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翰林探花 于 2017-1-21 12:22 编辑
也许是我已过而立之年的缘故吧,总想着人生在世,应讲究个“立”字,如此把原本所拟“苦自心生,乐由情始”之题改为“立心御情”,这一改是贴近我所想写之主题,也发觉此题太恢弘不好把握,但正因如此更能激发我此刻探索茫然心源的勇气,就探探我思所立何心、我欲所御何情。——题记
立心
这个春天,不知何故?茫茫然陷入迷途。为文,文思蠢蠢欲动,文字却左顾而言他;为人,人心摇曳如炬,人情冷暖自知浸世态。也许今年是我的本命年之故,我的心情要我索本逐源,回到我立命之初,好好探探己心之出。
古今圣贤讲求“立德、立功、立言”,达人达己,三十而立,更有甚者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本想就此展开说说,但心无点墨,又怕重蹈故纸堆,没被洗心反被洗脑。
既然毅然立心就应就心著说,立地成“佛”。
有先驱者云:“人者,心之器”--人,只不过是心灵的容器而已。我觉得很有道理。立人当以立心为先,以此为根。先驱,心不知何以驱?心若能立根正,人不乏如苗红。当然我不是纯粹的唯心论者,也不是偏信的唯物论者,我觉得它们是意识形态领域里两个不可或缺的世界观,一阴一阳,相生相济。简单说,我看生活很唯物,很现实,生存摆第一,发展放其次。而我看感情很唯心,心灵的交流是首要,心能灵犀一点通,情无彩翼照样飞。当然感情也是一种生活,它时而左右你的心情,决定着你的幸福指数。
感情的事许多时候我们无法左右,但心情的沉浮我们可以自主,
比如失眠吧,有人依靠安眠药来治疗;而有人追根寻源,探询出失眠的根源,是心事太重,还是身体不舒服?对症施法,迎刃而解。就拿我有时因心事太重,辗转难眠,如果心事不是一时能解决,就暂且放下,择日再思,该睡觉时睡觉,睡前我会用自我催眠法帮助自己尽快入眠,所谓自我催眠法也就是全身放松数数法,我所说的数数不是数一只羊两只羊,而是数自己的心跳,真的很神奇,当自我意识归入嘭嘭的心跳时,我不觉深入到氤氲梦境。好象只有在梦境里,我才能心神合一,潜意识欲立之事,纷纷呈现。很多伟大的发明,正是来自于心梦合一独慎醒觉的发现。
所以很多时候心情不好,我宁愿倒头大睡,或跏趺打坐,睡和坐,只是一种形式,关键是我在冥想,冥想看似无为其实内蕴有为的“道可道,非常道。”
人的一生完全可以力行先儒后道之学说,先入世后出世,先立经世之功德,再立济生之言说,但无量功德、不朽之事不是我们说立就能立,与永恒的拔河中你付出几多。一个“几”字让我想起易经中的“几”,它是指无形的,将动与末动称之为“几”,就等于我们站在门中间,那个进出未定之时就叫“几”。孔子说:“知几其神乎”。一个人的智慧能够达到“知几”,可谓达到了神通的境界。当一件事情出现就知道结果了。释伽牟尼菩提树下入定慧时,经历了怎样艰苦卓绝的探索,王子不做,茶饭不思,终日枯坐,直至打通心窍,颖悟大道。还有老子云:“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意思是说,当社会用礼教约束而提倡仁义时,那忠信几乎就荡然无存了,礼成为社会道德出现混乱的祸首。)在老子写下《道德经》的时候,儒学还并不兴盛,但这里老子神奇地预见了未来中国社会中被儒学礼教所毒害带来的灾难。
说到这里,我的头脑中好象被儒释道三足鼎立占据,我只会因地制宜,因时施用,择其善者而从之,但我究竟以何立心?三足鼎立根基何在?如何继往开来,与时俱进?我想我已经拉拉茬茬边写边说,说自己所思所想,说得有些散了,尽管表述得只是渺渺银汉一星云,我想我思所立何心之核心就是别让自己迷失本性,任何时候,不管立的是静心还是动心都应是至真之心,无论立的是私心还是公心都应是上善之心。
御情
立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御情是我现在时时得面对的态势。
“情者,阴之化也”,“情者,性之质也”,情有情绪、情趣、情欲、情势不等之分,我欲所御何情的情,特指情绪和情欲扰人心志的不良之势。前有立心,后有御情,两者并行不悖。
人一旦立心,情就有了根据地,心情风云变幻,也能随时自我调节。天气我们无法控制,天要下雨,地要起雾,就随它去,关键是我们无法改变环境却能改善心境。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比如我喜欢拾掇文字的蛛丝马迹去探询思维的来龙去脉,我认为有意义的事情就是闹中取静,静中取经。
何为闹中取静?比如我上班的地方噪音很大,我会用棉花塞上耳塞,工作之余,我会偏安一隅,静思冥想。何为静中取经?就象我专注于我们的散文家园,和大家一同与文字共舞,舞出自己的心得,悟出人生的真谛,让“六经”注我,同时我也注“六经”。
当我随心、随形、随境都能意如禅,那工厂里的机械劳作不足以把我异化,那情绪的颠簸不足以让矢志翻身落马,那情欲的诱惑也不足以让我伤失本性。
不管未来如何,当下我所要做的就是用文字证明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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