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归隐宋朝 于 2016-5-19 08:56 编辑
醉笑这个人,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对于我来说,如果他要离开六星,或者他被驱逐出六星,我会忧伤一阵子的。
我和醉笑是险些见过一面的。大概是五年前的一天,季节我记不起来了,反正不是冬天,我正在挤公交车,公交车上的乘客熙熙攘攘,彼此陌生的男男女女挤得一塌糊涂,我的一只手拼命拉住横亘在公交车上方的一根灰色的硬塑料质地的管子,另一只手竟然无处安放,只好攥着我的深蓝色的诺基亚手机,把它贴在了前胸上,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伴着嗡嗡的震动声响了起来,我艰难地把手机从前胸的位置上移动到一只耳朵上,电话是墓歌打来的,他说,蝶儿和醉笑来天津了,现在饭店,花花也在,能否过来一起聚聚。我当时眼前就浮现出蝶儿那雍容华贵的脸庞,也浮现出醉笑的西服革履、名牌旅游鞋,还有款式新颖的帽子,而此时此刻的我,一副狼狈不堪的埋汰样子,一想到去了肯定给天津人丢脸,我委婉地回绝了,就这样,我跟蝶儿,当然还有醉笑,失之交臂了。后来,我看到了花花在博客上发的聚会照片,好像是在日式餐厅吃的饭,醉笑斯斯文文地跪在榻榻米上谈笑风生,老尿性了。
再后来,六星里的一帮子人又去威海聚会了,碧天也就是碧姥爷还给我发了站短,问我去不去,我说,我家里有一个脑瘫孩子,平时根本没有时间出去玩儿,何况还是外地。但是,我还是比较关注这帮人的行踪的,也喜欢看他们传到六星的图片,在仔细地端详并比较了每位女士的五官身材衣着发型之外,也捎带脚瞅了瞅几位男士,比如,黑矮胖的冷笑,高黑壮的昊哥,一袭白衣的碧天,粉红T恤的烟云,当然,还有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老白脸醉笑。因为我没去,我能想象得出,醉笑在歌厅里给大伙唱歌时一定老嘚瑟了,两只金鱼一样的眼睛左顾右盼地忙着给女士们献媚,鱼尾纹盛开出满园的春色,低到尘埃里的颤音,故作滑稽的舞步……这孙子肯定是这副德行。
道个歉啊,不能说醉笑是孙子,刚才是我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的一个小小的流露。说心里话,挺羡慕醉笑漂泊一样的生活,而且,他老婆孩子情人啥的什么也没耽误。前两天得知,醉笑竟然有一个11层高的住宅,推开窗户能看见云彩,当然,看见云彩不新鲜,关键是还能看见大海。我要是住在这么宜居的环境里,我非得买两台望远镜不可,一台看高处的云,一台看低处的美女,还玩啥论坛啊。
话说,醉笑如果不玩论坛,失落的不是别人,而是我。我经常能掐会算地捡拾一些醉笑在论坛上闹出的乐子,聊以安慰自己在生活中的种种不快。每当看到醉笑在六星书房里煞有介事地写世说新语之类的帖子,我就着急、来气,吭吭哧哧地写这玩意儿,我上哪看笑话去?果不其然,醉笑写着写着就不安分了,他介入各种争端和事务,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是红光满面地进去,灰头灰脸地出来,井井有条地进去,一片狼藉地出来,有时他还痛苦挣扎在其中,达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我是真心想看醉笑闹笑话的,可是,考虑到笑话的持续性和娱乐性,我也真心不想看到醉笑把笑话闹得不像笑话。记得色妞妞的师傅独醒客有一句名言:我老人家多次强调,分寸感,分寸感,你们就是不听。
嗯,醉笑的问题就出在分寸感上。分寸感实际上是一种修养,一种智慧,一种老练,一种成熟。据说醉笑是一个好厨子,厨子的分寸感就是火候儿,可醉笑在论坛上每每栽在这个火候儿上,差不多每次都从精工细作开始,到最后锅糊菜焦。
除了分寸感,醉笑的悲剧还在于,他总是碰到令他挠头的对手,也就是说,他总能遇到克星。比如,他熬了一夜写了一个洋洋洒洒的帖子,凌晨发到杂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正幻想着一夜成名,谁知,早点还没吃,帖子就被人删了,然后,他就成了怒不可遏的变形金刚。再比如,他以为他很会骂人,可以骂一天一宿不带重样的,可是,他骂过以后,没想到被骂的人一声不吭,帖子里留下的都是他的污言秽语。再再比如,他又骂了一个人,没想到那个人比他还会骂人,一场架下来,自己的历史连同自己的亲人,都给连累了。
其实,论文笔,论幽默,醉笑在六星是可以排上号的,有时我总怕他超越我。不过还好,只要他一跟别人掐架,他就远远地被我抛在后面了。我蓦然回首,醉笑衣衫褴褛遍体鳞伤就在那黑灯瞎火旮旯处。
唉,何以解忧,唯有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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