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失眠了,发个十天前的段子,胡闹一下{:soso_e112:},不怕批评,不怕取笑,好的入耳入心,非好的带个老花镜装晕{:soso_e120:}
刚见文友提到了壁虎,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初次见那家伙,还是在姐姐家窗外的侧壁上,着实吓了我一跳。
六月初的夏夜,闷热又悲凉,我躺在姐姐睡过的地方久久凝望。
一周前我还在这里喂她喝粥,吃药,用吸管喝水,她当时像个三岁的孩子一样,半张着嘴,眼睛无忧的瞄着我手中的勺子,她毫不担心我盛多盛少,粥冷粥热,喝的时候会不会流到脖子上,只要我在她才真正的放松且毫无芥蒂,脑子尽可以去神游,只要耳朵听着我的指令“张嘴---诶--好--再大点---好--真听话---再来一口----好---多吃点才能好得快---对吧---多吃点才能有力气跟我去旅游是不是啊---“.我拉着长音像幼儿园的阿姨照顾小朋友一样,她也只顾配合着动作,时而露出无邪的笑容,嗯啊的应着。也只有在此时我才在她面前找回一点点的成就感,小时候想在她面前撒娇都不敢,每天只知道无条件的任她发号施令,但心里的安全感却恰恰是她此时的全部状态,原来有些事竟是这样轮回的。
我接连几夜都是那样静静的凝望屋顶直到天亮才昏昏沉沉眯上一会儿,而那一夜,我却因为壁虎的偷窥狠狠的睡了半宿。记得当时好像是十点多,我望着对面楼里的灯光,眼睛直直的感到有些酸了,本想转个方向舒缓一下,却哪知一下扫到窗外侧壁上有一物正在偷窥,紧贴着墙壁,侧弯着身躯,头部微抬着,小眼睛专注的盯着我看似乎有一会儿了,一动不动,当我目光扫到她身上她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关注,只对视了三秒半就倏地一下不见了踪影,我浑身打着冷战站起身来,扶着窗棂努力的寻找着她的影子,可是窗边除了屋里灯光投放的暗影一无所有,我被莫名的失望纠缠了一会儿竟觉得眼皮有些不谙世事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下,好像有个声音传来,”别怕,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壁虎吗,她刚才来看你了,睡吧!”
2014.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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