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叶怜花 于 2014-12-20 10:07 编辑
香草红尘
文/叶子
一
香草是青衣，红尘是小生。两人是红舞台戏子，也是搭档。后来搭到一被窝，成了夫妻。过了七年之痒，香草有了危机感。
香草近来咳嗽厉害，红尘带她去医院。找大夫时，见一美女医师，丰乳肥臀，媚眼如丝，红尘喊：奚湖！那女狂喜：红尘！两人热情拥抱。香草尴尬，红尘解释：同班同学，十年未见了！有了同学，看病方便。结果出来，奚湖说并无大碍。喊红尘进屋开药，香草等了半天，红尘才出来，香草不满挂在脸上。
那次看病后，红尘和溪湖的关系亲密了，两人总煲电话粥，而且红尘还背着香草唠。香草摔过红尘的电话，可红尘死性不改。
近来，红尘忽然温柔似水，香草渐感不安，微信都说：老公温柔要出轨。
红尘生日。香草炒四盘小菜，备美酒。欲与老公轻斟漫饮，秀秀恩爱。而奚湖不请自来。三人喝酒，香草看不惯奚湖媚眼放电，说不胜酒力，屁股一扭，进卧室了。
香草背倚着门，咬牙切齿地剪指甲，甲尖被她修剪得锋利如刀。她恶狠狠地对灯做一抓挠的动作，幻想身前就是不要脸的奚湖。
狐媚的笑从门缝挤进，又像一条恶心的小蛇钻进耳朵，香草肺快气炸了：红尘吃完青草要吃骚狐狸吗？
她转身将门开一缝儿，见溪湖将一个白色纸包递到红尘手上，他如获至宝地接下，溪湖媚眼里挤出勾魂之笑：别让她知道，天天把药下到她的早餐里就行。香草脸色煞白，血管里似乎爬满了无数蚂蚁，忽然一下子都游到心里，噬咬着心脏，滋滋作响。
毒药？她忽然想起潘金莲和武大郎的故事，唯一区别是红尘成了潘金莲。香草咬咬牙暗道：我可不是武大郎！走着瞧！我到要看看他俩有什么阴谋？
二
红尘轻轻敲门。香草开门，温软一笑：相公，有什么吩咐？
红尘轻刮一下她鼻尖，似有无限爱怜，随手一指:你看，溪湖喝多了，我想送她回家！香草走进客厅，溪湖四仰八叉地栽在沙发靠背上，裙子散开，连内裤都清晰可见。
你的同学真实在!什么都让你看啊！香草回眸调笑，你送去吧，快去快回!
红尘很快回来了。香草穿着薄若蝉翼的睡衣，双手交叉抱膝，鸭蛋尖的下颌拄在臂弯里，看他：红尘，我打算要孩子。
红尘脱衣，笑：你一直避孕，说三十以后再要孩子，今天怎么了？
香草仰起脸，双颊像满山枫叶：我忽然想要了！
红尘说：我今天喝很多酒，怕生出酒精婴儿。改日好不好！
香草一个翻身，像一条白鱼钻进被浪里，被子生气地涌动着。
早上起来，红尘去做早餐，香草趴门缝偷看，见红尘调好了粥，盛了两碗，然后拿出一包东西，正是溪湖的药，打开，回头看了看，偷偷将药面往一只碗里倒，又用筷子搅拌好，端到桌子上，喊：香草，起来吃饭吧！
香草立即钻回被窝，懒声应：我再睡一会，一会起来吃。
红尘温柔地说：那我吃了先上班。你别忘了喝粥！
往日温柔的声音如今听到，香草突然感觉很恐怖。
红尘一走，她飞快地跳下床，来到客厅，将那碗粥倒入马桶。然后将那个药包找到。她打车去了药监局。她同学金格格在那里上班。
金格格看见香草，眉开眼笑。两人唠了几句闲嗑，香草把药给了金格格。
三天后，金格格打电话：这药有毒素！没检测出来是什么毒，也不知到毒性多大。你在哪里弄的？
香草笑的凄凉，说：别人要检测的，谢谢格格。
三
我们离婚吧！香草立窗前，看天边忽聚忽散的云，话也云淡风轻。
红尘笑了，温柔地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怎么说胡话？
我不想夹在你和溪湖之间，我让位。
红尘搂过她，轻轻吻她一下：傻孩子。我们是同学之情，你别胡思乱想。你若不高兴，我尽量疏远她。
红尘褪去香草的衣衫，丰胸细腰，美人如玉。轻轻抱上床.。他却只是搂着她，没有再深的举动。早上起来，红尘依然作粥，依然偷偷放药。香草已经把药换成养颜驻容的药了。她不点破，就想看看红尘要做什么。
几个月过去，香草因郁郁寡欢人瘦了一圈。这阶段，溪湖也没来，红尘也没给香草怀孩子机会。
一天，红尘下楼买菜，手机落在茶几上。来了信息，香草拿过一看，是奚湖发来的：明日周六，西山景区，不见不散！一股怒气在香草每个血管里鼓涨，似乎把人涨破，她拿起电话要摔，忽然又悄悄放下。
翌日一早，红尘说今天和一哥们有约，中午也不回来了。香草白了她一眼。没吱声。
红尘走后，香草把指甲修尖了。在屋子里乔装打扮，出门时，变成了手摇花伞，眼戴墨镜的时尚女郎。打车去了西山。
红尘和溪湖拉着手登山，溪湖穿紧身短裙，身材火爆，一步一扭，那浑圆的屁股扭瞎了很多男人的眼。香草咬着唇，远远跟着。到了一片密林，两人突然不见。香草在树林里转悠一小时也没找到二人。她穿过树林，来到一片怪石林立地带，忽听一石头后面有剧烈喘息声，她悄悄走过去，一看之下，怒从心来：红尘和溪湖衣衫不整，并头躺在草地上，两人都急速喘息着。香草压抑许久的怨恨彻底爆发，大叫一声，上前就是一顿“九阴白骨爪”......等红尘和溪湖脸上鲜血直流时，香草突然吐了一口血，身子萎靡倒地，人也昏了过去。
红尘和溪湖两人擦去脸上血迹。红尘看着溪湖被挠花的脸，说：对不起！溪湖苦笑，用手背抹了抹泪水，说：你老婆看似文静，发起火来简直是梅超风。不过，她突然吐血，不会是那药有效果了？
四
医院里。香草睁开眼睛，看到了大哥昊子、二哥竹林、三哥叶子，四哥雪豹，一喜，等看见满脸血道子的红尘，一怒：你还有脸在这里站着？滚！四个哥哥忙问怎么回事？香草说：他在我的饭里下毒，要毒死我。今天他和奚湖那个婊子在野外搞破鞋，被我抓到。
昊子，竹林、叶子和雪豹齐声怒吼，八拳齐出，红尘成了血葫芦。
离婚！香草没了一丝怜惜。
离婚可以。三天后，红尘满头绷带站到香草面前，但我要在家里住一个月，红舞台台长你二哥竹林把我开除了，我总得找着工作和房子再走。若不然，我就不同意。
香草说：你是不是想再下药毒死我？
红尘苦笑：那是治疗咳嗽的药。
我已经找人检测了，是毒药。 红尘说：是药三分毒。再说，我为什么要害你？
香草凄然一笑：我死了，你和奚湖不正好如愿——你比陈世美还很——好了，多说无益。你就住一个月，到期立即滚。
两人去民政办理了离婚手续，香草看了离婚证长舒一口气。红尘的眼角有泪水在流。
这一个月，除了两人分开住，其它几乎没怎么变，红尘依然做饭，香草一开始不吃，但这些年习惯了红尘的饭菜，也就顺其自然了。只是，香草看他的眼光是漠视和虚无，也从来不说话。
一个月后，香草说话了：你该走了!
红尘收拾好行囊，留恋地看看这个家，推开门，转头说：再见！
香草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鱼缸里的游鱼，冷冷地说：最好一辈子不见。
房门关上，香草一口血喷到鱼缸里。
五
香草住院，还是小城那一家医院，而主治医师是依然是奚湖。香草抵触，奚湖冷冷地说：放心，我有医德，不会打击报复。再说，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一个月后，溪湖走进病房，面无表情地说，恭喜你痊愈，你可以出院了。香草横了她一眼：谢谢！溪湖冷冷地说：不用，你去谢谢你的红尘吧！
谢他？香草嘴一抿，转过身去，给溪湖留个后背。
你以为你的病真是支气管炎么？溪湖说，错!你得的是肺癌。
香草惊得坐起来。
你和红尘来看病，检测结果是支气管内有肿瘤，属于肺癌中期。这病是绝症，无法手术。做化疗也只能保你几年性命。而且千万不能让病人知道，心里承受弱的人，多半会让癌症吓死。红尘知道后痛苦万分，苦苦求我怎么办？我查阅偏方，选定两项治疗方法。一是用癞蛤蟆皮入药以毒攻毒。二是碱性石水长期服用。那天你吐血我就知道药物有效了，现在，你很幸运，痊愈了。
香草说：给我早餐里下的药就是治癌的药？可我换了啊。溪湖说，红尘一心都在你身上，他心多细，怎么看不出你把药换了。只可惜那一包药最少十个癞蛤蟆，红尘不知又要在野外翻多少天才能找到。而我也要好几天才能配出一副。
香草恍然，他不和我房事怕是药的毒性大，怕影响下一代——那你俩上山在石头后面......
溪湖说，你看病后，红尘买了一个自来水净化器你知道么？
香草点头。
溪湖说，那里面放的都是碱性石，你这半年来喝的都是碱石水。是我和红尘在悬崖地质代上采集的。那天去西山景区，红尘在悬崖上发现有碱性石，采集时，脚采空幸好我抓住他，等把他拉上来时，我俩累的不行了躺在地上休息呢？
香草眼里流出痛楚和歉疚。
而红尘离婚非要在你那里住一个月，是因为还有一个疗程的药.....现在，他捡垃圾过活，每天还来医院问你.....
红尘，香草疯了似地跑出病房......
2014.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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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4-12-20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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