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近尾声,总觉得还有些事没做!细想下原来是一直没顾得去看外婆!带我四年的外婆,如今八十多岁,患了老年痴呆的外婆!
还没走进村子,就看到一片树林里在捡拾枯枝的外婆老远冲我喊着,你来啦!似是一切没变,恍如小时候她守望在路旁等我放学,逢人便问,看到小敏了吗?
我拉她进屋,撕开零食的包装看着她像小孩子一样高兴的吃,心里五味杂陈!似是时光颠倒,那时是她笑着看我吃东西,而自己只会给我撕包装袋!
我静静的陪她坐着,一分钟回答着她几十遍同样的问题!答非所问的对话!
姥姥你知道我谁吗?
你不是小雨吗
我是小敏!
您知道小敏吗?
知道,她是我外甥女。
您知道我谁吗?
你是我外甥女。
我叫什么?
你是小雨……!
........
要走了,我帮她理了理扣错位置的扣子,她要送我!我编了个理由哄她没让她出来!开车上公路时,回头看到,她又回到了那片林子,只是没有再去捡树枝,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棵老桐树下,呆呆的看着我走的方向!车子渐行渐远,我没有再一遍回头的勇气,因为我怕会控制不了我世俗的眼泪……!
——《故乡之外婆》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