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风景速写】

无数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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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冬，万物藏境，藏于苍白的记忆中。

      在雨中，我有时希望比雨走得快些，这样就可以看见更多。比如：雨落入我的风景那一刻究竟会发生什么？不是简简单单的风景加雨组成一道雨景吧！其实，我也说不清为啥会走进雨里，真的，特别是在万鸦藏尽之时。

      老是雨不断，点点滴滴的，在清洗着什么？除此之外，别无他物。而我为什么总不由自主写到雨，我因悲伤而写到雨吗？说不上，因为雨就在眼前，它将我对世界诸多感受饱含其中，让我觉得有一个我就在雨中。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一种预设的情绪在误导着我，致使在万物藏尽之时，有了我藏于雨中的感觉，或许是幻觉吧！幻想我之于世界夸大了因果律，以我这个必然物在一致性面前替代了诸物的实在，以我之虚无代替了事物本来的存在。两种幻相在未抵达究竟处，毕竟不同。当然，最终我们将回到一处，说我回到世界的一致性中更恰当一些，因为前面所说的不同无不是源自我对束缚自我的规律的逃离。

      季节轮回的雨途中，我问自己：我是否就是风景中呈现的一切。否定回答，我即不在答案里；答是，我则活得太累，负累太多，而世界并不因我而存在，只是我给了自己这个所谓的负累。眼睛继续速写着我之所见，然后复印在心里，一个个的片段各自存放在相应的位置。好吧！有一个属于你。当我想重新将这些复印稿整理、归类时，我竟然找不到你，翻遍了每一个角落，最后我不得不再次把这些印象再次归位，让它们遵循眼睛的速写，遵循心之所向。就像清水中的石头，清水中的石头只有在清水中才能看见，而我可不能把“石头”捡出来，我所摆放的石头已经不是先前的石头，何况我根本找不到石头。也许，石头原本属于风景，即便眼睛将它速写，仍然不属于我，我只得把石头放回风景。

      面向风景，我有些难过。眼泪似乎矫情了，那就不必流淌太多，二两即够，藏之，他年开饮，其中滋味，熟知？我望向身旁，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为眼睛捕捉，耳朵反应太慢，来不及了，声音和叶子、雨在一种极其自然的剧情里出演各各的角色。眼睛写下这一幕时，我突然听见一阵阵敲门声，风景一下陷入地面积水中。

      立冬的风景，换个说法：风景立冬了。句子好像变得有些诗意了，一个人在路途的终点，季节变换时，开始收藏好一路的风景，备下过冬的“食物”以御寒。

      注：2016.11.8

虎步漫游

人到中年，流泪亦难，纵然愁伤，一声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