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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犬说
有自称网络诗狗湖西者,实丧家之犬也。初败家于潇湘,后不容于北斗,招猎者万里追杀,仓皇逃窜之。天涯亡命,渴尿餐矢,然饥不果腹,奄奄息命将休矣。
是时,有夫妻昊戈者,红舞山庄庄主也。秋日游猎,金车玉马,薄履轻裘,尽显富家豪气。行间,见一犬,皮瘦毛秃,却奋力匍匐,只为路边驴矢一泡。昊怜之,欲牵之调养。戈不允。然此犬竟通人气,磕头揖之。戈窃喜其灵,允之。归庄肥养数日,饥色皆无,体建毛熠,且乖巧伶俐。时戈洗脚,其必舌之,添干乃休。戈赞:真乖孙也!
戈有弟号怜花之叶,俊逸洒脱,温良如玉。日访。逐喜此犬,索之,戈虽不舍然与之。
犬围叶三匝,摇头晃尾,抵腿厮磨,欢喜之色溢于狗表。叶带之回,命其看家护院。犬实尽其责,举家欢喜之。不过三日,犬伏窗窥室,专看床笫之欢,或躲门隐塌,偷听呻吟之语。
狂之欺老吠幼,傲之四屋撒尿,色之闻美之臀,淫之对花自慰。有鄙视之行者鞭之,竟反补撕咬,戈正巧撞之,乱之发型,厉声斥责:俗语曰养虎为患,此恶犬实乃虎狼之辈,再不收敛,必扒汝之皮食汝之肉。犬恶狠眈之,又作咆哮状,忽跳墙而遁,逃之夭夭。叶回,不知犬踪,维扼腕叹息。湖西犬因此怀恨,或扮狼豺或扮狐獾,常来骚扰,鸡鸭鹅鸟通吃。叶乃知此犬实忘恩负义之辈也,后悔不已。
戈归,昊与友仙草正酒之,闻犬之事,齐曰:红舞山庄过于清净,有此犬胡为倒也热闹,不如寻之归。戈曰:此清静之地,焉可恶犬脏之。
倏忽一日,戈携礼去北斗串门,当门串出一狗者,乃湖西犬也。裂目呲牙,扑之就咬,戈衣衫尽裂,娇肤欲露,乃凄凄曰:初救你于驴矢之前,肉脯活之,怜若乖孙,今汝非不感旧恩,却来伤我?
犬突作人立,双爪一抱,狗头扬起,一副如今我爷爷样,戈狼狈桃之。昊依说,其犬实良善之狗,好用之必一看家护院之才。戈怒之曰:此卑鄙下流无廉无耻之犬,实乃一蠢才。
湖西犬因看护之功,北斗喂之馊骨,其忘旧仇,安心看家护院也。时犬有来红舞骚扰,极尽卑微之态。
昊有弟为萧者,喂犬佳肴,将犬引进,牵之回红舞西苑。犬见雕梁画栋,美女如云,涎流若水,亵物粗涨,竟打之不走也。
昊与仙草幸甚,曰:红舞将热闹也。
北斗有串门者窃笑:留一疯犬于桃花源中,红舞果真多智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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