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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小说配插图】唐朝国庆《小毕的2009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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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毕的2009年·微型小说
同学小毕健谈,我们一所大学读书,我读涉外会计,他读海关系,业余热衷国画书法。毕业几年不见,又到了年终岁末,他主动打电话来说聚一聚,饭局订在海底捞还说他自己埋单。约来的就是几个死党围成一圈,一律生啤,我说:“这几年和总数字打交道,很纠结。” 小毕坐我边上,跟以前的寝室一样,用拳头打我肩膀就这么说一句打一下地:“我给你讲新鲜的,你听了准不郁闷。” 我闪开,愤慨说:“好几年过去了,还找不到自己的肩膀么?要是成功的捕获贩毒分子什么的就免了,离我太遥远,新闻也播了。” 他用筷子点着我鼻子:“都不是。我说的是有人跟我叫板,告我说某天某时要走私书法作品。”小毕看出我的一脸茫然,解释说:“宋大海知道么?郭沫若的关门大弟子,玩甲骨文的学者。他的作品不能出关,因为那里有最新甲骨文的研究成果。懂了么?” 我们都说:“懂了懂了,你快讲下面。”他却趁机捞起盘子里的大虾塞进嘴里,油渍麻花的嘴来回蠕动,不吭声。 我义愤填膺了,捏住他脖子骂他:“你吖不许拿膛(打官腔)!” 他紧缩着脑袋笑,说:“我说我说。我接了电话就留神了,电话拨回去是空号。海关每天大忙忙的,我也不太在意时间。等到了那天,刚好我值班,一天都过去也没事。挺晚的了,来了个中年人排队过关,看他就是那种混合型的人,走黑白两道儿的那种人。我瞄上他了,过行李,我看到一幅中堂,卷起来的那种卷轴,我挥手说:停!让他挨个取出行李来查。我反复看那画,就是一副普通得山水画,没一点问题,也不能再耽搁只好放行。等看那中年人都走远了,我拿起晚餐,心里这个不服啊,我咬一口汉堡包,就在这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我来了灵感了,我用步话机拦住那人,重查。果然那中堂画是夹层粘的,底层就是怪夫子的甲骨文书法作品。我跟那中年人说:这个不能出海关还得当场没收!那人挺无奈的央求我说:你要没收就收吧,可画轴是名贵木材我要装裱其他的字画。我就把画轴剪下来给他。” 我松口气,插嘴说:“有点意思,你和公然叫板的不法分子较量的结果以你拦截成功而告终,你现在的心里依然特得意吧?”小毕头摇头,教训我说:“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可气的在后头呢,我扣下的那幅作品,鉴定是高仿。关键是我下班又接到一电话,是出海关那人打来的,很客气的告我说:真品被带出关了,就藏在了画轴里。” 我们听完了都笑他平日小精明,到头来被人刷了。小毕却脸仰天,半天才低下来一声叹息,很有感慨地说:“我觉得我去年的人生,用两个字就够了——叵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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