堂水彩美术课,我基本就差给自己弄一大花脸了。把水彩挤得五花八门,但是就是不知道该如何把这些颜色有序的组合到一起,然后成为一幅画。
文革那会儿比较有意思,都抢着赶着朝老人家表忠心,学校和街道组织最多的就是一些手工类的展览,那时候的展览相当简单,都是用各种材料做领袖的肖像话。材料太多了,有用粮食的,也有用锯末的,还有用碎细的玻璃片的。先把领袖肖像绘好,然后把各种颜色的材料往上粘,真有粘的好地,领袖的形象栩栩如生,十分传神。但是,如果你绘画的本事没有,千万别凑合这个,我就极其辛苦的粘出一幅领袖的“作品”,被家里人鉴定为“这要拿到学校基本就是定性的反革命。”因为我把领袖的五官粘的不清不楚,这幅作品最后我判断一定是父母偷偷“火化”掉了。
很多年后我看到过毕加索的很多画作,有一些据说是他晚年的时候,精神不大好的时候随手涂鸦的“大作”,每当有人对这些线条乱七八糟的“大作”趋之若鹜的时候,我的心里都很不以为然,真好么?咋把人脸都画成比目鱼了呢?其实我心里也明白,这就是自己不懂艺术的缘故。
后来有人说画家的最高境界就是能把画画得如同照片一般真实,那叫功底,但是,看看水墨丹青的中国画我又怀疑这种说法。白石老人画虾,寥寥数笔,活灵活现,黄胄先生的驴子也没看到毫毛毕现,却撒着欢儿活灵活现。还有达芬奇的《蒙娜丽萨》那神秘的笑容,难道不生动?
其实,这大概就是一个对艺术的理解程度问题了。
几天前,我和网友“大连老Q”相约在一起喝酒聊天,那是一个很开朗豁达的老大哥,虽然人已退休,但是心很年轻,看过他太多的文字,能感受到老大哥对生活的那种态度。那天还有我的哥们“南山樵夫”,这个身居国企,衣食无忧的家伙,大半年没见,肯定又鱼肉了很多。老Q兄介绍认识了姜末,这当然是大连传媒界颇有名气的人物了,姜末的漫画,张嘉树的诗也算是大连传媒的“一景”,还有一位就是当年大连媒体赫赫有名的“四大扯之一”的许明,用张嘉树的话说,许明的古体诗在大连排在前三十位,显然也是才子一个。
虽说是第一次见面,大家也没那么多客套。姜末家门前的小酒肆,暖烘烘的小炕,热辣辣的白酒,天南地北的人生,神吹海侃的午后。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果然如此,不觉居然三瓶高度白酒落肚。
说足球,说人生,说朋友,说八卦,其实人生也就是这样。相识以后方感觉到,除了距离之外,其实人与人之间很近。说实话,我很佩服姜末的画,线条很简洁,但是,却蕴含着很多味道。这就是能耐,这就是艺术,看似简单,却透着厚重。
真是没少喝,五迷三道的回的家,也不知道走的时候是否向姜末道谢,感谢他的酒,也不知道是否向老Q大哥,许明,南山等人话别。回到家倒头就睡,好不酣畅淋漓的一觉,醒来夜半时分,一口气灌下了大半杯白水,然后突然就有了几分灵感,信手拈来歪诗一首:
人生如同一场酒,好酒醉人不上头,名利皆为身外物,最乐一生伴挚友。
突发奇想改天,也东施效颦姜末去,但是,想到当年哄儿子被他奚落的场景就感到沮丧,他非让我给他画一猫,我握着画笔脸都憋青了,好不容易画一东西,儿子十分惊奇的瞪大眼睛说:“恭喜你老爸,你创造了一个新物种。”
罢罢罢,在酒鬼和艺术家之间我肯定是前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