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鲁迅系列.小说篇】阿Q的癞痢头和贾桂的习惯

闲散之人

         

                                  阿Q的癞痢头和贾桂的习惯

     鲁迅的一部《阿Q正传》不管你喜不喜欢，他塑造了一个经典人物阿Q，不幸的是，纵然大先生撒手人寰这么多年，他笔下的阿Q依然鲜活着。

      你承认不承认阿Q就在那里，不离不弃。

      或在我们的言语里，或在我们举止里。

      阿Q君，其实就是未庄的一个普通农民，如果活在当下，要么在未庄守着打土豪分田地得来的土地，要么兴许就会自己养生的那块土地，被未庄周边的开发商盯上了，然后要开发了了事，至于阿Q要么乐颠颠的拿着卖地的银子，要么加入心里不平衡的农人们和开发商和政府较劲的路程。当然结果是，极有可能被赵举人的后代，开发商们修理的找不到南北东西，然后乖乖签字服输。

      这世界就是这样，哪有什么绝对公正可言？

      阿Q君恼火的是，有了钱，自己的头依然癞痢着，虽然各种生发的偏方，包括当年成龙大哥做的乌发广告他用了一箱，结果还是一根毛也没有，阿Q自然不敢当着成龙大哥的面骂一句：妈妈的。因为大哥的武功在哪摆着，连王胡都能把老阿修理的惨不忍睹，何况背景强大的成龙大阿哥。

      事情有点扯淡，行文就有点没边。阿Q的一生虽然跌宕，但他最在意的还是自己的那一头癞痢，这实在太影响形象了。假洋鬼子们，硬生生的盘起了清政府体面象征的那根辫子，藏在瓜皮帽下，手里多了一根说是文明象征的拐杖，阿Q当年是挨过这东西修理的，好硬的棍子。

      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阿Q君摸着自己的癞痢头，他绝不肯点亮灯，因为他不喜欢光和亮。他越来越相信一句话：聪明的脑袋不长毛，所以阿Q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只是时运不济，被假洋鬼子，赵举人，甚至王胡们欺负着。

      一想到自己可以和小D战个平手，可以摸一下比自己脑袋光滑的小尼姑的头，甚至可以想着和吴妈“困上一觉”，阿Q内心顿时释然起来，还学会了一首歌的前两句：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总能成……

      虽然有点五音不全，那好歹也是歌。

       阿Q君最了不起的就是全面的，战无不胜的，聊以自慰的精神胜利法，而这一法则影响和辐射力可谓深远辽阔。

       大先生死了，阿Q们依然活着。

      京剧《法门寺》里的奴才贾桂也是一个“人物”，虽然没到吮痈舔痣的地步，起码秉持着一个不变的人生原则，那就是：只要大老爷高兴。

       当然，作为一个职业奴才，能让大老爷喜欢和高兴的法子还是有的。这不，大老爷这就高兴了，手一抬告诉贾桂：“坐下吧。”要说奴才的素质就是高，贾桂同学立马毕恭毕敬的回复：

     “回老爷，小人站惯了。”

      你看，那没招了，人家喜欢站着，而且站惯了。喜欢一脸谦卑的看着大老爷那张气象万千的脸，喜欢聆听大老爷的“哼哼教诲”，这就是习惯。

      对职业奴才而言，言听计从是最基本的素质，大老爷要是说黑，他一定说：乌黑。大老爷要是说白，他一定说：雪白。当然，大老爷要是指鹿为马，他一定也敢备鞍提蹬，甚至俯下身来，情愿让大老爷踏上“马”，然后深情款款的送一程。

     《法门寺》里的对白很经典，奴才贾桂是不需要也不敢担当的。这我特别能理解，你不能让奴才有所担当，这不符合最基本的法则。

从阿Q君身上，我们学到了精神胜利法，从贾桂君身上我们学到了言听计从，所以，一切就阳光了，就释然了。

      其实想一想就是，这世界哪有那么多过不去，还不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摸着自己的癞痢头，阿Q君可以在土地庙前，惬意的抓着虱子，可以调笑小尼姑，甚至可以在不快活的时候，找小D掐上一架，人生夫复何求？！

      站惯了的贾桂君，累不累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当大老爷慈善和睦的递来几块赏银的时候，那一定是人生最刻骨铭心的恩赐：

     谢，大老爷！

     谢谢！大老爷！

     于是泪眼朦胧了……

                                2014年10月26日星期日

诗夊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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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斜

好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