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已临年岁,未曾知觉,已隔春秋。百年如隙白驹过,何异一时春鸟鸣?在这一年里,我不想回忆,也不敢回忆,因为我尚未走出人生的阴霾。不禁感叹人世的浮沉,真的,我不知这苦难的生活该如何地过,不知这绚丽的流年过了,谁会前来凭吊?一个好友在她的博客里曾这样地写道:“打开尘封的窗,悲缅的风就不见了;而诗欢愉的手指,开始拨动流年的弦”。是的,我有了你们,便有了欣慰,便有了那家一般的感觉。在这里我们静听花开的声音,在这里我们将感性集结成诗册,在这里我们感受文学带来的纯粹的美,在这里我们撑一支竹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在这里我们递交悲悯和笑靥......好友曾说过:风景,消失在季节里;季节,消失在诗里;诗,流放在指尖;伪装成解药。这句话正应了我的心,我摇曳在诗的柔风细雨中,品着香茗,吟着诗句,将岁月一遍遍临摹,欲求麻木,来慰藉这颗受伤的心灵。但我的心依旧沉沦,为何我还要如此执着岁月的沟痕?临摹过后,拓下的只是沧桑,只是痛。忧虑、矛盾、痛苦、失落、挫折、迷茫、徘徊,这些最终成为我生活的桎梏,圈囿了我的灵魂,但却成全了另一份灵性与冲动。那便是——写诗的冲动。尘缘若梦,往事如烟,悠悠岁月,也就是那短短的数十载,萧瑟的秋风,吹碎了一池的碎波,想一想纵使你“琵琶弦上相思苦,冷暖又有谁人知”呢?百年过后曲终人散,依旧是轮回。只不过那时的你也许是随风飘去的花萼,也许是纵情舞动的花蝶,也许是幽幽篁林的弦音,也许是缱绻的东风,抑或是那天地之间的微尘。有人说的好:“世间岂无烦与恼,何必执意不成眠?”罢了,罢了,就让我向岁月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