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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边塞诗人黑子 于 2016-10-2 21:44 编辑
落叶
文:黑子
今天,接近零度
一杯咖啡又二两白酒
身子稍觉暖和。雷神最后一次
走过蓝色车棚
雨一绺绺淌下
老柳树零落,印满水泥地
岁月变迁似乎与我没关系
镜中灰暗的容颜也与我没关系
但我能想到
老家庭院的枫树,日渐动心
我曾采摘一片
夹在《东周列国志》里
此时,我猜父亲戴着老花镜
捻着书页,慢慢的
边读边瞌睡
母亲提醒他不如躺下
再次读完有枫叶的章回
他才合上书
灯火
文:黑子
我躲进父亲搭的窝棚
照应机井泵出的蓝汪汪的水
蛙鸣密不透风,令人心烦意乱。当我
右手举起手电筒,左手翻开诗词
我就忍不住
高诵又低吟
几阙终了,走出窝棚
在没膝的露草、没顶的星光里
少年心底升起愁滋味
想登上层楼看看
远处,我家明亮的窗下
母亲缝着棉衣
那盏灯隐隐传来煤油味,和
灯花结出的嚓嚓声
有只野兔也这样盯着灯火
又害怕又温暖
也许它就在身边,又害怕
又害羞。它支愣耳朵,神情专注
那样美好,谁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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