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回装修后的老房子后,整理杂物时翻出当年我23岁时的照片,那是从昆明回上海探望母亲时,途经安徽芜湖,就下船看望马上要结婚的姐姐和姐夫,这是当时的合影.左一是我。
有趣的是,当时因没有住房,姐姐把我安排在芜湖锦华被单厂单身女职工宿舍里,全宿舍女孩子们都上夜班,我被指定睡在门边一张床上,我发现枕头边上有个七八寸大的镜框,里面有个笑吟吟的姑娘的彩色大头照。人长的蛮清秀漂亮的。睡到半夜,有人敲门,我只得穿衣服起来开门,正是我睡的这张床的女主人,我不好意思地和她打招呼,表示感谢!可是我发现她有点慌张,语无伦次。说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就这样我默默地坐着,等她默默地在床下翻。我们再没有说话。几分钟后她上班去了。
第二天我把这事情对姐姐说了,姐姐当时是安徽女子篮球队的队长,她旁边同行的一位最要好的队友说:“小弟啊!人家想和你交朋友呢。咯咯!”
后来我姐夫说,你只要在芜湖结婚,我送你一套晚清和民国时期的红木家具。
然而,当年我一心只想把户口迁回上海,外地再好的姑娘我也不能要!
转眼四十年如白驹过隙,我老了胖了,回到上海也20多年了。
碧姥姥曾是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年轻时,我一直梦想找个上海姑娘过日子,后来愿望终于实现了,代价是大龄才结婚。我这人没多大能耐,唯一的成就便是找了个好老婆。每每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总是她悉心地照顾我。非典时期,由于公司资金缺口,她倾囊拿出全部积蓄,协助公司做医院急需的口罩,而公司却遭到工商督察部门野蛮的抢劫,拉走我一大卡车54大箱消毒口罩,这几乎是灭顶之灾,她没抱怨一句话,说只要你人平安就行了。有她,我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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