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扯咸淡 于 2015-8-17 16:17 编辑
俗语说十人九痔,可见痔疮是上帝送给绝大多数人的礼物。虽然几乎人人有痔,但有症状需要看医生的毕竟是少数。在这些看医生的病人中又只有大概10%的人需要手术切除。而我属于很得上帝眷顾的一类人——被幸运的钦点进入这10%行列之内。
话说得痔疮也有十几年了。最开始是便秘,后来大便带血,再后来发展到脱肛―——就是大便后有有一段肉肠脱出。以前还不痛不痒,今年却接连犯了两次。屁股疼得要命,搞得我坐卧不安,夜不能寐。从药店买了药,口服的外用的这个栓那个膏统统不管用;又从网上搜了治痔疮的各种偏方,从喝酥子根水到用花椒水蒸屁股,七十二种手段用尽。怎奈菊花依然残,几度泪涟涟。 本想挺几天就熬过去了,怎奈这次犯病非同以往——时间久,痛苦深。眼看都快一个星期了菊花还没痊愈,看来靠自己是整不过了,于是只好到医院去看医生。
我选的医院几乎是青岛最大的一家公立医院。对于天天在报纸登广告的那些痔疮专科医院我直接忽视。这里面有两个原因:一是曾经听说有人在某专科医院割痔疮,结果原本是内外痔却只割了外痔,里面的内痔做为参贵的礼物给原封不动留下了,几个月后旧疾复发不得不再做第二次手术。还有就是几年前我领导肠子长个息肉,老头子看到一家肛肠医院报纸广告说的天花乱坠,脑门一热就住了进去。手术过程中息肉没割着却不知给错捅到哪地方去了,造成大出血,老命几乎丢了半条,最后息肉没割成还白遭了一个星期的罪。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有了这两个例子,所以我直接到公立大医院就诊。到医院挂了号,给我看病的大夫是个女的,四十多岁。听我诉完苦后,女大夫把我叫到检查室,要我脱了裤子趴到床上接受检查。虽有些尴尬,但还是照做不误。忽然后面菊花一阵剧痛,我知道这是在检查了。我心里还抱着一些幻想,希望这痔疮不算重,医生开点药吃吃就能好,不用开刀。我咬牙问大夫:我这痔疮是不是挺重。心里在暗暗祈祷,千万别开刀。就听大夫在后边说:“你这个痔疮不是挺重,而是很严重,必须做手术”一听这句话,我是一盆凉水浇到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想做手术最后还是免不了换一刀。心里还抱着的一线希望也幻灭了。 回到家里犹豫了一天,从没挨过刀这决心可不是容易下的。这不是去头一次相亲,美滋滋乐呵呵屁颠屁颠的巴不得早点来,这是去挨刀子割菊花,况且听说这手术不大但痛苦不小,很是遭罪。 我摸着屁股想了半天,最终菊花的阵痛战胜了手术的恐惧。娘希匹!与其隔三差五犯痔疮零遭罪,不如豁上挨一刀,把菊花割好了除了后患。想到这,我一咬牙下定决心去割菊花了。
到单位请好了假,安排好了事情。晚上在家洗了个澡,洗的时候突然想起《西游记》里唐僧被妖精捉住,那妖精总会吩咐手下小妖:把唐僧给我洗剥干净了准备下酒。此时我就有点像唐僧,把自己洗干净了就等开刀了。 因为提前给医院打了电话,大夫要我上午来办住院手续。于是准备了住院用的一切用品,忍着阵阵屁肢痛,由老爹陪着开车来到医院。来到医院一阵打听,找到了肛肠科三楼的护士站说明来意。一位男大夫对我说怎么现在才来,床位都安排没了。我一阵焦急,知道这家医院的床位向来紧张,有时甚至要等一个星期才能等到空床位住上院。前年我丈母娘也在这家医院做过手术,当时找了科主任送了东西也等了好几天才有床位。忙解释说之前电话联系的大夫说上午来就行,也没说几点。再加上路上堵车就来晚了。男大夫沉吟一阵说那就加床吧,于是给我登记了名字,总算是把我收下了。 一个护士先让我去二楼收款处交了5000元押金。拿着收据又爬上三楼护士站。又叫我去一楼做胸透,要着到三楼做了个心电图,然后又到护士站交了100元的病号服和熏洗费,也不知这熏洗是个什么东东。一个护士拿出一套白色病号服和一张卡给我。这护士估计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大约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头。因为戴着口罩我只能看到鼻子以上。两道细长的眉毛下,一双大眼晴黑白分明,跟她目光一接触我感觉心里也舒坦不少,似乎菊花也不怎么疼了。心里不禁暗自想:靠!我菊花被连日摧残的几乎要凋零殆尽,但见了美女立马疼痛减轻,还有心思细细琢磨想像,这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啊? 因为这护士长得漂亮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漂亮护士的目光仿佛清冷的月光,虽然皎洁却没有温度,连声音听起来都仿佛是从冬天的寒冰里过滤出来的,像个冷美人。 她面无表情给我交待住院事项,最后要我去四楼的医生办公室等医生谈话。其实这只是我和这美丽护士的第一次接触,后来我和她还有让我更难以忘记的回忆。 来到四楼的医生办公室,推门后顿时惊呆了。满满的一屋子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数了数加上我正好四男四女8个人,这都是和我一样要做手术的。原来哥不是一个人在斗痣,同病相怜的痣友大有人在啊。 这些人里,男的除我之外还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头,一个长着地中海发型的的中年男,一个和猪八戒肚子有一拼的大汉,一个20岁出头的年轻学生;女的也有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一个三十五六的妇女,还有两点个挺年轻的女孩,估计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一个年龄看起来稍微大点的长得很漂亮,皮肤白白的,尖尖的下巴磕,眼睛挺大,看样子应该是结过婚的了。另一个女孩明显挂着一副学生气,戴着眼睛,留着短发,长得也很漂亮。顶多也就是刚毕业不久。看到这两个美女我不禁感叹:上帝真是残忍,这么漂亮的两个艺术品竟然也要得上这个病!想着这样的美女也要脱下裤子把菊花完全暴露出来接受男大夫的检查,我都替美女尴尬。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大夫见人都齐了,便拿出一叠表格来让每人都签字。我大概翻了翻,内容就是一些公费报销和自费的药品检查的内容,还有就是手术前的告知事项,还有就是万一手术不顺利有要挂的可能,出现紧急情况需要联系的家属姓名,我想了想,这一栏就填了媳妇的名字和电话。 这时一旁的一个女大夫又给每人发了一张各自的病情单,写着患的具体病情和手术方式。我的写的是混合痔,手术方式是PPH手术。之前我也上网查询过,知道PPH手术算是一种微创手术,痔疮比较严重的时候用这种手术方式。稍微值得安慰的是网上说这种手术痛苦小,康复快,甚至可以随做随走。随做随走我是没敢指望,只希望少住几天院菊花少遭罪就行。 见字都签的差不多了,男大夫就开始讲解手术的一些问题。混合痔的怎么割,肛瘘的怎么割,有囊肿的怎么割……大夫说的时候表情轻描淡写,细节描述生动具体,我在一旁听着却是阵阵心惊,冷汗涔涔,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几乎连到了舌头根。这是吓死人不偿命的节奏啊,再这样说下去,不用等到做手术,病人就直接失去直觉吓尿了,连打麻药都省了。 好不容易医生说完了,再下面是提问环节了。各人七嘴八舌的各自提着问题。哥我想着自己还年轻,正是青春绽放山花浪漫时,首要问题就是明确这手术风险多大,挂掉的几率如何?还没等我问,老太太就抢先提出了这个问题。真是生命不分老少,花朵不分花期,人人珍而重之。 男大夫说这手术总体风险较小,当然也有过什么什么的凶险情况下(名词太专业记不住),但几率极小。我听完就安慰自己:哥我平时说不上行善积德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虽然是个公务员,但官小位卑,也没什么贪污腐败的机会,估计马克思列宁毛主席等诸位老人家也看不上眼,不会这么着急要见我的。 看大家都问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可以回家了。我一阵诧异,忙问不是要住院吗。大夫说今天腾不出那么多床位,等明天做手术时候才能有床位。搞了半天还要再回去,我心里不禁感叹,公立医院就是得瑟,这要是民营医院,早给你巴巴的安排好了住下等待挨宰了,哪会到嘴的肥肉再给放回去。 把住院的一大包东西又提溜回车上,又开了近一个小时的车回到家里。明天就要手术了,晚上睡觉时本以为会失眠,或许是累了的缘故,或许是菊花痛的轻了的缘故,或许是白天见了漂亮美女的缘故,竟然一夜好睡,连梦都不曾做一个。 第二天五点多就起床了,因为大夫要求六点半之前到。还好清晨不堵车,只用了不到40分钟就到了。来到医院也就六点十分左右。还到护士站,一个微胖的年轻值班护士先给我屁股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又给我抽血,接着又打了一阵不知什么针,手背上还放了留置针。然后发给我一盒药,病床却依然没安排。 这时我看见从病房里陆陆续续走出几个病人,有的还揣着热水袋,沿着走廊来回走步。这几个病人有男有女,一直走了有将近半小时还没停下。看他们走路的样子还不是很轻便,我估计这是刚做完受手术两三天了。忍不住问一个男的说:伙计你这做完手术几天了?男的回答:六天了。我晕!都六天了怎么走路还这么费劲? 那男的看看我说,六天离恢复还早呢,等你做完手术就知道了。我看着这几个人走路费劲的样子,知道原本想象的随做随走的手术是属于外星人的技术,决不可能的了。看来得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又暗暗祈祷:阿门真主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老爷子,住院时间长点没关系,到时千万别太痛就行。心里的忧虑又增了几分。 这时和痣友们又比昨天熟悉了一些,大家相互聊着病情和即将到来的手术。八点钟后,医院就正式上班了,大夫们就上岗了。这时护士要我们在三楼集合,然后跟我们说这一天的安排。上午还要灌肠和做胃镜,下午一点半开始做手术。反正现在哥我就是一口待宰的pig,你们就折腾吧。 过了一阵子我们被挨个叫进一间小检查室,听到叫我的名字我就走了进去。检查室不大,也就八九个平方,中间放了一张长方形的台子,这台子大约一米多长,半米多宽,两侧还有脚蹬便于放脚。因为是检查治疗菊花的台子,姑且称为菊花台吧。菊花台一头坐着一个年轻护士,见我进来就让我褪下裤子趴到台子上。一听脱裤子我就有些尴尬,毕竟旁边是个年轻女孩,头一次在长院检查那位四十多岁的女大夫我还勉强接受,这次弄个这么年轻的的女孩来看我菊花,这不是存心要我难堪吗!不过难堪归难堪,我略一犹豫,还是乖乖趴到菊花台上,半褪下裤子听候安排。只觉屁微微一凉,能觉出一把刀子正给我剃毛。顿时明白了,这是手术前先把菊花周围的杂毛清理干净。 话说我趴在菊花台上,那股别扭劲儿就别提了。这屁股蛋好比大家闺秀,除了父母老婆别人轻易见不到,今天却撅着屁股让一个年轻姑娘在后边刮毛“剃度”,而且呈现在美丽姑娘面前的还是一个受伤不完美的菊花,平时在人前努力维护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形象算是毁于一旦了,这脸真是丢到家了。 刮完后提上裤子,护士让到门外等候。我我长舒一口气,这才有心情看了看给我“剃度”的护士。这护士估摸也就20多岁,个头高挑,因为同样戴着口罩看不到全貌,但身材很不错。这样的苗条姑娘给我“剃度”也不枉了我这苦命的菊花了。
心里感慨尴尬的时候终于过去了——但我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才刚刚开始。等所有人都进菊花台“剃度”完毕,正在休息的时候,护士又下了命令,要我们再次一一进去另一个检查室,也不知这次又是什么新花样?等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又是一张菊花台,台子的一边照例也是一个年轻护士。这小护士微微有点胖,属于丰满型的,但胖人似乎皮肤普遍较白,和这检查室的颜色但也搭配。 这次有了经验,不等。小护士吩咐,我就自己褪下裤子乖乖趴到了菊花台上。一回生二回熟,哥也算是上过大学的人,规律都懂。
还没等趴好,身后的小护士突然发声问:你干嘛呢?我倒头说:不是要检查吗?护士说:要检查也没让你现在就上呀,急什么,先下来!
我去!这脸算是丢到家了,原来自己还脱早了,太迫不及待了。整得哥我跟个色狼似的,见到美女就脱裤子。我只好又慢慢下了菊花台。护士指着角落里一台落地台灯模样的机器说:这是红外照射机,手术后每天到这里来做红外照射;看了我一眼又接着说:隔壁有台熏洗的机器,你拿着昨天发给你的卡每天大便后到熏洗机上做熏洗。 我问护士这红外照射和熏洗怎么做?护士说红外就是趴到菊花台上屁股对着那个类似于台灯口的地方,让菊花接受红外线的照射,每次20分钟。熏洗就是坐到那台机器上,然后把卡放到及其的扶手上你就不用管了,全程5分钟全自动完成。
我心想敢情割完菊花还这么多事,又是照又是洗的,这么高的待遇,到时菊花肯定灿烂无比啊!正想着,护士说:好了,这回上来吧。我一听美丽护士发出了脱裤子上的命令,忙又把裤子褪下,第二次趴到菊花台。
护士先把我的菊花给擦了擦,然后我就感觉在我的菊花里注入了一股液体,只觉得菊花有些清凉却并不太难受。我明白了,这是灌肠,手术前的必要一步,就是要你在手术前清理一下肚子里的内存,把垃圾文件都删除干净了才好动刀。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我直觉清凉的液体不断注入菊花,护士在后面发声说;好了,憋一会儿,过十分钟后去大便。
我提好裤子下了菊花台,走出检查室没几步,就感觉肚子不得劲,有种要拉大便的感觉。乖乖!还坚持十分钟,哥我感觉现在就要删除垃圾文件了,我赶紧提着裤子往四楼厕所跑,生怕跑慢了直接拉裤裆里 来到厕所我傻眼了,原来蹲位已满,个个大门紧闭。我咬牙皱眉在厕所里来回溜达,暗暗祈祷哪位好心人赶快给我让出一个蹲位来,否则哥万一拉裤子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越是着急越是感觉要上大号,也真邪了门了,这么多蹲位竟然全都闭门拒客。我心里不禁暗骂这些蹲在里面的人:妈的!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们在里面优哉游哉拉大号,不知道哥在外边几乎要崩溃了吗?这厕所又不是五星级酒店有什么好留恋的?再不出来哥可真要拉裤子里了! 终于,一个蹲位的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才走出半个身子,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撞进厕所。解开裤子,蹲下,就听菊花发出一声汽笛长鸣,肚子里的垃圾文件就迫不及待的涌了出来。
稀里哗啦一通拉,蹲在里面感觉好受了很多。耳听陆续有厕所门开关的声音,这时痣友们灌完肠都来厕所报到了。各个蹲位就传出了“哎呦”、“咿呀”的声音。痣友们都在尽情删除内存,有的还隔着茅坑聊天交流。
我拉完了来到外边,被告之到一 楼等待做肠镜。话说肠镜这玩艺儿哥从没经历过,但知道原理,无非就是弄根管子从菊花插进去,想来没什么了不起。
护士挨个点名字,叫到谁谁进去。长着猪八戒肚子的大汉荣登榜首(以后就简称他为八戒吧),被第叫了进去。八戒看出是一条汉子,临走时气势十足,还哼了一声说:不就是插个管子吗,俺还在乎这个!
在众目睽睽下,“八戒”腆着肚子走进肠镜室。大约不到不到十分钟门开了。众目睽睽下,八戒走了出来。这时肚子不腆了,一手手托着屁股一手扶墙,上半身整个耷拉下来,整个人成了个数字“7”的形状,八戒成了七戒。
有痣友问八戒:怎么样,疼不疼?八戒皱眉只挤出了两个字:还行。
下一个是那个年龄稍大点的美女了。这美女估计吓够呛,听到喊她的名字直接声音都变哭腔了,她老公她老公在旁边一个劲安慰她。
过了一阵子门开了,美女探出了半个身子,她老公赶紧小跑前去扶住。美女被老公扶着慢慢挪着步,老公问美女感受,美女有气无力的说:要死的心都有了。 第三个就轮到了我。我怀着上刑场的心情推门进去。里面有三个女大夫,我晕,又是女的,看来菊花又要被异性研究了。我认出那个四十多岁的女大夫正是第一次在医院给我检查的那位大夫,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夫,估计是刚进医院或者实习生之类的。
大夫要我脱下裤子趴到中间的菊花台上,我遵命照做。大夫拿出一根拇指粗细的白色管子,顶端还有一个探头。我正撅着屁股趴着,忽然感觉菊花一阵异样,明显感到那根管子已经开始往菊花进入了。刚开始还能忍受,可很快就感到菊花越来越难受,同时听到一阵气泵的声音,一股气体顺着管子被顶进菊花,涌入腹腔。哥我菊花台上咬牙闭眼的忍痛坚持,守着三个女士,怎么样也要有点爷们样儿,不能哼哼唧唧让女人小看了。不过随着气泵声持续,肚子里越来越涨,越来越痛。气泵声刚停,突然,肠子仿佛被人用刀子在里面戳了一下,一阵剧烈的庝痛瞬间传遍全身,我忍不住大叫一声,努力塑造的爷们形象就此崩溃,额头立马出了冷汗。可是这疼痛却没有停止,而是持续不断,这是大夫在翻转管子做检查的原因。我此时真正体会到了铁扇公主被孙悟空钻进肚子折腾的感觉。每次大夫一动管子,我就忍不住呻吟一声,全身冷汗不断,我心里暗暗祈祷苍天大地快点结束。
终于,那根该死的管子从菊花里抽了出来。“酷刑”终于结束了。不过大夫没让我下来,而是让我继续趴着说要再来一遍,我一听差点晕倒,怎么还要整一遍啊!大夫说刚才那一遍挡着了没看清,必须再来一次。
于是,那根索命无常管再一次从菊花插了进去。就听大夫们在后边商量,说是怎么还看不见,又问我大便是不是没排干净。我去,管你大便干不干净,哥我现在只要求你赶紧把这根索命管弄走!否则哥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终于,索命管第二次从菊花里拔出来,我心想这次总该好了吧。就听大夫说你再忍一下,还要再做一遍。说实话,两遍肠镜下来,哥已经有气无力了,基本上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这时还要做第三遍,哥直接在菊花台上就不干了。我说不用做了,我肠子没问题。不过大夫却不肯,让我趴好说不行,一定要再做一次,你再坚持坚持。
此时此刻,哥已经没了杀人的心,而是跟先前的美女一样,“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之下,第三次肠镜又开始了。又是一次痛不欲生的过程,又是一身冷汗,又是一声声的叫唤(疼得),终于,第三遍做完了。大夫让我提好裤子下来。这时哥已经是半个残废人了,这状态估计跟女人刚生完孩子没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