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哈尔滨 于 2015-3-30 21:17 编辑
石匠长相不出众,和普通人一个样儿。石匠的老婆模样水灵,清秀,花园里也算是艳丽的一朵花儿。按说这桩婚姻不般配,可能是月老在哪家喝喜酒被人灌多了,醉眼迷离的时候将两个人搓合了。
石匠一如既往串东家走西户做着石匠,花儿一如既往跟着石匠过日子,生活过得平凡、平淡。
偶尔几个夜晚,贪食的猫儿翻墙入户,两眼冒绿光,馋得流口水:我听到了花开的声音……花儿杏眼圆睁,拿起石匠的石刀,施展开了石匠传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砍家传武学,猫儿打着擅音:不…妙,不妙……抱头鼠窜。墙角边沿的耗子看到这场景,笑得前仰后合。
柴米油盐和锅碗瓢盆是生活的主题,小俩口也有磕磕碰碰,原因不究,家家户户都有。花儿自认为受了委屈,展开她母亲教的武学:黯然鼻泪掌。鼻涕一把,石匠默默地拾起,填充在墙缝里;眼泪一把,石匠再舀上几勺水,拌在沙桨里。据八卦资料考证:黯然鼻泪掌法是花儿她母亲看了金庸先生的《神雕侠侣》后,在杨过的黯然逍遥掌的掌法基础上自创。
每次花儿一发彪,石匠都会默不作声地为花儿擦眼泪、抹鼻涕。花儿瞧这阵势,咬牙切齿、顿足捶胸,母亲传授的是啥绝学呀,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趁石匠不注意,抓起石匠的手,狠狠地咬上一口……后来,石匠手上的伤好了,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去掉的齿印。
外面干活时,别人笑道:石匠怕老婆……石匠憨憨一笑:怕老婆是俺的福气……
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着,枫叶红了多少回,石匠和花儿不记得,俩口子笔直的身板佝偻了。茅草屋变成了大瓦房,家里多了两个小石匠,多了两朵花儿,多了欢声笑语。
黄昏时分,石匠与花儿牵手漫步在田径地头,石匠问道:“花儿,冷吗?”花儿答非所问:“还花儿,都老了。”“在我石匠的心中,你永远是花儿。”
花儿笑了,笑容甜蜜,笑声醉了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