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打麻将点背,直接输了个前滚翻,这个倒无所谓,兵家常事,关键是赢家请客这个不落忍,一个个义薄云天仿若武林舵主,和颜悦色征询我意见,海鲜海底捞伊拉克烤肉何如?不要客气嘛,想吃啥点啥,俺们不差钱。这个,用我的钱找面子意气风发,我严肃的指出了赌博的巨大危害性,使劲揪了好几下鼻子,感慨的说,心里堵,有点吃不下。哄堂大笑一分钟之后,轮番给我上励志课。
我开始找原因,打麻将身边没有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所以无法风生水起。当年小凤仙给蔡锷倒洗脚水,四目相对风情万种,四个男人石头剪子布一地烟头没意思。要不是昨晚左眼皮跳的紧,我能雀跃张罗这一场心酸?对门希特勒奇怪的问我,这里又没女人,你总挤眉弄眼干嘛?天机啊,就怕小人的泄露,百年不遇的财神让这小子一脚踹跑了,之后,牌势急转直下,摸了一副黄世仁牌,最后生生变成了杨白劳,差点找根红头绳结果自己,惆怅了一上午,最后以血粼粼悲剧收场,倒驴不倒架儿,我还得强颜欢笑,输得坦然,自然,所以然,打个哈欠掩饰尴尬,希特勒破嘴一针见血,不急,慢慢打。
时间,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跟女人差不多,你盼它快点吧,偏偏吞吞吐吐,你渴望有板有眼,偏偏破马张飞。感觉自己含苞欲放的时候,忽然宣布你老了,感觉自己老气横秋的时候,忽然扎上一条红领巾。我端详身份证上的照片,感觉不真实,这谁啊?小眼睛大嘴,侯爵之相,李白的眼神,杜甫的表情,整个苦大仇深,哪像现在,优哉游哉,锦鳞游泳,波澜不惊,后来发现,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很多词汇都是靠不住脚的,经不起推敲的,一念一世界,黄雀之后有准星。
赌博,是一场光明正大的苟且,如同兢兢业业乐此不彼的活着,无论输赢,都面对一场史无前例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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