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淡淡一片云 于 2010-2-26 08:40 编辑
毛骨悚然的听到那些忌讳的字眼,第一次发现原来也有属于我的忌讳,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不安。这是我第一次面对着一个没有了生机的人,看着她,我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一动不动的面对着那些痛哭流泪的人,他们的那种难过,恐怕不是我能用言语所能表达出来那种场面。
说夸张一点,在我的活着的日子里,过着是一天得过且过。在课堂上教室讲过的死亡只是他个人对死亡的侃侃而谈,而真正死亡也应该有它自己的真谛。我的生活,也没有对死亡有过过多的接触,当看到有人离开和消失在我活着的范围,我会和那些熟悉她们的人一起难过,难过那些离去或者即将离去的人,同样的为他们感到不幸。除此之外,我的活着、我的死亡、便像是同一个话题一般。当坐在里那个离开我们的人最近的距离时,我的全身像站在冰天雪地的地里,寒冷的颤抖,还有不安和迷惑。
从此,我便害怕身边的人提到那个人,因为我害怕,至于具体害怕什么,这种感觉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有的人活在过去的记忆里,也有的人活在未来的充满憧憬的生活里,而我呢?就好像突然看到白纸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它令我感到不安。当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这间房子时,面对着那个人的画像时,在我心里不安,又会突然变得宁静,静静的望着四周的一切,宛如风吹不到自己一般。
那段时间,有那么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的大脑都是空白的一切。如果说要用什么来形容当时的自己处于一种怎样的状态,那么会用一个初出生的婴儿来形容自己。面对着当时,即便现在提到死亡两个字,心里或多或少有些余悸。死亡,那是什么?用无知的眼睛看着每一个走到那个人面前又跪又拜的人,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又为什么要这样做?直到现在我也依旧不明白其中的种种,只知道,对我而言的死亡,就是从这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也吃不到好吃的东西,再也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再也不能和自己爱着的人在一起过着日子,死亡就是一种岁月的消失,也是对未来不再有憧憬。
每次面对着兔子关心的问话,我无法说出一个和死亡扯上关系的词语来,似乎担心把别人的不幸说出来是对别人的不尊重,所以无论我多么的害怕,还是我害怕的除了泪流满面之外,我也不敢告诉兔子,因为我知道,在我生活的周围的朋友,她对我的关心已经远远胜过普通的朋友。我真应该感谢她,谢谢她在我难过的时候能记得我这个朋友。
小声的抽咽已不再是只有自己知道了,几乎面对着我的每一个人,都能看到我脸上的眼泪,也能抚摸到那大颗大颗小水滴的真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有如此一天,也从来没有怀疑过眼泪居然会对着一个认识不到几个月的人流淌下来,如果是在以前,有人告诉我会有如此一天,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会发生在我身上。他们问为什么哭泣,每一个人问我都只能用摇头或者眼泪来回应他们。那种悲伤的心情已经远远胜过对一个亲人的怀念。
我不懂得,我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丝毫的感觉她离开了这里。我想用这句话来回答所有人的问题,那些关心我的人的话。大伯把我的头抱在怀里,二伯为我擦掉脸上的眼泪,他们说:傻孩子,你这个样子,她的孩子该是何等的难过,你这么难过是不应该的,我们也同样难过着对她的不幸,但是我们都是要离开的,有可能过了几年,有可能是爷爷,也有可能是我,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了的。这一回,我才真正的大哭生出来,也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不,我不要。我不要再次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不要看着我所爱着的人离开,我也不要任何人遭遇这种不幸。
曾几何时我面对我这样的场面过?没有,从来没有过。在我活着远远的隔离了现实的生活,当别人顺从的接受这眼前发生的一切时,我只能说我不要,我不要这样。那样的生活里,我没有会值得我怀念的朋友,我没有和疼爱我的亲人生活在一起,我和周围别人的生活都丝毫没有联系,在那样的生活里,只有我的身影在人群之中逗留着,徘徊着。而在此时,所有的都是我逼迫的接受着,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需要面对着指针在滴答滴答的走,无论我如何的抵抗,到底我只有接受着那份对死亡产生畏惧的心。
当我还没有从心里没有感觉到她真正离开过时,不幸的事情接连二三的发生了。那个我所熟悉的年轻妇女和那个我所认识的孩子,他们在意外被火烧死。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的思想停滞不前,让我想到刚到学校的种种情景,因为迟钝我对外界丝毫没有反映过来的能力。此时我就像是一块木头,坐在那里看着,呆望着,无法从他们的不幸中解脱出来,也无法从对死亡的看法中解脱出来,宛如伫立在地上的冰雕,只有看着的份。
第一次在人群中彷徨,在我还没有明白怎样上香时,我便要面对着别人的死亡。
这段时间是我一直在寻找着,我应该怎样融入真正的生活,我想我不会知道,因为即便我想破脑袋在我心里的还是不愿意轻易的想去看穿生活,明知道是对自己的一种欺骗,也不愿意从另一种生活解脱回到现实的生活之中。我希望自己做出这样的决定不会后悔便心满意足。
宛如另类世界的猫和老鼠一样,一个跑一个追逐,而我便是那个只想挑逗猫的耐心的老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