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报道]怀国仇记家恨 打游击护伤员

失败的匈奴

■老兵档案
姓名：杨光辉
年龄：90岁
籍贯：山西省沁源县
入伍时间：1938年
现住地：77200部队洛阳干休所
抗战经历：1938年1月参加太岳地区决死队儿童团，1940年到太岳军区医院四所当卫生员。在抗战期间，他一直跟随部队打游击、反扫荡。
见到杨光辉时，老人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翻阅杂志。看到我们进来，他微笑着抬起颤抖的手行了个军礼。
杨光辉的二儿子杨进明说，近年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曾被医生下过病危通知书，特别是2011年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很大。
“每当回忆起抗战，父亲的情绪就很激动，虽说现在因身体原因无法表达，但家里兄妹几个都是听着这些故事长大的。”杨进明说，父亲常说“不忘国仇家恨”，这句话就是他们杨家的家训。
国仇家恨刻骨铭心
1974年，15岁的杨进明曾跟父亲回了趟山西沁源老家。当时，父亲带他去了村里一个普通的四合院。父亲说，当年在这里，日本人将在一个山洞中找到的数百名避难乡亲屠杀了，而且还放了一把火焚烧尸体。
“我叔叔和两个姑姑都在其中。”杨进明清楚地记得，当时父亲对他说，他爷爷当时也被日本人刺了好几刀，后来被火烧醒，侥幸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保住了一条命。杨进明小时候还见过爷爷身上的刀疤。
“若不是参军，父亲可能就在那次屠杀中丧命了。”杨进明说，1940年父亲被上级派到太岳军区医院四所任卫生员。
为了避难，那时候，山西不少百姓会躲进山洞，杨光辉和伤员等也用这种办法反扫荡。
“山洞里物资匮乏，冬天取暖都是大家抱在一起。”杨进明说，父亲说他曾亲眼看到，日本鬼子在离他们隐蔽的山洞不远处的一个山洞中发现了避难的乡亲后，往里面扔毒气弹，扔完还不走，就守在洞口附近，见人出来就杀，直到山洞里没了动静才扬长而去。
鬼子走远后，父亲和战友跑进山洞一看，乡亲们全死了。
枪炮声中照顾伤员
那时条件艰苦，医院没有固定场所，为避免被日军发现，杨光辉和战友常躲在安泽县小溪沟附近的山上，伤员们就躺在石缝中养伤。
“听父亲说，当时怕暴露不敢生火，御寒用的是树叶。”杨进明说，等天黑了，父亲常常奉命下山到老乡家请乡亲们给伤员做饭，然后再送上山。
最担心日本鬼子搜山和扫荡，每到此时，父亲就边照顾伤员，边跟着部队在枪炮声中转移……
1943年，杨光辉开始到当地的县游击队任卫生员。有一次，游击队在山西平遥伏击了一伙日军，歼灭了40多个鬼子。
杨进明说，曾热播的电视剧《亮剑》是杨光辉最爱看的电视节目，“父亲说演得很真实”。父亲还曾给他讲过一段往事：为掩护他们转移，曾有一个连接到死守的命令，最后战士们全都牺牲了……
本报记者 马毓鋆/文 陈占举/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