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皎月苍穹
岁月匆匆,我在时光的织布机上,不停编织经线纬线来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自从出嫁后不知有多少个新年,没有回娘家过了。每当新年的日子临近,思绪就回到那个遥远的小村庄,儿时过新年的快乐在记忆中恒久温馨。
我出生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的一个县级乡村,很偏远,但是交通还算好。我有一个姐姐,一个弟弟;现在基本上天各一方,平时几年才会见一次面,很思念小时候一起过新年的日子。东北天气寒冷,但是每到过年的时候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杀猪请客,宴请父老乡亲,欢聚一堂,那种氛围,城市里是找不到的。乡里乡亲盘腿坐在火炕上,八仙桌上满是有家乡特色的菜肴:血肠,血豆腐,大块的炖猪肉,还有东北人最爱吃的烩酸菜粉。走在那密密实实的篱笆院外,很远的地方就可以闻到那阵阵香气......酒杯里斟满那种度数很高的纯粮食酒,举杯豪饮,一醉方休,浓浓乡情融进每一杯美酒里......
在我家,过年的程序总是一成不变。一年的腊月二十九,想想那时我大概10岁吧,早早地就被妈妈从睡梦中喊醒。“大姑娘老姑娘快起来,贴春联去。”我和姐姐不情愿地爬起来,弟弟就可以睡懒觉;我们觉得有些不公平。那时候农村人都是用白面搅浆糊,来粘春联。爸爸早已经打好了一小盆浆糊,我用刷子刷匀在每一张上,姐姐就去张贴,大红福字倒着贴,对联门神挂签一样不少,什么仓房鸡架全粘上红色不能落下,顿时会觉得家里一派生机。
贴完春联,爸爸妈妈就开始准备一天的饮食。煳猪肉,炸丸子,各色小吃一样不少。通常我们流着口水等不及,在旁别不停观看偷吃,那时我和弟弟都是小馋猫。姐姐大点懂事,早就找朋友玩去了。记得爸爸刚煳熟了一盆扇骨,猪腿肉就赏给我们吃,我和弟弟大口啃着骨头,满嘴流油。爸爸对妈妈笑着说,瞧着两个孩子吃的憨样;妈妈会回答,过年啦,小孩子开开心心就好。我和弟弟会顽皮地眨眼睛,擦擦嘴;掖兜里一些花生瓜子糖果,跑出去找姐姐放鞭炮。父母会接着准备,家里还要挂灯笼等等,忙得不可开交。自从我们姐第都成家立业后,现如今这几口人很难凑齐和爸爸妈妈过新年,我总觉得很愧对两位老人,总是多买些礼物去看他们,可是父母缺少的不是儿女那点东西,而是我们的关爱。
儿时那样过新年多美好呀,那样的日子扎根在我记忆中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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