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陌上有灵 于 2014-5-15 21:17 编辑
一般的,我总是愿意先从文本到文本的阅读,之后一切高尚的卑鄙的、猜测必须有强大的逻辑支持,这才算是文本的发散。关于文本本身和发散的集合,构成文本基本的文学框架。以下将是我给予上述理念的批评。
我的父亲,他并没有走完人生的全部历程,他还活着,我用这样的一个题目,是因为他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从此,他怎样生活不在取决于他的能力,而在于母亲和我们姐弟的态度,(这是被误读最严重的部分之一,结合上下文,我们可以知道,父亲因纵酒过度,身体已经到了自己无法照顾自己的地步。他的生活只能由母亲、我和弟弟昭顾。至于照顾的程度,与他还能怎样挑衅我们导致我们情绪的起落有关:比如我们可以一个小时内给他端三次水,也可以三个小时内给他端一次水。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句话绝对没有包含有我们虐待父亲的行为发生。这样的态度,无可厚非,根本不可据此评判子女居心不良。因为,这样的情绪在每一个子女身上都会产生。)(他的人生不会改变,原因在于他老了,实实在在地老了。就这么简单。所谓纵酒过度之说,几乎算扯淡。70岁的老人,脚手利落就是证明。至于其生活质量,我相信作者的说法:取决于他们的态度。当然,我愿意相信他们有一个健康的积极向上的态度,就算如后文把70岁的老子抓了小鸡)
72年前,他是一个索要糖果的小男孩,现在,他还是一个索要糖果的老小孩。(这句话的意思,结合全文来看,是说那块冰糖留给父亲的阴影永远都不会被他忘记,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因此原谅别人。这句话突出了父亲的胸怀是非常狭窄的。做女儿的能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是一种勇气和正直的表现,与爱不爱父亲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说,这个文章只有一个亮点,那么,作者这个关于老小孩的比喻当仁不让。老了,从生理上讲,智力退化,像小孩;老了,智力退化了,从人伦的角度讲,精壮的儿女就应该把这样智力退化的老人当自己儿女一样对待)
—题记
对父亲最初的记忆,只是一双铮亮的皮鞋。父亲在城里工作,他总是下班后骑着自行车回到家中,找一个凳子坐在院中,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擦他的皮鞋。我不记得他是否像推开弟弟一样的推开过我,在院里乱爬的弟弟爬到他身旁,抓住他的裤腿想站起来,他掰开了弟弟的手,使劲拍着弟弟留在他裤腿上的灰尘。(父亲有时间有力气照顾自己的皮鞋,为什么就不能把在地上爬的弟弟抱在怀里?为什么弟弟抓住他的裤腿想站起来时,他不是扶弟弟一把,而是掰开呢?这是什么样的父亲呢?说他冷血不为过分吧?)(我相信作者的叙述,因为我相信多样的人格。缺乏爱心或者没有学会做一个父亲的人,我见过听过很多。我自己在儿子降落时也不算成熟的父亲,嫌弃过儿子打扰自己的休息和没完没了闹腾。我承认自己的不成熟,但我坚决不承认自己冷血。于是,我更愿意相信这个“父亲”入戏太慢)那时,我只有五岁,我远远的看着父亲,看着穿一身灰色西服身形挺拔的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每天晚上出现在家里,不明白这个我们叫做“爸爸”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在田间地里劳作的母亲回来,(这句话的意思是,母亲也很辛苦,甚至比父亲还要辛苦)(这句话的意思是,母亲很辛苦。后半句是叶子无端的猜想)急急忙忙的扑进厨房烧火做饭,那时,母亲做饭是做“两相掺”,所谓“两相掺”,就是先把米粒煮七分熟,控干水,倒在蒸子里,再把玉米面用水打湿拌匀倒在米粒上面一起蒸。十五分钟后,米饭的香味,玉米面的香味,浓浓的散发在厨房里,这时要把它们倒在簸箕里拌匀撒二道水,再蒸。(这句话可以看出,生活虽然艰难,但还不至于饿肚子,)(同意)可是母亲总把一大半的米饭留在蒸子里,说父亲不会吃玉米饭,米饭要留着给父亲吃。在我们的童年里,用米饭捏出饭团子吃的事是我们的一个梦,香香软软的,入口就化的。(这句话的意思是,能吃米饭,对我们小孩子是一种梦想,可是自己的父亲却顿顿能吃到米饭。)(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贫穷年代,家庭强劳力必须吃得有营养些,才能保证一家人有稀粥喝)那样的感觉,和难以下咽的玉米饭是天壤之别。同样的,母亲告诉我们,父亲不吃肥肉,瘦肉要留给父亲。母亲告诉我们这些话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眼中的泪水,爷爷摸着我和弟弟的头,在爷爷微微发抖的手掌中,年幼的我,感到爷爷力不从心的愤怒。(无论是妈妈还是爷爷,无论是我还是弟弟,这个家许中的任何一员,都比爸爸更有资格吃到米饭。妈妈的眼泪、爷爷的愤努都因此而来。可见这样的父亲是怎样的你亲。)(这段话的意思是,这个家庭中的很多成员,都没有把这个入赘的男人当顶梁柱。爷爷没有,在爷爷的影响,“我”和弟弟也没有。注意,这里我没有提母亲)
再大些,出来和村子里的孩子玩,梅家的孩子总是追着我们骂,他们叫着我父亲的名字,说我父亲干的那些缺德事,足够他生下的孩子都没屁眼。用小石子打我们,我们就和这些孩子扭打在一起,她们的父母出来,狠狠的瞪着我们,对我们说,文化大革命早就过去了,我们还横什么,难不成还要再斗他们梅家?我们再大一些,还发现,我们家在村里是被孤立的,只要有田的地方,我们家放田水时,别人都不许我们家水从他们田里过,爷爷去求过他们,他们说这不关我爷爷和我母亲的事,若要过水,要我父亲一跪一叩首的的上门认错。(这句话,无非是说,村民们只不过是希望得到父亲对所犯错误的一个道谦,可是他一直没有)(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父亲曾经批斗过地主,过头了,老地主婆记仇了。要反攻倒算)
父亲听到这些的时候总是说,我不求别人的尿罐挂鼻子。母亲只好去城里买胶管,直接从水源地把水接到我家田里。即便是这样,只要胶管经过梅家的田,梅家人总是毫不犹豫的扯断胶管。于是,母亲经常抡着扁担或者锄头和梅家的大老爷们打架。这些事时常在我们眼里发生着,父亲就像路人甲乙丙丁一样,看到母亲与别人生死相搏,总是悄无声息的回家。但在和母亲发生口角时,他总是能一拳就把我的母亲打到在地上。有一次,母亲的头上挨了他一拳,几天都下不了床。
后来,知道这些仇恨都源于父亲在文化大革命里的恶行,面容慈祥的梅家奶奶对我说,姑娘啊,看着你们姐弟三人怪讨人喜欢,只是你们的父亲,真的不是个人。(很多人对这句话很有看法,认为梅家奶奶不是面容慈详的。当然,如果你们怀疑作者的智力有问题,你们尽可这样认为罢了,我只想说,作者用慈详来形容别人、用恶毒来形容父亲时,是她感受得到的。面对这样的形容,应该质疑的是作者这种奇怪的感受从何而来?而不是要质疑作者为什么要有这样的感受。)(很有意思,母亲因为灌溉和老地主梅家打斗了。一个女人,肯定吃亏。就算这个父亲对作者不好,母亲总归是爱你的吧?何以对打过自己的母亲的仇家觉得面目慈祥呢?难道说,老地主婆梅奶奶比你的母亲重要?说句题外话,哥曾经和抹黑毛主席的人在网络上恶斗,原因是,我认为,我的家庭,世代贫苦农民,若不是毛主席领导的革命,就没有今天我们家庭的兴旺发达。哥也许还是一个给地主放牛的雇农。明白哥的意思吗?立场,站到你母亲的立场上,你都不应该用慈祥形容你的仇家,何况她们真的不慈祥,记仇打了咱娘啊)从他来我们村上门,就没干过一件人事。那时,父亲是大队指导员,梅家老三口吃,在喊“毛主席万岁"时结结巴巴的,父亲以污蔑毛主席为由,组织人一次又一次的批斗梅老三,没日没夜的让梅老三跪在一个狭小的火门上。梅老三把屎尿都弄在裤裆里。从此,他不见火门是一个正常人,见了火门就瑟瑟发抖。
梅家奶奶还说,梅家奶奶当时的成分是地主,但梅家素来以仁义著称,村里的人看梅家奶奶跪着,为保护她,就假意斥责她不去喂猪在那跪着干嘛?她爬起来跑到半路上,父亲亲自追到她,像拎一只鸡把她拎到台上跪着,打了她几个耳光,吐了她一脸的唾沫。说她是又吃人又羞人的大母虱子。她恨不得回家用绳子吊死,但她不明白她什么时候吃人民的血汗了,她也想看看像我父亲这般侮辱她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批评一下:我相信在地主中也有好人,但梅家的作为,绝对算不上好人,更别说仁义了。你用“素”评价了梅家,却说了梅家记仇断水打母亲,等于自己大脸)
梅家奶奶又告诉我们,村里陈家半夜失了火,一家人狼狈的逃出了家门,所幸没有伤亡,我父亲硬说人家对毛主席不满,放火烧房子,(这句话说明,父亲同时还是一个多么无聊的人)(时代的悲剧而已,和无聊关系不大)把一个老人和一年轻的媳妇拉来斗,一斗,就三天,那媳妇差点去跳坝塘自尽。
梅家奶奶还说,你父亲为了去城里工作,诬陷你爷爷,说你爷爷虐待他一上门女婿,姑娘啊,这是天大冤枉啊,你爷爷是遇见叫花子都要从自己嘴里省下一口给别人的人,平素修路搭桥的一个人,见庙拜庙见佛拜佛的一个人,虐待他什么?可他一次一次的和工作组的人说你爷爷虐待他,他是共产党员,人家都不多问就把他调城里去了,保护共产党员啊。(虐待没有呢?不知道。地主婆的话,不可信,她们和父亲有仇。上门女婿在农村的地位,见过)
我问母亲这些事的真假,母亲说小孩子别管这些事。(有意思,为什么母亲没有说父亲被虐待或没有被虐待呢?这就是哥前面提醒过注意的地方。因为,对父亲的评价,只母亲有这个他的女人的发言比较公正。母亲不能数落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数落自己的丈夫。如是而已)我问爷爷,爷爷说以后听见村里的孩子骂你父亲,别和人对骂,这些,都是你父亲欠下的债。
先批评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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