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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无归
文/蓉 蓉
师妹说，闲得慌，聚嘛。那，就聚吧。喝酒不？喝。醉了，没人管咋办？唔，叫上老师。三言两语，单刀直入，妥了。还有点活儿，管他呢，暂时搁置。偏爱这样，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日子，简单而明净。无须犹疑，不用交战。这样，算返璞归真了吧？生活，原本就该如此，不被芜杂羁绊，不被烟火困囿。
吃饭，喝茶。师妹跟老师斗嘴，恣肆顽皮。老师斥她没老没少，眼角眉梢却是笑。有时候，我参与话题，更多时候，我旁敲侧击。不闹腾的时候，师妹便腻歪，摇晃着我说：蓉师姐，我好崇拜你。我就乐得哈哈的，看老师翻醋坛子。他说，你俩是不是同性恋？故意跟师妹媚笑，说我前世是宝哥哥，信不信？
师妹灵性，烂漫率真。别人不能说，不敢说的，她敢。我就笑呀笑的，看她胡乱作妖，想象我若为男子，能否经得起魅惑。活色生香，是这个词吧？她不作妖了，就研究残棋，跃跃欲试的，要跟老师比试。老师故作正经，却也不掩得色。以他的聪明脑子，估计师妹无胜算。只这相处，不像师生，倒像小伙伴。
我不爱动脑，只想窝在藤椅里，安静发呆。柠檬茶，氤氲着香气。越来越慵懒，并放纵这慵懒。时光游走，放空思绪，置身于浮尘之外。忽而发现，文字或书籍，距离我好远。而这一刻的我，近乎虚幻着，反而愈发真实。曾几何时，先生玩笑说，拿走书本，不许写字，足以憋疯我。现在呢，我才发现，对文字，我还不够炽热。
师妹说我有涵养，老师就嫌我酸腐。看他翻出群聊天，指陈我嚼文拽字。还真是的，那么多处，自个儿都没觉得。想想，挺可乐的。年少时孤僻，诸多待人接物，源自书本所学，如何能太接地气？好在先生总安慰，说：不严重啦，我也不嫌你。但他应酬很少带我，理由是，我黛玉般端着、装着，影响人发挥。
对比师妹的活泼、明媚，老师说我理性得不可爱了。想起跟个朋友玩笑，曾说：我就喜欢我这装模作样。先生拎我脸，咬牙切齿：都是假象，你看似按部就班，心思可没在轨道上。啊？来不及惊叹，他又说：我可不上当，就你这样的，分分钟受诱惑，随时可能抛锚。好嘛，我是那只野猴子，翻不出五指山，行了不。
歌城。飙歌，喝酒。有点聊发少年狂。我对音乐敏感。不是我唱得好，而是，我容易被感染。旋律、歌词，都是切入点。又或许，是某种场景，牵连了情绪？从前他们说，某些特定的时段，女人会犯迷糊，容易被蛊惑。我曾经想过，比如夜深人静、腾空尘灰之时？又比如光怪陆离醉意惺忪之时？
说到底，感性和理性，从来都相伴而生。曾经有友说，畏惧我，因为我理性到冷酷。我就跟他逗乐，说：我感性的时候，忒性感，只是你无缘见到罢。骨子里，我偏爱忧伤的音乐，但又本能抗拒着。从前有个锅子，擅长做音乐场景，让我很迷恋了一阵。盘点过往，发现我迷恋的，不是人，而是音乐。这认知，着实吓了一跳。
师妹唱歌很好，质感都在。我属于滥竽充数，好在，不算鬼哭狼嚎。老师不唱歌，只负责鼓掌，负责欢饮，负责乐在其中——嗯，不像是装的。很多歌都记不全了，依旧乱唱一气，傻乐。跟师妹认识不久，能如此相处，按我疏离的本性，倒也在意料之外。想起有句话：有人对你好，或是你对她好，也或是知道你的好。
从歌城出来，跟老师瞎嚷，说酒没喝够，要继续喝。老师无奈也纵容，说明摆着醉了，还喝呀？又说，好吧、好吧，都依你们。得意至极，便有了偷欢的快感。人生哪有许多的循规蹈矩呢？今夜，不醉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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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卡
发表于 2016-8-26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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