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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令箭 于 2014-12-31 17:13 编辑
大概电影《一步之遥》的编剧有王朔,有廖一梅,更有导演兼男一号姜文本人,所以这个电影被一般观众攻击可以理解,被姿势分子们攻击也可以理解。
一般观众看不懂是能被原谅的,姜文他妈的就这德行,就喜欢弄一些光怪陆离的电影语言,看得懂看不懂这技巧并不能抱怨观众素质低,只能说自己玩大了,高估了默契精神,你去要求大多数观众了解闫瑞生老案,那很扯淡。但一些姿势分子写了不少评,难道真的看不懂?一道道华华丽丽闪电几乎亮瞎所有人的眼,这也太装逼了吧。屁股决定脑袋,装逼可以有。
大概狂妄早就埋下祸根了,姜文在《让子弹飞》里说,咱们站着把钱赚了。这让那些跪着的和没有跪却反感被认为跪着的人吃劲儿了,只是子弹飞的票房太厉害,那股火被压下了。估计会说,你姥姥的,等着瞧,总要找到你的破绽。终于,《一步之遥》出现了。
一部电影,想找毛病太容易了,有针对性地早就压抑着的找毛病更容易了。尤其在当今的电影语境下,围追堵截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尤其以那些坚决杜绝观赏黄秋生杜汶泽电影之流更为甚,自带干粮者众。姜文不是说这不是电影的电影吗,不是有20亿元的前瞻吗,那么好,这类不自信的言语也可以攻击一下。
《一步之遥》和《让子弹飞》一样的地方是,都借了壳。一个借了响马县令,一个借了闫瑞生案件。都突破了原来的故事内核,成为新层次的叙述思路。闫瑞生案件本身很简单,图财害命,只不过死的是上海滩花国总理王莲英。了解这个案件的人都知道,案件早早就结案了,但这个案件被戏班子和电影界等当时的演艺界各种改编,赚了大钱。一个杀人事件被演绎成娱乐事件,这大概就是姜文又一次演绎的娱乐事件。颠覆人物是戏剧电影等文学手法里屡见不鲜的特点之一。民国人物,又是妓女,大概没啥风险。加一些奇怪想法,给点朦胧感觉,然后站着把钱赚了,从根本上说就是娱乐,而不是站着。大概姿势分子们不太满意这个,想看出点站着而不是跪着的意义,于是就批驳,就大骂,于是解气了。
闫瑞生变身前清遗老马走日,花国总理和警长也都成了前清人物。他们无非就是想回去,让完颜世家成为主流,即使是妓女界也必须是领导者。开头的那些华丽那么真挚,似乎一夜或几夜之间就可以延续这种主流控制权。但终于出了人命,而主谋就是曾经共谋的葛大爷项飞田,投靠的人就是武大帅。这样的结果太他么狗血,但也太他么常见了,出卖朋友这事几乎是跟着人的历史走的。有人质疑姜文去大帅府搭救葛大爷是很傻很天真也很失真,大概是吧,人谁能揣度人是人呢。然后几年之隔,马走日又回来了。闫瑞生案子戏说成什么样子了,那大概不是马走日说了算的,王志文看面子,钱的面子就不看了?这个死亡的结尾和《英雄》里的秦王必须活着一样,无论情节构造多么操蛋,基本真实必须有。就跟王莲英必须死掉一样,就跟电影界必须戏说一样,这些不能戏说。而那些诸如那英、洪晃的角色都是串场子,可有可无。而周韵和文章,也无非是政权里的两股力量此消彼长,只对马走日命运产生影响,这俩人的本身命运一点不重要。
姜文比较崇拜教父导演科波拉而鄙薄美国往事导演莱昂内,但他的电影里却总是莱昂内电影场景清晰,而他临摹的科波拉电影风格让人记不住,难道只是马龙白兰度和阿尔帕西诺有魅力?大概莱昂内的西部往事和革命往事两部电影,加上《美国往事》叙事节奏慢,不能和教父系列一样大段对白与刀砍斧削来得让人痛快。《教父》三集的细节安排都很经典,但比起美国往事来,姜文显然言不由衷了。阳光灿烂的日子就不说了,但看马走日和完颜英俩人的那段独处,那几乎就是面条和黛博拉的翻版。这段照搬真他妈糟糕。面条和黛博拉有那段浓情铺垫,才有后来强奸的的巨大反差对照。明明是爱情,为什么就是一次强奸呢?这让人想起面条少年时偷窥少女黛博拉的那种纯情,三点一线给人震撼。姜文弄这个桥段太失败,鄙视一下。
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只是一个电影而已。我倒是对先入为主的那些成见者很不以为然。别指望姜文扛起什么大旗,不至于。作家和菜头说过两句话:“知识分子?我真没见过几个,姿势分子倒是天天见。”只负责表演不负责质疑,只奔赴秀场不负责担当,这类人真多。好吧,姿势分子们,一起装个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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