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憨憨 于 2014-11-27 20:28 编辑
迷茫的脚步 (谨让我以第一人称代表主人翁阿文,献给曾经在婚姻边缘游走的人)
一
乍暖还寒的三月,乱草萧瑟的枯黄,沒过了腿肚子,只是很稀疏,易折。
这蒙古包似的小山远看如先皇的陵墓,好像有不可靠近的暗藏杀机感。偶尔星点的半小青松显着它尚有的生命力,还有杂草覆掩的小道,远不了就难觅了踪迹,也许很远的前方住着位救世主,能消除人世间所有的忧愁。
快步的扑塌着死草,生怕碰见了人,因为来这地方的总不合情理,没有风景、没有朝拜的寺庙。稍稍离去柏油路人们的视线,而后放慢了步子,好像逃到了世外之地。举目而望,这午后的当空竟真的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丝风,空气晴冷,好像整个世界都睡着了,却应该是好户家的午眠时间。现在在这没有打扰的地方,悲从心头起,我一阵心悸,不免的眼睛湿湿的,慢慢的吐出憋闷的一口长气,逃出来的话依稀在耳边。唉!夫人道:你这生为何要选择我?给我带不来一丝高兴?我只能低头不语,任何解释的话都是苍白的,难道我不是受害者?
现在好想捶足顿胸一番,哪怕身体的折磨都是好受的。后悔又有何用?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女人中男人的性格和小资情调怎能合得来?唉!十多年了,但现在自己好像越来越有性格了,任性的破门逃出,好像要找到自己的心灵栖息之地。她却如仇人一般让我远离,不能直视!
树枝上的乌鸦“哇——哇”的叫了两声,声音带着凄凉传的很远。我毫无目标的停停顿顿,却想,野草啊,你吹风吹又生,始终轮回,我多么羡慕你有来生可以潇洒的活着,小松柏你的寿龄是多少啊? 漫上一小坡,却见小松树后面有一不大的方坑,整切的青石面露着,好像是为谁准备已久的墓坑,预示着什么?无神论的我什么也不怕,甚至想有一天一个善良的鬼出现在面前,轻飘飘的把我带走,远离这是非之地;或许有一天我隐居在深山的佛门净地,没有一点的牵连。
二
顺着小道下去,参差不齐的枯草有些很高,迷乱了前方的视线,也好像钻着野性的狼,会咬的你奄奄一息。太阳高挂,哪有阴气?忽然一块鲜红的方布惊现,分明盖在一口黑黢黢的棺木上,只是留在了外边,没有装进已砌好的土洞内,土层一刀切的五六米高,而小路恰好紧挨着棺木,难道是位年轻人,法力无边?小路正好处于最低点,我该如何?我性本倔,认定的必须前行,虽然没有任何眼睛窥探到我的怯懦,可那是骨子里的东西,难以更改。空气好像凝固了,弥漫着渗人的局促感,魑魅魍魉什么都不存在,我仍坚信。偏着头缓缓而上,“蹬蹬蹬”的直至坡顶,前方一片平整,扭身,身后一切俯览无遗,好像出了人间地狱。
三
平原上 一废弃的石灰窑,兀自的高出地面很多,我想:有多年了吧,你看现在周边都是麦田了,还有那风蚀的印痕,甚至老板早已作古。杂草瑟瑟的林立着,爬上没有足迹的顶端,一圆形的井口敞亮于天空下,如果不是在这萎靡的冬日必将会有那狂草遮住了口,跟人留下祸害。我不觉的害怕,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抬头看看洁净的天空,又望望远处的万物,他们无忧的活着,现在我真的想哭了,难道是自己该有的容身之地?深不过十几米,也许纵身一跃将到了另一个的世界,也许腿折筋断残存一口气,这尽是荒冢的地方谁会到来,肯定是饿到残喘延缓难保性命。我在这世上已一无用处,只不过是一台能运转的机器,可有可无的存在着。
我也有情, 爱慕我的同学,你在多好,我要把我埋藏多年的深深委屈跟你一一道来,还有劫难,而后我会注视着你的眼神听你一生的故事,仅已而此,不作它求;前天晚上搜索的Q友一直在等我的出现,我居然能有一言定终身的魔力,也冲动的想着和她厮守一辈子。但我更想现实一点,那女孩也许太单纯了,别制造伤害,于己于旁,所以我有时会用“向往”此昵称,你可知我心灵的归宿在哪儿?
眉毛浓的人重情?我一直不愿意和陌生的女孩留下好的印象,太近了也许会伤着。也不愿和不相干的人来往,禁闭着自己,也许是许多年前的事情让我永远的抬不起头,一个无言的“战败国。”
我也想,我那喜欢的孩子次次给父亲带来欢笑,现在可否问过爸爸怎么不见了?我不想让人说他没有爹,爹要教育你一生做一个有意义的人,不荒废不堕落。天色有点暗淡下来,我更想念我稚嫩的孩子,为他我是否要勇敢的活着?唉!愿菩萨永远保佑他,无病无灾!爸爸刚离开你几天,孩子不要流泪!
僵直的腿有些发麻,我趔趄的蹲在了乱石上,“嗷嗷嗷”的干嚎,我的天、有天理吗?我……我也曾……我累死累活创下的业绩现在要归一个人所有,我竟没有一点份儿,让我净身出户,今晚干粮何有,兜内所剩无几。男人要有骨气,自己重新来创造,可谈何容易!
眼前的麦苗泛着黄,好像饥渴难忍,肆虐的叫着。贫瘠的土地上松松晒晒,粘结不到一块,仿佛扬起多高的灰尘,是死亡的临界点。枯树的枝干如魔掌一般努力的伸向天空,在接近夜的来临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找到丰富的血源。
生没有东西,活置办东西,死亦带不去!十岁不知,三十而痛!难道我现在处于阿鼻地狱里,罪不可恕!身外之物可以抛的光光的,可这些年来,竟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有,也许我性格及其内向,不想向任何人求助,或许这是难言之隐。但我没有制造祸端,没有骗过任何女人的感情。我是一只孤独的羔羊,不须怜悯,不须过问,独来独往!
夜悄然而下,我今晚在何留宿?家门又是如此之近,又是那般遥远,我只在不远的乡镇里躲了起来,不愿见到任何人。大山环抱着小山,也环抱着我美好的家乡,却不见了我淘气的孩子。
四
华灯初上,透着诱惑。我摇摇晃晃踏过尘土,绕过几颗残存的果树,眼前忽的一橘黄的灯光里,老奶奶正在打理杂乱的小店,光线柔和、温暖,面庞慈祥、安然,仿佛能辐射到我身上些许的热气,脚步不由的跟了过去,强装言笑“随意拿瓶白酒,招待几位朋友。”
扭过身是男子汉的坚强。 踩在土地上,深沉有力,也梦想着如母亲般的臂弯里,太遥远!猛地“咕咕咚”灌进半瓶,灼痛的烧心,眼泪夺眶而出,“咕咕咚”又一口,一阵眩晕,“呼嗵”一声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明天的太阳最好不要升起,我清醒前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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