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我是来打酱油的 于 2015-9-19 19:11 编辑
突然,发现浓咖清茶的版块消失了。正琢磨着为啥呢,突然,馨馨相印的版块出现了。
所以说啊,这世界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变化,变化看似无常,可细一想想,又总是那么的合理。
进到这个新版块,觉得有个栏目挺扎眼,叫随心所欲,那就以这个为题写几句吧。
其实,红尘散仙的版块被撤下,我还是多少有一些惋惜的。一个写散文写小说兼教小学生作文的大作家,就这么令人遗憾地收摊儿了。
前几天,我也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墓歌在看了红尘散仙的日志后,态度坚决地下了逐客令。大概可能是因为红尘散仙把公共版块当成了私家领地,太随心所欲了吧。
按说,一个人随心所欲,只要不违法、不犯罪,别人也无权干涉的。但随心所欲也要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侵犯别人的利益。
我也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不知跟B型血有没有关系,不知跟天蝎座有没有关系。我以为,随心所欲并非特立独行,而是如果条件允许,你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委屈自己。
今天中午,我就随心所欲了一回。今天是全国司法考试第一天,我脖子上挂着“流动监考证”,走进了考点——我的母校天津七中。说是流动监考,其实我就坐在了楼道里,几乎一动不动。一上午,我就干了两件事,一个女考生,响铃以后不进考场,还举着复习资料看,我提醒她,再过半小时就不让进考场了,另一件事是一个男考生上厕所,我全程陪同。不得不说,今年考生考试期间上厕所比去年明显减少,我记得去年有一个男考生,仅在三小时的考试时间里,就上了三次厕所,一次大便,两次小便。这算不算随心所欲?我说算,想拉就拉跟想唱就唱没有本质的区别。
上午十一点半,第一卷考试结束,我去考务组领了饭票,径直奔了食堂,照例是盒饭,一盒米饭,一碗番茄鸡蛋汤,一盒菜,菜里有一条家熬鲫鱼,若干炸鸡柳,若干烧茄子,若干香干炒芹菜。吃完饭,一看手机,刚刚中午十二点,下午的考试两点钟才开始,这两个小时如何度过?我走出校门,随便地逛了逛街,大中午的,一切看上去都显得懒洋洋的,走着走着,看到了一家底商,牌匾上是四个字:大众浴池。
几乎没怎么想,我就拎着一个手提袋进了大众浴池,我的手提袋里有:考务工作管理手册、考务工作人员安排手册、流动监考人员考场情况记录单,一支碳素笔,一瓶特供考务人员的雀巢矿泉水,还有一本闲书《货币战争》,可见,对洗澡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和物质准备。
洗澡票7元,毛巾3元,小包装香皂1元,小包装洗发液1元,我就这么随心所欲地走进了浴池。脱衣,把衣服、皮鞋、手机、手提袋放进59号存衣柜,一丝不挂的我先在热水池里泡一泡,啊了一声以示舒服。然后,我去冲淋浴,冲着冲着觉得头发有些长,临时决定先理个发。“理发师傅在吗?”我一边用毛巾擦着,一边在休息大厅里喊着。一个长得跟电影里的汉奸似的瘦猴匆忙应答:“我就是,里面请!”理发时我跟他聊天,理发这行当,他已经干了三十六年了,国营个体都干过,现在每月拿着三千块钱的退休金,在浴池理发还能挣四五千块钱,哎,有门手艺真好。
我最爱在浴池里理发,因为理完发就可以把头发碴子一洗了之。理发、洗澡结束,还不到下午一点,澡堂子里的几个安徽人在给顾客搓澡、修脚、足疗、按摩,我看了看价目表,比家门口的浴池便宜,于是,又躺在按摩床上做了一个按摩。天津浴池里的搓澡工几乎都是安徽人,尤以阜阳人居多,那里的孩子不太爱上学,许多孩子上完小学、初中就不再继续了,因为上大学也不好找工作,还不如将来子承父业,对顾客来说,搓澡能搓出泥来,对阜阳人来说,搓澡能搓出钱来。
给我按摩的安徽小伙子,又细又瘦,从外面能看见他的排骨,不过,这小子有干吧劲儿,捏的我脖子疼,最后他让我两手抱头,不知用什么方法把我上半身提了起来,有点鲤鱼打挺的意思,按摩在我的哎呦声中圆满结束。
下午一点半,我走出浴池,共计消费36元。浴池旁边,有家卖内衣的小店,里面坐着年轻的女老板。“有袜子吗?”我问。“有。”她答。“多少钱一双?”“有十块钱三双的,好点有七块钱一双的,八块钱一双的,九块钱一双的。”“九块钱一双的我要三双,三九二十七,算三八二十四怎么样?”“最低二十五。”“好,来三双!”你看,我买东西就是这么痛快。
拿着三双袜子一看,上书:抗菌防臭,松口设计,促进血液循环,当即把皮鞋一脱,扯下旧袜子,扔掉,换上新袜子,立马有了新感觉。
这就是今天中午我的两个小时,随心所欲真好,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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