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你说我记 于 2015-11-28 14:19 编辑
爆米花 文/你说我记 小时候,每当在村里听到炸爆米花声音时,各家各户的童年伙伴们不约而同的聚积到爆米花机地方,一双双眼睛盯着爆米花机。只要作业人员拿起爆米花机往爆米花桶边走过去,我们捂着耳根,趔趄着身子,做好捡爆米花的架势。这时候,只听到“嗵”的一声响,一股白烟从爆米花桶里蹭地窜出来。我们争先恐后去抢飞出来的爆米花。那时候,家家户户炸爆米花是为了来客人吃,我们抢爆米花图的是快乐,图的是气氛。
儿时炸爆米花一角钱一锅,里面放一点哙(kuai)糖,轮着哪一家自己兑柴火,家家都很自觉,儿时的伙伴儿也很自觉,只抢爆米花桶外的,不管谁家让我们吃,我们都是婉言拒绝,但是,我们的眼睛是依恋不舍的。
我们特别喜欢一位老者来村庄炸爆米花。每年春节之前,他戴着黑色的“没尾巴帽”,脚穿褪了色的手工制作的棉布靴,上穿黑色棉袄用稻草捆着腰,肩上挑着爆米花机走村串户。我们特别喜欢他的爆米花桶,铁桶套着布袋袋,喜欢它,是因为铁桶周围有几个洞,每当听到“嗵”的一声,爆米花就从几个洞里飞出来落到地面上。所以他的到来,儿时的伙伴儿聚集的最多。
从我家老宅出大门向西百米,是村庄庞大的十字路口,那里长着两棵参天枣树和一棵黄楝树,三角对称,夏有阴凉冬有太阳,无论南来北往挑挑的卖铛的,安微省修伞河南省补锅的,湖北省换大米东西担柴的,新野县耍猴瞎狗爷说书的……都要在这里小憩或玩耍。四爷在我家西院住,我们两家是一墙邻居,又是没有出五服堂爷。之因为离场子近,进我们两家屋里喝茶吸旱烟吃蹭饭经常的事儿。母亲好客,不管南来北往的亲人熟人陌生人,只要进屋吃饭,都有酒招待。那个炸爆米花的老者也不例外,多数在我家吃蹭饭。也好,我家不管炸多少爆米花他一分钱不收。
时光如梭,转眼几十年过去了。爆米花经常吃,而爆米花机很难见到,曾经在六星论坛看到一张版友图像有此爆米花机,多次勾起儿时的一连串记忆,掀起伙伴儿天真的微笑,畅想童年玩耍是多么的烂漫。一切都在记忆里模糊而不能失掉影子。
今天,在一个小镇看到儿时的炸米花机,欣喜若狂,兴高采烈,从兜里取出相机,前后左右拍个不停。
但是,现在的炸米花机和过去的细节有不同之处,过去烧柴火,现在是煤;过去是人工用手转爆米花机,现在是电带动;过去是一人操作一台爆米花机,现在一人操作两台;过去一锅收一角钱,现在一锅收五元钱。总之,看到了儿时似曾相识的爆米花机啦!能不忆童年。 ——2015年11月27下午于竹沟“小延安”初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