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追梦人玛丽 于 2016-9-2 22:11 编辑
我对七岁那年的记忆缘于八发上学,这是个转折点。即使这样,能记起那年的事情也只有二、三事。摘桃子就是其中一件事,提起摘桃子吃,每每想起都是会心的畅笑。那次摘桃子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摘桃。
在我故乡村北有十亩桃园,四周用槐树技围着,这就算做隔离带了。看挑园的是四爷,四爷不管看什么,果子都是硕果累累。挑园是生产队的。
在挑园西边百米处是生产队猪圈,圈是生产队的,猪是各家各户的,每天早上家家在上工前把猪赶到猪圈里,由猪官石爷一个人赶出去放养。我一天到晚无事干,就跟着石爷去放猪。后来石爷给队长说让我放猪,这样,我成了小猪馆,放一天记工分四分。
我和石爷放猪有一个规律,上午从村西出去。赶到坡上让猪吃草,经过半圆型从村东回来,下午放猪往东出。从西回来,每次从村东出进都要经过桃园,石爷每次提醒我别把猪赶到桃园里。我每次都是小心翼翼地把猪赶过去,周而复始。
桃子快熟的日子一天近一天,紫砂桃红红的,露在桃叶外面被太阳照射着,热人陶醉,路过的人们望眼欲穿,尤其儿时伙伴们心里每天痒痒的。
一天放猪回来,故意踩到泥坑里,石爷看到,心疼地说,快去水塘洗洗。我利用这个机会溜进桃园。四爷鹰眼般的盯上我,四爷说,不去放猪跑这干啥?我说洗脚。四爷取盆水给我洗鞋,然后是我洗脚。我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桃子,希望四爷赏我一个桃子吃。
我穿上凉鞋,四爷说,别看了,过几天就开源,分给你家的桃让你吃个够。
亏你是我爷,我昰你孙子呀,不给面子是吧,我心想着,依恋不舍的离去。
第二天下午上工铃声响了,我急忙把猪赶出圈,称着石爷关圈门时候,我使劲拿鞭子把猪往村东赶去。往常我都会把猪先群着,等石爷关好门一起走,而这次我开了先例。
二、三十头大小猪儿路过桃园时,我把它们往桃园里赶去,那插着的槐技四分五裂地东倒西歪,我以群猪之名走进桃园里。我每天出来背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瓶水,一个熟红署,一块高粱馍,而这一次只有一瓶水和柴火。我扔掉柴火,见哪个桃红我摘哪个。四爷和石爷把猪赶出桃园时,我早已跑出桃园,把袋子放到装稼地里,回头奔跑过来一起赶猪离开桃园。
等到把猪儿赶到坡头上,悄悄离去拿线的布袋。
在一个坡凹处,我和石爷享受着吃桃的滋味。不知道什么时候四爷无声无息地来到身边,他喊了一声,三。我和石爷都在兴奋的吃桃,听到四爷这么一喊,石爷低着头不敢说话,我手忙脚乱,六神无主。四爷说,我也吃一个。这时候我们才振做起来。
四爷说今年的桃真好吃。石爷说都是四爷看桃园的功劳,我只管吃挑不插话。等我们吃完桃子以,四爷叮嘱着,一定把桃核埋土里,说完他走了。石爷开始埋桃核,我放猪去了。
而今想起,四爷却实是生产队的好管家,他不管看桃园或者是梨园都是信得过的。所以四爷威望很高。
那年代人们都很自觉,可以说日不闭户,路不拾弃,捡到东西要上交,公家东西不能贪的时代。
我思念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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