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历数春天的鳞片 作者/楚天风云
(一)
秋日里历数春天的鳞片
落下时,叶子都黄了
一只狗 从灰灰的背景中经过
踩上去,就像被清算的春天
垂下的一片片苔藓
(二)
你再走一步,就是初春三月的烟色
你再走一步,就是那雾蒙蒙的江南
头七的空气中充斥着清明的味道
影子掠过眉间,素纸依旧单薄
风铃摇晃这婆娑的老歌
你媳妇在哭嚎 你娘也在哭嚎
在朽如蝉翼的静夜中
逐渐隐入苍茫 逐渐引入邻居老王
他似乎早已领略
小寡妇和老寡妇的诸多风情
而此刻 你正端坐在自家堂屋的黑相框里
对着世人 颔首微笑
(三)
仿佛是倦了,河水慢慢归于沉寂
一排大雁飞走了,几尾白鱼也杳无音讯
开始霜降了,清晨的阳光
永远软弱无力
像早起的你
疲惫的看着自己的夫人
拿着刚从老王家一夜快活博来的缠头
哼着歌子从你身边走过
呵欠声中,已是晌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