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拍岸浪 于 2017-6-3 23:1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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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半个月的毛毛细雨,终于在昨天倾盆而落,降雨量冲破500毫升的大关。
查看表妹到达的航班,Delay再Delay,心情莫名的不好起来。同事在旁边唠叨着她的家务事,一地鸡毛。潮湿闷热夹带着海水腥味的空气,外加对表妹的担忧,忽而一阵无名火窜出压都压不住,我冷眼对着同事说:“给你一个建议,每一个人都是有气场的,围绕在各人头上如同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隐形而已。谁都受过委屈,谁都有过挫折,没有人一辈子是顺水顺风的,而所有这些莫不是各人自己被打落了门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或者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哭过喊过就了事的。谁也没有义务当别人的情绪垃圾桶,一遇到事儿不是埋怨就是哭闹,恨不得把负面情绪统统发泄在别人身上,全世界就你娇生惯养了?全世界都得哄着你惯着你?不是你命不好,而是你想不开,除了生死,其他都是小事。顺便说一句,我妹现在还在天上飘呢!着急有用么?找你们埋怨航空公司有用么?老是拿家里的破事不停的说,你会永远在负面里轮回。”
本来就不好的空气,顿时凝结成了霜。原本无所事事的同事们,一个个的低头假忙。跑到外面抽了根烟,雨水顺着风儿打到脸上,顿时浮躁全消。再进去时,我找到刚刚被躺枪的同事,诚恳的说:“对不起,刚刚我太激动了,不该那样说。”同事楞了三秒钟,回:“没事,没事,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以后我也会注意的。”另外的同事,放下手中的假忙又八卦到了一起。
情绪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因为各人的家庭教育乃至生活环境,表达的方式不同,有些唠叨,有些激昂,有些淡然,这也是人与人除了五官之外的,明显区别。
终于接到表妹安全着落的电话,听着滴滴答答的落雨声,脑海浮现的是,白云悠悠的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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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我就身体不好。家族遗传,每一代里面都有好几个血液病的出现。外公死于白血病,阿姨溶血性贫血,三个舅舅也是血里缺陷。地中海贫血就好像影子一样伴着我成长,看着我毕业,跟着我失恋。无论我想不想TA,TA都不离不弃。
对了,我还蚕豆症。这种不是病的病,一旦只要吃了蚕豆或是抹紫药水还有接触樟脑丸,就会发作的要命。
妈妈从小就耳提面命,所以这些禁忌牢记在心。身边关系好的,自然也是晓得。隔壁张姨的女儿,和我同班,初中三年上下学都是一起。她喜欢的校草是我哥们。与生俱来我有一种特质,但凡男性,不管是我想泡的,或是想泡我的,最后都处成了哥们。那会儿不谙世事,哪里懂得风花雪月的奥秘哦。有人可以一起疯,骑马打仗照样玩到一起。
直到有一天,她邀我去她家吃饭。饭才吃完刚刚到家,立马晕在门口不省人事。事后,医生问我是不是吃蚕豆了,我说没,医生回答不可能。女人嘛,福尔摩斯的抽丝剥茧也是与生俱来的。几番假借寒暄套张姨,终于水落石出。
在我家后面的桔子林,同学绞着衣角不说话。冷冷的瞪了她五分钟,转身而去,从此天涯。后来好久的时光,想起隐隐做痛。
加了同学群,也没怎么说话。早几天她忽然@我,就一个微笑的纯表情。被时间那双从白嫩到老茧的手触摸,年纪越大经历的越多,却越发倾向平和,尽管每一个茧里面都有一些不愿提起的伤痛。回了她一朵花儿。橄榄枝的递伸,其实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接下来的交谈,水到渠成。不刻意,才是最好的遗忘。遗忘曾经的誓言,永不原谅。有些永远,只在跨与不跨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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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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