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也许有一天,记忆会鲜活了翅膀,伫立在远去的廊下,看到属于它的那一次花开。
—— 题记
在这个星球上,生活着一种叫乌鸦的物种,它们成群结队,且飞且鸣,声音嘶哑,杂食昆虫谷类等。卡夫卡在捷克语中是寒鸦的意思,卡夫卡是一个很牛的作家,1983年发现的小行星3412,以他的名字命名。
所有的这些都无关紧要,我想说的是我认识一个叫“乌鸦”的朋友。
认识他的时候他不叫这个名字,像风一样呼啦啦飞,应该是这个,无助而又动感。
一直觉得认识一个朋友是要有运气的,恰好的时间地点,恰好的心情。
那时候,看到他写给一个朋友的赠诗,诗不是很热烈,真诚而不造作。诗里有一只鸟在雨里静静的飞。是不是乌鸦呢?将黑色囊括起来,却又那么忧郁。
有这种诗风的诗者,一定是一个“大男孩”。男孩,和年纪阅历的多少无关,是一种气质吧。村上有这种气质,以前觉得马尔克斯没有,后来看了《给少校的一封信》,觉得他也有些呢。李白也有,苏东坡有时候会显露一些。用文字表达的自己的心灵和触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的,是所谓的书生意气吧。
乌鸦读过很多书。有些我是读过的,有些没有读过。我们谈三毛,谈张爱玲。我对他说,我不喜欢张爱玲,看的太透彻,一副冷静的面孔让人平白生出许多绝望来。比才情,三毛是比不过张的,但比风情,张则要输给三毛,虽然她最后是自己结束了自己,任性是没有几个人能比的。
我还告诉他,我喜欢王小波,张小娴,黄碧云。这几个牛马头不相及的人物,喜欢他们,是因为他们的笔端,总让人充满期待,痛感落寞在心里会发芽,长出茂密的共鸣来。
总要在啦啦跟前班门弄斧一下。在别的朋友面前,是不敢的。因为他是出奇的好脾气,无论你说了什么,他都吖吖的呓呓吖吖的答应着,不反驳什么,歪着脑袋,冲你微微地笑着。
可是别以为什么他什么都不懂,他的藏书,在我的朋友里面算之最。每一本,从纸质,出版社,插图,封面,他都有自己的要求和见解。第一次他给我发他的书橱,瞪大了眼睛,口水落下来都不知道。《百年孤独》啊,他有四个版本(或是五个),我说,我要认你做师傅。
从来的读书,都有猴子掰玉米之嫌。读的快,忘的也快。而师傅,读书是极认真的,有一次我们说到藏书的话题,我说到余秋雨写一个青年的学者,每次搬家,都要几个人传递着搬他的书,情景蔚蔚壮观。他说他也书读到过一段,出自什么什么书里,尔后赶紧去查,事隔多年,他说的一字不差。呜呜,师傅,我又忘了书名,作者。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很赞同这句看似有点真理的话。梦想着有那么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是的,不要多,要有点臭,在一起说说文字,吵吵架,偶尔的调笑几句。
最最重要,想着在同一片蓝天下,在一个心情不好的夜晚,我对你说,我想说话儿呢!
你说,可以啊,我可以贡献我的耳朵和耐心。
而双方都不觉得唐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