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阿湘 于 2017-3-19 20:58 编辑
诗经-----桃夭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夭”说文解释为象形,用今天的话来说是头未伸直,盘曲之状。论语里的申申如也,夭夭如也,就是不申不曲的样子。诗经这篇里夭夭是写桃树没到壮龄,类比“之子”的青春曼妙。之子直译就是“这人”。“蕡”朱熹照抄前人的注疏是“实貌”。到底果实什么样子,没说。说文本义是杂草香,章进一步解释为香喷喷的样子。网上有种解释“蕡”为肥大。其实是这里蕡是“坟”的同字根通假。果实肥大就是朱子说的实貌。“有蕡其实”就是“其实又蕡”的倒装。“有”古音同于亦,又。我想这几个字和“也”应该是起源于这一共同的语音,然后分化,假借于不同的字体,最后俗成约定固化。
这篇争议较少,一般都说是“婚词”。今天读起来,依然觉得朴实的话语里都是满满的祝福,充溢着喜庆气氛。 我不清楚古人在祭祀,落成,婚丧里有一些什么活动。今天,我们能听到不少为某一活动或节日而创作的歌曲,《桃夭》或许就是远古某一婚礼的祝福歌曲或颂词。
好多年以前,在一次亲戚的葬礼上,我听过一位 民间艺人的弹唱,中间竟然有渭城朝雨浥轻尘那首七言诗,我能断定这位艺人一定不知道这几句其实是王维写的送别诗,而他却用它来表达对亡灵的不舍,和指引魂灵怎么去过奈何桥,到西方极乐的路途,并把他载入那一行当的”本经“。我之所以说到这里,是我觉得古人仪式活动里的歌曲或颂词,即可能象今天一样来源于某一具体创作,也可能是某人个体创作的实用化。诗经里的《采萍》,古人也解释为婚词,我读到最后”有齐季女“一句,就猛然想起家乡那位民间艺人的说唱词,如果《采萍》也是婚词,它更象某位诗人个人作品的仪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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