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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的死断之恋
——读《圣路易斯桥》
作者:【嘉言俊爽】
桑顿.尼文.怀尔德,青少年时代与约翰赫西一样都是随其父亲在中国度过,他名至所归的不愧普利策文学奖的二次获奖者,在当今相关的文学史上备受人尊敬和喜爱。因而兰登书屋在二十世纪百部最佳英文小说中,《圣路易斯桥》排到了第37位,比海明威、戈尔丁、奈保尔等诺贝尔奖得主的代表作还要靠前。这再一次说明了作家本身的光环并非长久不衰的,只有优秀作品本身的生命才可能源远流传。怀尔德,当时他是哈佛大学诗学的特约教授,他究竟想向我们说明什么抑或控诉什么呢?
上苍会对麻木的芸芸众生以严厉的惩罚!
他从意大利千里迢迢地赶来,他要在秘鲁向印加族土著人传教,他是一个红头发的矮小的修道士,他目睹了这场悲壮的断桥灾难。传说中永恒不朽的圣路易斯桥,你为什么要那么凄惨地断裂?究竟是上苍的不公,还是人们的可耻作孽?他无言以对!
仿佛是“神在报复”,更为惊心骇人的是,随着圣路易斯桥的坍塌,还更悲剧地引发了一系列持续而惨烈的海啸,地震、楼塔的倒塌,以及蔓延到各省的不幸大瘟疫。
人对世界有多残酷,世界就会对人有多残酷。正如佩雷克的《人生拼图版》一样,怀尔德的《圣路易斯桥》截取了一个波浪壮阔的史书般画卷的横断面,采用分镜头显示,以万花筒式的奇妙效果,悲剧地展现了一段活生生、血淋淋的生命情态和灾难场景。
人类如果不是生于偶然,死于偶尔;那么人类就是生于必然,死于必然。爱心的落空以及人与人之间不能平等相处,必然会酿成无法返回的灾难。投之以桃,当报之以琼瑶,然而我们所居住的世界有太多的忘恩负义和鲜廉寡耻。
亲之爱,友之爱,性之爱,无论那样一种爱,若仅仅是单向情感的汹涌洪流,而另一方的被动挡阻。总有一天会患难成灾,堤毁人亡。《圣路易斯桥》给了我们一个警钟:比起意外事故和贫穷疾病,更可怕的灾难是人心的麻木和良知的泯灭。自然生命的灾难,可能是天作孽,而灵魂堕落的灾难常常是自作孽。
“有一个生者的世界,还有一个是死者的世界,这两个世界之间的桥,就是爱,只有爱才是唯一的幸存者,只有爱才真正有意义。”如此,任何脱离人类共通情感之现实基础与真情实意的凭空想象和虚情虚伪都会是行尸走肉,最后也必将糜烂变质。
《圣路易斯桥》——读你,我含着热泪;送你,我含着热泪;埋葬你的时候,我只有引歌长啸。——如果是人本身麻木不仁、咎由自取的那个悲剧,是否值得上苍怜悯?
犹如一把莫名的乐器,在空洞的房子里猛然扯断了弦,《圣路易斯桥》——无可救药的死断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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