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云舟孤帆 于 2015-6-2 09:57 编辑
杀鸡 记得曾经在火车上有人问我:做什么的?我笑答:猜猜。于是一帮旅途无聊的男女便来了兴趣,大家七嘴八舌开始了猜测,这其中还真有人猜对了的,但我总是笑笑摇头。最后他们不猜了,干脆让我说答案。我笑笑便做了个动作:左手做按住状,右手半握似持刀,在快速进刀时,嘴里还“噗嗤”一声。 啊,杀猪的!女孩们吐吐舌头,头皮发麻,原来你是个屠夫!声音已经变得细小拘谨,仿佛稍有得罪,我会立马从怀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捅向她的心脏。
说杀猪的那是调侃,只因为本人五大三粗,黑不溜秋,外加一幅凶相,说是屠夫还真有人信。 其实呀,这辈子从记忆开始,杀过不少的鱼,但只杀过一只鸡。
提起那次杀鸡,费尽周折,于是记忆犹新。 前些年,朋友告诉我他家散养了很多土鸡,问我要不要来只炖炖下酒。 有这等好事岂能不去笑纳,于是,欣然应诺。
原以为,那家伙只是在开玩笑,即便不是开玩笑,送,也就送一只,没想到一个周末,那家伙在楼下电话我,让我下来拿鸡。我匆匆下楼,一看傻眼了,不是一只,是十只!堆在一起,每只鸡的双翅及双脚捆在一起。又用绳子把每只鸡都连在一起,就像捆囚犯一样。失去自由的公鸡在哪里呻吟,挣扎。 这家伙,莫非让我在家里开养鸡场? 没等我把话说完,那家伙发动车一溜烟跑了,临走留下一句话:自己往楼上弄!
分几次把鸡终于全部弄上了楼。孩子觉得好玩,妻子直埋怨。
这些鸡放在哪里呀?阳台不行,只能放在卫生间。 放到卫生间,妻子心软,看这些鸡捆在一起可怜兮兮的,建议松绑。 妻子大人的话不敢不听,可刚一松绑,这群公鸡就噗噗愣愣的乱飞乱跳,有几只竟然趁开门时不备,在客厅在卧室连飞带跑,打碎了花瓶,打碎了杯子,还到处拉屎。
一家人费尽周折终于把鸡制服,像原来一样把它们都给捆起来,一起拴在水管上。谁叫你们不老实! 收拾完屋子,已是累的筋疲力尽。一家人坐在一起商量怎么处理这些顽皮的公鸡。结果是留一只,其它的送回家。让老爷子做! 这里说的老爷子指的岳父大人,俺老爹离俺十万八千里,这里早已成了我的家。老爷子戎马一生,不但会杀敌,而且还会杀鸡,并且还有一手做鸡的绝招,我学了几年就是学不会,只会吃。 为了证明我是个好女婿,得表现表现,把鸡全部宰杀好,洗净送回家,这样吃鸡的时候也心安理得。
杀鸡刀是妻子医院里的那种手术刀。小巧玲珑却锋利无比。妻子烧水我操刀,儿子站在一旁提个菜刀直嚷嚷:爸,我看爷爷是用菜刀杀鸡的。 那些鸡可能也感觉到大难要临头,缩在角落直哆嗦。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威风。
逮住一只用脚踩住鸡脚,左手捏住鸡嘴拉长脖子,右手对着鸡脖子就是一刀!那刀一定是拉得太浅了,鸡只是扑腾挣扎就是不见出血。别的鸡缩在角落不停地大声哀叫,叫声那个惨呦,我的心里直发毛。再补一刀,这次出血了,但是不多,心一慌手一松,那只鸡惨叫着扑腾着乱飞,就是不死。 儿子胆小把菜刀一丢,跑到了阳台。妻子从厨房赶来站在一旁颤颤惊惊地嘴上却直埋怨:你这那里是杀鸡呀,简直就是恐怖的屠杀。 慌乱中捡起儿子丢在地上的菜刀,瞅准地上挣扎的鸡,咬牙侧目就是一刀。咣铛一声,火星直冒!鸡头掉了,地上的瓷砖也飞起了一块。菜刀崩了一个大的缺口。 没头的鸡还在挣扎,地上到处是鸡血,那鸡头上的眼睛还在瞪着我,很久才渐渐地闭上了眼睛。看得人头皮发麻,胆战心惊。 妻子儿子坚决反对我再去宰杀剩下的鸡,其实我也没了勇气再继续下去。
剩下的鸡全部送回了岳父家,连同刚宰杀的那只。因为一家人再也没有胃口去享受那只他们亲眼看见我亲手宰杀的那只鸡。也就从此以后,凡是亲眼看见被宰杀了的猪羊鸡牛肉一概不吃,鱼除外,心里需要不是虚伪。这是后话。
岳父家住在一楼,门前有一个小院。这老爷子还真有办法,不知从哪里弄来不少小竹竿,在院里扎了个竹篱笆,把鸡圈养在里面。 于是,每过几天就可以接到老爷子的电话:小李子,和小四一起带孩子回来吃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