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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闲散之人 于 2015-1-30 00:59 编辑
余秀华“火”了之后
1、
一个身体有残疾的农妇,因为一首诗瞬间火了,很好,真的很好。
在我看来,火的有理。
今日看到她当选了钟祥市的作协的副主席,当然更好。
这算是知识,机缘改变命运的最生动范例。
我从来没觉得诗歌,诗人们就该高人一等,就该阳春白雪,所以,能看到余秀华这样的下里巴人横空出世,不能不说:诗之幸。
当然,仅有一个余秀华是肯定不够的,但是你也别指望“遍地秀华下夕烟”,从成功学的角度上说,这依然是带有幸运的小概率事件。
再去谈那首《我穿越了大半个中国去睡你》我觉得有点太俗套了,所以,也就不谈了。
虽然我依然对这样“惊悚”的题目感到不可思议,也对一群群诗评人津津乐道的各种赞誉之词不以为然,我依然对余秀华这个身残志坚的农妇诗人表示极大的敬意。
用心写字的人,该有回报,这是基本的公平。
2、
这几天,媒体在炒作一个演员(也有说戏子的)的婚变狗血剧情桥段,一直以来,我对此是不屑一顾的,原因很简单,这样的货色如果成为大众乐此不疲的话题,简直就是对大众智商的嘲弄和挑逗。
说粗俗一点“狗搞猪稀里糊涂”,私生活的烂事儿没必要让众人指点姿势是否好看,动作是否优雅,只要当事人能豁出脸,这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所以,我宁愿好好的再看看余秀华的诗,在字里行间去感受一些东西。所以,我对那个什么演员的婚变一直没有说一句话,我的一个朋友却不停的追问我:怎么看,我实在不堪其扰,昨天在微博上回了他一句话:
这是一个贱人矫情的时代,这是一个烂人们上镜出台的时代,男小三女小三们厚颜无耻前赴后继,真开眼啊。
他哈哈大笑,我却没笑,我很严肃,真的。
余秀华的诗肯定是用心写出来的,当然据说也是遇到了“伯乐”的指点,语言不花哨,表达的内涵却很丰满,看得出来,她作为诗人想象力,具象都是很生动的。
3、
我讨厌一种什么“脑瘫诗人”的说法,这说辞带着太多对人的蔑视和大不敬了,拿人身体残疾开涮,是道德问题。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表达的权利,所以,身体可能有残疾,并不影响她诗作带着强劲的生命力。
但是,过度解读余秀华是毫无意义的,因为这是一个特例。而且,如果说她的诗作完美无缺,甚至又比肩了国外什么诗人,我觉得这太扯淡了,你问问她真的知道艾米丽迪金森吗?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的一些评论人,无论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动机,都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我用了一个晚上,在新浪余秀华“云端梦呓”的博客上,看了她的一些诗作,说实话,给我的整体感觉是不错的。余秀华自己有这样的表达:
“一直深信,一个人在天地间,与一些事情产生密切的联系,再产生深沉的爱,以致到无法割舍,这就是一种宿命。比如我,在诗歌里爱着,痛着,追逐着,喜悦着,也有许多许多失落——诗歌把我生命所有的情绪都联系起来了,再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让我如此付出,坚持,感恩,期待,所以我感谢诗歌能来到我的生命,呈现我,也隐匿我。”
我相信这段话是她的心声。所以,她的诗歌也追逐着这样的主题。
4、
这确实是一个浮躁的时代,浮躁到我们很少,或者几乎看不到一首能让我们赞叹的诗歌,所以,带着标题党味道的一首《我穿越了大半个中国来睡你》能让人们瞬间恍然,原来诗人们还活着。
余秀华的一首《颤栗》有这样的诗句:
云朵打下巨大的阴影。云朵之上,天空奢侈地蓝
这些头顶的沉重之事让我不择方向
不停行走
我遇见的事物都面无颜色,且枯萎有声
——我太紧张了:一只麋鹿一晃而过
而我的春天,还在我看不见的远方
……
简短而富有画面感,带着一种期待的情愫,这样的诗很干净。
我一直都觉得,一个诗人是应当有灵性灵感的。在看余秀华博客里的诗作的时候,我也感受到了这一切。
5、
毫无疑问余秀华是“火”了,毫无疑问一个生活曾经种种不如意的人,命运就此改变,这是一个带有励志戏码的真实人生故事,但是,请注意,只能属于余秀华,而其后的所有效仿者基本都可以歇了。
和艾米丽.迪金森无关,别做这样十三不靠的比对。
余秀华就是余秀华。
诗人们用最简短,至少精粹的诗句表达情感,要么赞美,要么苦痛,要么愤怒,要么惆怅,所以,我坚持觉得,好的诗歌还是能让人有一种大众共鸣的认同感。
睡了谁不重要,被谁睡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诗人们的世界里,其实和真实的人生有多远的距离,然后有多大的可能会因此改变。
所以,真心期待,余秀华千万别中了“官方的计谋”,在一顶“作协副主席”的帽子下迷失了自己。
写下去,继续真实的自己,才是正道沧桑。
2015年1月30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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