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大雪,早早来到阳台上眺望千里冰封,遗憾得很,偌大个小区内外,竟然一个摔倒的没看见,一天之计在于晨,大早上就让人如此不开心,该怎样熬过漫漫长昼?
找出一枚硕大的碗,抓一把球状绿茶,也不知道什么名字,烧开水的间隙,抽空思考了一会人生,感觉啼笑皆非。须臾,用卖油翁的手法开始农家茶道,精准无误,蜷缩的茶球被开水烫得张牙舞爪,赶紧找一个大盘子扣上,茶得焖,将呻吟压回去,不走味儿。
想象着我和李太白坐在榻榻米上,一盘精致的花生米,太白曰,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然后呵呵傻笑,我蹙眉思索,远处蹬蹬蹬跑来一小吏,大口喘着粗气,我优雅的擎着茶盏,吹吹浮沫儿,淡声道,慌什么,没有礼数,没看我跟太白先生探讨诗歌么,昂?那小吏垂首而退,我轻呷一口芬芳,悠悠道,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噗,太白一口茶喷了出来,愤然曰,妈蛋,比我还表脸。
茶,应该焖到火候了,轻轻嵌个小缝儿,一股馥郁薰我个倒仰儿,太到位了,一品绿茶,天高云淡。点起一颗烟,忽然想起翰林的戒烟,不禁哑然失笑,过去有个词,寂寞,可以套很多情绪,比如哥唱的不是歌,是寂寞,哥喝的不是茶,是寂寞,哥抽的不是烟,是寂寞,最后这个最形象,烟气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一烟一世界,玛德,吐纳多少大千世界恒沙婆娑,泪眼婆娑。。。呛的。
大盘子彻底揭开,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流金的大汤勺,不愧是绿茶,一汪碧水桂林山水,茶色喜人,茶香诱人,茶味怡人,掬一勺清澈,放到唇前,用剪影的姿态定格十秒钟,唤醒沉睡的五觉,轻启暧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茶醉,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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