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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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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8 18:1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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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

       引子:
       安若看着水泥地上的蚂蚁来回的穿梭,来回的又爬到大理石的橱柜上,又爬到光溜溜的乳白色地板砖上,它们是在瓜分遗弃的碎屑食物,它们会一队又一队的出现在许多个角落,又会一群的包裹住美味的块状食物。安若烦透了这帮家伙,这帮让人恶心的家伙,而后会想到“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也许它们正悄悄的无声息的挖掘我的房基,也许某一天房屋会随着空洞的出现而坍塌!安若急切的想着办法,想到可以用水泥浆来灌注每一条缝隙,每一个小空洞,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啊!可是安若始终没有行动,连宛如都不给他一句提示的话,男人又何必拘泥小节,心存细腻呢?不过安若将此事一直遗放在心底的一处,一年又一年,一夏又一夏。蚁群们疯狂肆虐后是安若无助的落寞,安若想有个天衣无缝的家,一个温馨的港湾。

                               壹     宛如
       安若走到属于自己的一间屋门,半就的推了们然后似乎用鼻子怒力的嗅嗅了九十度拐角挨着的另一间屋门,又侧耳听了听没有异样的动静,它便猛地推开了自己的屋门一头倒在床上,却没有一丝睡意,甚至是一丝的惊悸,惊悸刚才那一刻:那个不知多少个日夜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度过,他还好吗?她好像无声息的睡了过去,那可怕的时间点,那可怕的被人遗忘的一间,像是长出了荒草。真的太可怕了:悄悄的睡去连个知信的人都没有。
      他很想嗅到里面正常的气味,很想听到早于他的鼾声,但又害怕猛地黑暗中走出来一个人,一个彼此再不能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那样会吓得他一屁股瘫坐在地的,不过总是好的。他更害怕那幽暗处没有了微弱的光又没有了喘息声,安静的就像空气凝固了。他撇了撇一道微开的门缝,从那个漫长的寒冬到酷暑,屋内相安无事,第二天总能见到她站立的身子,夜间又从未发生过斗疾。
      手机微弱的光一直亮着,从一间到另一间,从亥时直至深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宛如是虚无的名字,只不过是安若梦中的情人罢了,那柔弱、纤细、窈窕的女人。宛如永远不会变成现实的宛如,安若也永远不会默契另一伴!
                             贰    前期的日子
      似一道天崩地裂的闪光直劈安若的脸面,安若大呼起来“我还不想死,我的阳寿还未到!”
      安若便回忆起来二十年前结婚前后的日子,那一伴是大朵。
      大朵丰满有力,银铃的笑声此起彼伏高过了天安若便像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大朵,喜欢她明亮的眸子和爽朗的笑声,还有红色性感的脚蹬裤、匆忙的身影,还有一点电影(渴望)里的主角刘慧芳的影子,有点慈祥妈妈的味道。
      一发而不可收拾,她们相恋了。夜晚里安若会搂着大朵的腰走在村外的田间小路,谈金钱、谈未来,然后安若会把她送到她的家里,那个破旧的三合院,那个带着浓浓的原始庄稼气息的院子。未来岳父一成不变:养了几头哄哄乱拱的黑猪在院子的西南角,年关的时候会杀掉;别在身后的长烟袋一如几十年的工作悄悄的蒸发着烟气,穿着褪色的衣裤常年往返于位于村西的小煤矿上,寒来暑往不曾言累。安若有时会骑上摩托三轮帮他运回从矿上捡来的废木料和煤块,这时岳母会做好中午的团圆饭等着新女婿的到来。
      没有多少个日子她们便结婚了。安若给大朵买了一双毛绒绒的大棉鞋,没穿几回便被仍在屋顶上任太阳暴晒着、风吹雨淋着,偶尔安若看到了房顶上他喜欢的东西被人遗忘、冷落,心里是一阵的不悦,这不悦或浅或深的掖藏着,有时可能会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随着时光的的打磨便阻止了山洪的爆发,这弱小的缺点是累累矛盾的开端。
      大朵做起饭来的速度快的惊人,味道鲜美,只是过于生硬和过大的块状,安若觉得有些不适应,常啰嗦的说到,大朵便嫌弃安若像个女人一样啰哩啰嗦,安若常想“某些话我只说了三遍大朵便嫌弃我啰嗦了,这分明是在堵我的嘴,咽回我的唾沫,安若觉得难受死了,争吵了几乎便永远不知声了,甚至问他菜咸了还是淡了,安若却装作哑巴。
      大朵当闺女的时候学过裁缝,现在在新娘家自由的放开了胆子,从裁到剪到缝制好一套衣服她的速度同样惊人,安若的母亲啧啧称赞,可是安若不以为然,相反他细细的翻看大朵的针线活,发现点面线都不是静直的、匀称的,安若不说什么只是听到母亲夸赞的言辞。
      偶尔的争吵就像勺子很正常的碰了一下铁锅,波澜不惊。床头吵架床尾和,也许是异性的魅力始终超越浅薄的彼此伤害,从分到和又从和到分无限循环的过程。
                          叁    苦难的生活
      从那遥远的巷道步出来,满脸的煤尘,疲乏的双肩,一身的臭汗,年复一年,夜复一夜。从那个寂寞的空间让人在分秒中练就着胆量和毅力,安若有时会发些神经质,偶尔的说唱一段或是思维逻辑的错误下去,也许受到了地面库房老李的习染,微微摇头的矬胖子老李,安若知道自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可他在关键的时候不得不这样的对付一贯谬论的老李,这样好像棋逢对手了,老李有时会萎顿下来,在习染和练就的过程中安若都是极不情愿的做作,始终没有真正的神经过去,好像中了虚表的毒。
     有一次他听到很少说话的父亲说道“下井的人是埋了而没有死!”这震撼力的话让安若反复咀嚼其中滋味,他很快明白了:每个黑黢黢的夜晚是我的家,再也走不到头的路啊!让我睡意朦胧,意识模糊,我的魂魄便好像飘在了半空中,发出“踏踏”声的只是一个尚有力气的肉体,闭塞的空间已经将我埋葬,只是灵魂还活着指引我正确的劳动。似乎三魂渺渺,七魂茫茫!
     黑漆漆的周遭里会使你的体温慢慢的降下来,那是阳光下的手摸着会感到浑身彻骨的冰凉滋味。安若想到有一天我的身体会变成一柱冰雕,但安若永不被屈服,他会声情并茂的唱着《在那遥远的地方》,声音像王洛宾的身世一样凄凉,也会唱到《只想一生跟你走》流露着痴情的眼神,他渴望自由,渴望阳光下的日子,阳光下逐飞的小鸟一样欢快。自打成人以后便一直在赚取钞票的道路上行走,日复一日从未歇息,而从未感到杯钵满盈,受用终身。
     每个黎明的清晨,一分钟不差的会议室里是路队长声嘶力竭的怒吼,西装革履的白皙脸庞只是受箭的靶子,鸦雀无声忍受无限的痛骂,有时会弯曲事实、颠倒对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个魁梧的像个大汉而此间却像个孩子委屈的流下了泪水,孰是孰非?领导高于一切!
     像驴一样的人们就像回到了原始社会,许多工作都要靠着双肩,安若曾看到摞上补丁的战伟,肩上有伴侣细密的针线,也曾记得他的音容笑貌,一副娘娘腔的嗓子,一脸真诚的笑容,善良的内心,消瘦的中等身子,只可惜在煤矿生涯的半路上撒手人寰,剩下妻儿父母,安若常怀念,常呆呆的发愣,也许在阴曹地府得到了真正的解脱,他走了世界仍是那样的喧喧闹闹,只会让某些人的内心颤动一阵,悲怜至极,来去无声。
     安若仍旧没有掌握黑洞里的全部“技能,”他一直看着两米五高的匝把粗冰冷液压柱发怵,小光、大梁问什么都那么轻而易举的扛上了肩头,自己难道是个草包?安若向来听不得别人鼓噪的话,那样太没有尊严了,他走到跟前,稳稳的扎了步子,肩膀找到重心点,憋上一股丹田气,一怒踉踉跄跄挺起了身子,然后轰然倒下,他真的顶不起来,他真的服了软,暴涨的青筋、沸腾的血液多么的孔武有力但却挫败下来,他凸出的腰椎又狠狠

的膨出了一个角度,他想哭,他想回到母亲身边可是他不能,在这里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了,容不得别人奚落的目光,但这是“失败”的一败涂地。一个负重不堪的蜗牛迟缓的向前挪动着步子,直到猝死的那一天的到来。
     安若记得最难熬的是一连上了半年的夜班,那时他感到岁月太过于漫长了,能将人折磨致死。树木发芽了,麦苗拔节了,他全然不知,浑浑噩噩、醉生梦死,每天上上下下,吃饭睡觉!他真想得到在每个夜晚临行前大朵的拥抱,可是她不会,但他委屈的泪水盈满了眼眶,难道大朵就是个无情意的麻痹之人,安若好不难受,甚至他不愿意回到家,那种离别的愁楚肆虐着他的心,所以他曾向往工友阿弦的老婆,每次都是搂着嘤嘤啼啼、生死离别的不舍,所以他不回家的心里一阵高过一阵。有时他突发奇想,何不捎足了干粮长久住在黑洞里算了。
     在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每个人会极尽的寻找一个完美的灵魂伴侣,让饱受委屈的心灵得到解放、寻找相濡以沫的恋情;男人雄性激素的彻底奔泻和肉体的疲软至极也许是快意复仇的最妙方式,接着街边有很多放荡的女人,很多淫惑的眼睛,在霓虹灯下在高亢的歌声中无尽的陶醉,周而复始、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安若庆幸自己没有战死在“沙场”上,死里逃生的度过了一劫,他压抑很久的内心之后的岁月里要丝丝的吐出,吐出冰冷、吐出疼痛、吐出寂寞、吐出幽怨、吐出胸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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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17-7-18 18:13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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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17-7-18 18:18 |只看该作者
草青 发表于 2017-7-18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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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肆     矛盾的开端
                           一            
        “你如何这样说着你的不易?真不像是个男人!以后少将工作中的不愉快带到家里,”安若听了大朵的话心如刀绞,从来就没有一个可以体味到自己艰辛的人,又如一盆凉水扑面而来,浇灌的没有反驳的力量只是任人宰割后的体无完肤。我可以尽情撒娇的家也是如此恭维我。
       “少说你吃尽了苦头,那个男人不是这样,少说你受罪了,你就是不会巴结人,不会请客不会送礼,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不会混人别说自己受苦,”大朵再次鄙视的说到。可是这受贿的本领安若怎么也学不会,只有一次他趁着夜色的伪装,嘎吱窝夹持了一条香烟走进路队长的办公室,心咚咚的乱跳,语无伦次,却相反的像一个偷窃的贼在接受审判官的审判,不知说些什么。
        “我受尽了人间的苦难,”大朵鄙视的对着安若嗤嗤一笑,大朵的神情顷刻间激怒了安若,安若强压怒火无声息的走向自己的一间,没有酗酒,没有吞烟吐雾,他会不停的划拉着手机紧接着搜索附近的人。
        也许是小白脸配上湛蓝的西服有一种迷人的潇洒风度,那个大大咧咧的大朵好像没有被回枪的话刺杀到内心脆弱的地方而仍旧端上了饭碗,也许她天生是一个伺候人的命,许多小事无关乎她的痛痒,她粗鲁的坐着家务。
        苦难的生活里安若像是个孙子,现在想在自己的家里做个放纵的皇帝,大多不给他,也迎合 不了他,都化为乌有化为敌意。
        肥嘟嘟的大朵话语很少,但是一出口都是扎心扎肺的滋味,于安若。
                          二
        一三年的春天家里盖房子,某一天的午后大朵在房顶用一根绳子提着塑料桶来回提砖,勤快的安若在下面往桶里装砖,塑料桶顺着墙壁来回的摩擦,安若觉得往里面装砖费劲便剪开一条塑料包平铺于地,这样拾砖又快又省力,却遭到大朵的怒喝“还给我装桶里,我提不成!”说着僵持下来,宛如打好了绳结大朵迟迟不往上提,气的安若腾腾的踏上楼梯房顶大喝道“你起来,我拉,你下来,”肥嘟嘟的大朵像是一块秤砣死死地不挪开位置,两个工匠沉默不语,安若几乎气的疯了起来,转身逃进屋里。夜里他开始拾掇行李,他要找到一个没有争吵的桃花岛,如世外仙境,也许在山清水秀的南方,那里是鸡犬相闻、阡陌交通、友善的人们,想了就做了,第二天的很早他背着包便逃跑了,扔下来正建设的房子,扔下来没有一点值得留恋的家,他踟蹰不前的先落在了本乡的一间小旅馆里暂时隐蔽了起来,可是有人传言“父母说他去郑州了,”好不绝情的分离!难道父母也是不看好的态度。
        他屏蔽了所有的电话,只能从短信里间或的收到急切的消息,后来在他写的那篇《逃跑》里印证了他率性的离家出走。而此刻他的内心是荒芜的,找不到可以栖息的地方,甚至他要在一夜之间找到真爱,爱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大朵啊!你太倔犟了,太自以为是,太拙笨了,我们真的格格不入。
        这是安若第一次的离家出走,也是唯一一次,给他的身心带来不可磨灭的打击,他想:为什么我在活命的道路都是凄风苦雨?情感上也要受到无极的彼此折磨?哎!也许人来到这世界上从来就是受苦受难的,简直是作孽啊,我的儿女们啊!父亲仍旧带给你们像父亲一样的窘况,真后悔把你们带到这不该来的人世间,走一遭已是九死一生了 。
        鹧鸪声声抱怨述,俗世滚滚祸殃里。
                                    伍   暴风骤雨
                一
        矛盾的激化是由许多个裂痕聚集膨胀而出的。
        安若和大朵大吵起来“你他妈的还可好哩!你他妈会干个啥?除了上班还会弄啥?挣来钱才是本事!”
       “你就是一头猪托生出来的,能吃能喝还能花,看你娘家的破房子吧!”
       “看你一家人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勤快,那么好的渡光椅淋的绣成团了也不搬回屋里”
       “看你长的那个憋形吧,骷颅头,罗圈腿,谁也不会瞎了眼嫁给你!”安若气的肚子臌胀臌胀的,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么一个让他厌烦的女人竟然成了一生的伴侣,好不凄惶。
       “好,离婚,谁怕谁!”走走走,安若骑上摩托车直奔县里,大朵跨上电动车风掣电驰的也赶往县里的民政局。
        一双怒目对视,向两头怒吼的长毛狮子。
        办公人员没有说什么,只是大朵的结婚证上的名字和新版身份证上的名字不一样,事情便搁置了下来。
        后来的一次离婚,大朵却半路流着眼泪回到了家里,安若感到很扫兴,彼此各怀心事不做一声。
        又后来一次,大朵在县城里等安若,安若却借口有事情而没有去,让大朵白白的等了他一个多小时,气的连饭也吃不进。
        期间因为新老身份证的名字的不同,安若找到刘书记(村长)多次要求开具证明都被刘书记骂的狗血喷头退了回来,刘书记不容的自己的村子里有任何的闹纠纷存在,更何况刘书记是安若的证婚人,这无异于自寻死路。过不了这一关后面的手续一点也进展不了,安若哀求大朵去,大朵急的时候也去了,同样被骂了回来。
        这件事一拖再拖的无法进行下去,可是争吵不断的发生,心累了就都不做声了,紧接着他再一次逃离了这个处处矛盾的家只是很近的暂居了起来。码字的感觉是可以解救孤独的心灵,安若写了《麻雀》好像自己连一只麻雀都不如,它们还有畅聊的对象,而自己只能是一个哑巴了。
        事情越来越糟糕,他不忍心看到女儿在两个地方来回的奔波,不忍心看到女儿失心的痛哭,还有拉扯着几辈人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而又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二
       兄弟睨于墙外御其辱,王氏家族大理是很通融的。先有堂哥小喜的劝说“安若你可行啊,喝口小酒挺潇洒啊!咋哩?一个人过的太自在?”说着小喜也咪了一口。喜哥的头部几年前在北京动过手术,之后安若觉得他面目扭曲,很不自然的脸相和让人生畏的恐惧,但是喜哥从来都是高八度嗓门,有些发震的感觉说到“跟我走,回家说说,”
      “不去,我不去,有啥好说的,不说,”安若嗔怒的讲到,喜哥看样子是说不动安若了便用大手一把拽住安若的细手腕“走,跟我走,走……”安若被强行拖到尽在咫尺的家里,刚一坐下屁股就像燃烧了的火,急切的要走,喜哥一把摁下站起来的安若,“你咋哩,坐下,你说你问什么不回家,咋哩?外面有人了?”
      “来家是吵架的,我还来干啥?”安若好半天嘣出一句,安若是在拖延时间!又说“一个人多自由,想咋就咋!”喜哥找不出问题的症结而安若却像贼一样趁机溜回了住处。
       第二天夜里喜哥又来了,“跟我回去,你想咋哩,治不了你了吧!”
       ——“说到底问啥?”“要离婚哩吧?非的走这一条?”
       “我和你嫂子讲‘到八十岁也要和你离婚’可是现在不一样凑合着过着?”
       “走,跟我回去!”说着又伸出大手去抓安若的手腕。安若终于急了,一股脑的说出了一直憋屈的话“我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个挣钱的机器,一无是处,那一天我不能动了,她便会一脚喘开我!”
       “她的大手大脚永远也花不到头,我永远都要为她服务而落不下一丁点的财产!”“她有个枭雄的心胸,我害怕她的所有行为,真的害怕她!”“这些年我在煤矿已经落下了许多毛病,现在她又催促我去当一个货车司机,她都钻到钱眼里了,我不会为她在卖命了,我要保住我的身子骨,穷就穷些过吧。”
      “真没想到你们会结下这么深的疙瘩?”喜哥诚心的说到。谁知这时大朵的一家子都来了,她姐、姐夫,弟媳挤满了这小小的一间,苦口婆心的劝道“咋来,俺妹子可不好哩?”“咋来,俺妹子嫁给你可委屈哩,谁照顾孩子们从小到大?——她又不是好吃懒做,上班就没有停过!”
      “别发晕了,你好好想想,还是回家吧!”姐夫沉默了很久说出一句话。
       可是安若心里没有一丝的悔意。众人押着他往家走,可是安若越想越不是滋味“难道我此生就深深的钻进了你大朵的圈套之内、魔掌之中吗?我心有不甘?”安若一个箭步却蹿向漫无边际的麦田。初春的麦苗露水湿湿的,不一会就打湿了安若的裤腿还有鞋底粘上了厚厚的一层泥巴,‘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如此的落荒而逃在这黑色的夜里。’他的大哥已闻讯而来在麦田的边缘等他,安若看见了大哥径直的走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话,大哥说:“当初你要娶人家的,可是现在?哎!”
      安若沉默了好久,抬头望望天空,望望远近不等的微弱灯光,好像到了深夜,他又顺着麦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想“以后女方就不会来乞求他了,因为今天拨了她们的面子,期望的结果得到了。
            三
      隔了一天喜哥的两口又来了,喜哥把安若撵出好远,却又被安若的几个嫂子“围攻”了起来,硬实实把安若一路推搡到他本村的老岳母家,因为上次的不给面子女方家属让大朵回到娘家住了。
      喜哥说“到了这里你只要认个错误,大朵就立马和你回家了,我想你保证!”
      安若想“我向她承认错误,门都没有!”走到紧闭的森严铁大门前,喜哥去拍门,可是一种无名的仇意闪过安若的脑际,安若又一个箭步冲出了“包围圈,”细长的影子很快消失在夜空,难觅了踪迹,身后引来一阵的犬吠!
      心疑的安若生怕后面有人追过来,便绕进了田间小路上,直往南奔。亥时的夜幕里一切都睡着了,包括远处乌黑的树木,屋舍,自然的静谧着。安若一直往前走,走着、到哪里啊?他今晚必须找到个睡觉的地方,他想了想因为环保而关停的弟弟的小厂,便直奔过去,他从后门绕进,摸黑的推开住过人的内屋,摸摸被子摞了很厚,只是积了灰尘的沙沙 的涩手。初春的夜晚还是阵阵的凉意,他努力的就着衣服钻到被子下,睡意袭来可是心事重重,悲从心头起,怒从心边生。一会儿他听到“沙拉——沙拉”的声音,他害怕极了,会不会是一条鲜艳的蛇正悄悄的爬向我暖和的被窝里?一会又是“沙拉——沙拉”的声音,安若睡意全无甚至是被惊醒起来,一骨碌的下了床走到屋外,他看看手机已是后夜,可是没有光的屋里太瘆的慌,他不得不又迈向一里之外的住处,他决然的不回自己的家,那个父亲曾经盖一手的房子。虽然这几天一直空着,连母亲的劝说也无济于事。现在另一住处有光、有厨具,俨然是一个温馨的家,他灰灰沉沉的踏着步伐走回去。
     这一夜好不漫长!
              四
      反反复复的唆使安若去老岳母家叫她,但安若就像从绑架中一次次的逃了出来,获得了一些自由。
      日子渐渐接近春节,年关三十的最后一天他被侄子“降服在手,”尾随而来的有喜哥两口,老三哥,侄子宽厚的肩膀很有力气,死死的将安若半拖到铁门前,这时又杀出个“顽固的利手”小利,几个男人的手抓住安若就像鹰爪包裹了小鸡一样的牢固,进了门“啪”的一声锁上了。安若又有何言面看着众多的亲属们,安若说不出一句话,这无疑激怒了急性子的小利,小利借着酒劲说到:“哥,咱俩的关系咋样,在面粉厂在你家——咱俩再不能再熟识了,你就给我向她说一句‘我错了,咱们先回家,俺嫂子就给你回了,’可是安若哪里说得出口,这无异于是逼迫的手段。安若转身跑到铁门前却怎么也开不开已经反锁的铁门,小利追了出来将安若逼到铁门的一角,碰的铁门咚咚 的乱响,小利说“你就听兄弟一句话,咋来,俺嫂子可对不起你哩,还是配不上你,我就想不通你是咋想的,你是咋回事?哎啊,走走走,到屋里承认个错误。”酒气和喷薄而来的话一直砸向安若,安若真的被降服了,走到屋里豁出了一句“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先回家吧!”扭脸便向院里走去,可有的人说不行,这不算是承认错误,必须拉住大朵的手跟他回家。喜哥看难看的情形真的不好再僵持下去,苦口婆心的劝说大朵 “咱们先回家吧,不是说好了人一来你就走,怎么变卦了?”喜妻也帮衬的说到“走吧,别怄气了,咱还是好端端的一个家,外头人笑话咱啥,咱好好过就没有人笑话咱,走、走。”
      也不知什么原因感动了两个家族的所有亲戚,开了铁门,安若在前,安若的嫂子们拉住大朵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回家。掩门闭户又是一个不安的夜晚。
            五
      日子惨淡的过着,安若每个夜晚偷窥一眼紧挨着的门缝便躺在了床上,然后牵着灵魂的鼻子似的划拉着手机。
      他曾想这大朵那一点和自己有过默契呢,曾经在小轿车里她也是沉默的一言不发而让人荒芜的内心,有几次气的他就想撞到墙上,好不伤心。
      还有一次大朵狠狠的扇了儿子一巴掌“|让你不上学,”瞬时激怒了安若,他暴跳的吼了起来“你竟然敢打他,”说着向大朵挥去了拳头,大朵说“你竟然敢打我?妈了吧的——啊!”然后摔门钻进了属于自己的一间,安若真想休了她,这个泼妇,这个手掌有力 的家伙,宛如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大朵啊,今生不能与你相濡以沫,惺惺相惜,死后却要同穴一处,悔不该当初,悔不该曾经的一意孤行,到头来伤痕累累两败俱伤,仇深似海,殃及子女!
      儿啊!你沉迷于网络,荒废了学业,不守家门,难觅踪迹,你简直像一个游际天涯的旅客,碰的伤痕累累的时候才想起了家,你一直在旅途当中!你与为父 的性格截然相反,一如为父与你爷爷的相克多年,临死了也是含气在身,痛杀哎!

                                        陆    被情人折磨的眼泪

      安若是一个十足的完美主义者,他的情人也是他心中完美的诞生,而后完美的消失完美的悲哀.

            一

      第一任情人:偶然间和超市的小妮搭上了话便对她一往情深了,小妮修长的身材,乖巧的脸蛋,曼妙的步履,安若心动了,小妮有时也是一往情深的注视着安若。
      有一次他记得她问他“回家哩?”“嗯”安若谦和的答道,然后小妮微笑的目送安若的离开。
      还有一次正巧两人同座一辆大巴而她却没有发现安若,回到小镇工友们都四下奔散,安若骑上电车发现步行的小妮和自己是一条道的,安若止住狂跳的内心撵上小妮回头一笑说:“走吧,我送你回家!”小妮谨慎的轻声说道:“看见不好,一会儿就来了!”“你家是哪村的?”
      “我七贤村的,你哪?”
      “俺住厂区那边!”小妮好像用手指了指东北的方向!安若很快明白了,也很快明白了一辆小轿车马上就会奔到跟前,车里也许是小妮的父亲,不好意思的说:“那我先走了啊,”便很快的离开了。至此安若深深的喜欢上了小妮,他一直记得这次他们最多的谈话。一种相思就像是在安若的身体里抽不到头的细线,牵绊左右。
       他就想中了病毒一样在手机里拼命的搜索小妮的影子,好想把一肚子的委屈讲给她听,然后和她比翼双飞,这不知名字的情人便在安若的心里深深的扎上了根,他也明白小妮应该是个未出门的闺女,不过他喜欢她一切的样子,他也懊丧自己为何要大出小妮好多年龄呢?这不是害了人家的前程?但深爱的种子不会枯死!在每次和大朵的争吵之后他像搜索一切可疑的人员一样盘查每一位附近的人,他满腹的委屈好想讲给小妮听,现在连一个倾听者都没有。
       房门紧闭,泛着微弱的光一直持续着。
       世间的因果关系会在十年或者几十年之后轮回一次,也如同一个小镇上安若和小妮的再次相见。安若始终记得小妮的容貌,在集市上他一眼就认出了抱着女孩子的小妮,安若眼睛一亮低声说道“你不是煤矿的……?”“嗯”小妮轻声答道,又连忙说到“我咋不很认识你呢?”“嗯,我走了啊!”说着的时候点了点小女孩的脸蛋,可是声音被无情的淹没在了熙熙攘攘、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忘了,难道你真的忘了吗?你怎么那么的绝情?你怎么会忘记我呢?难道我只是你多情人中的赝品而将我忘却,也许是你两口的深爱让你抛开一切的杂念慢慢的将我遗忘,”安若这样的想到,既然情分已决那就祝她一生幸福吧!

          二

     第二任情人应该叫缘分的相识。
     笔考之间安若因为一个想不起来的“凿”字而急的头上冒出了汗,壮了胆子去问走到身边的监考李静,妙龄少女的李静带着眼睛,皮肤白皙,一副文人的儒雅,她说“大家有什么不会写的字可以用拼音啊!”然后又仔细的翻看了安若的卷子,安若想到难道我们这般矿工兄弟都是文盲只会干些笨重的活?我一定要成为佼佼者,要让领导刮目相看。
     会考结束后他急切的想要告诉李静那个“凿”字的准确写法,可是一种极度内向的性格在每次萌发后都熄灭了,他懊丧的垂头丧气!不过他期盼着去食堂打饭的间隙,因为遇到她的时候很多了。有一天李静打了太阳伞在拐角处碰上了安若,那花雨伞猛地停了下来好像有半秒钟的时间又好像顷刻间不复存在,安若慌乱中停下了脚步,但是花雨伞走开了,安若恐慌了好一阵。两个彼此极度内向性格的人只能做出这些奢侈的行为了,不过安若永远记得那次狂乱的心跳半秒钟的停留。以后的日子就像猫见了老鼠,彼此错开相交的时间、相交的走向,这有意的行为彼此都能心领神会,安若一直以来在痛苦中渡过,时光大概过来两年,因为安若的解除合同便永远说声再见了。
     也许安若爱上了李静,爱上了不该爱的年轻女子,怎好启齿呢?他们的背后又有多少双敏锐的眼睛游荡着,这个极度敏感的时代,那算是什么样的交往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做着错误的事情?树叶黄了又青,青了又黄,尽在咫尺的人却不能把话说,盼望却遥遥无期。

          三

      爱上了不爱的人。
      第一次中军应邀安若去KTV,安若即被震破耳膜的音乐,灯红酒绿的氛围,帅哥美女们而诱导了,放浪的唱者歌神的许多歌曲,他也很快喜欢上了雨,喜欢了她的一切,她纤细的小手、她标志的五官,她活泼的脚丫子,她率性的作为,他可以为她赴汤蹈火,花光积蓄,没有雨的日子就像丢了魂一样忘记了走路的步伐,飘渺的过着,也打乱了所有的心绪,不知该做些什么?听到雨的声音他很快有了敏捷的思维,不凡的谈吐,活络的大脑,跳动的心情,他真的离不开雨了。有人说一生中能爱一个人而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就足够了,但是男人却像一只永远饥渴的狼,捕猎到一个动物而后再去捕猎另一只。
      但安若很快发现雨是不爱他的,他后悔雨骗取了他的感情,他的真心,他的付出,那都是昙花一现,一时之欢。雨说“某某可有钱了,某某像一个爷们……这不是在贬低我吗?所有的甜蜜都渐渐消失了,难道女人也像动物一样有一双捕猎的眼睛,再也没有情字的出现。他爱了不该爱的人,他爱了不爱自己的人,他顿生觉悟,远远的离开了雨!
      雨二十多岁,未婚,她一直在搜寻意中人,安若一直寻找真爱的发生。

      一个有妇之夫这不是在骗取女人的芳心?无异于道德的败坏,也无异于将自己推进深渊,种种迹象安若阻止不了罪恶的思想,他一直做着坏事,背叛自己原本正派的灵魂,背叛自己的亲人。世间所有的情分都是骗人的把戏,他不在相信任何甜言蜜语,他的心像是死定了,不如昄依佛门的清静之地做一个打坐的小僧弥,阿弥陀佛,都是罪过!
      大朵已被遗忘,好像从来就没有这个人,但儿女们健在不可逃避。

         四
     如愿以偿安若的微信里加了笑笑,“妹子,来这里吃米线啊!”这算是设计的圈套还是纯真的友谊?安若又打出一连串的文字“你叫什么名字?你住在哪里?你在忙什么?”笑笑很真诚的回答“我叫张燕,对面的楼上,没忙!”一来一往就认识了,之后几天安若时不时的发去搞笑的视频,可是收不到笑笑的任何回音。长痛不如短痛,他果断的删除了笑笑,可是发现笑笑发来请求加他的要求,他阻止了触动的手指,以后是陌路殊途,各奔东西。不过他一直记得那个小丸子头的女孩,还拉着撒娇的孩子。
     安若我为什么就没有一点骨气呢?就不能狠下心来剁下自己的手指来警示自己呢?就不能在孤独百年中渡过吗?如丝麻的繁乱的心绪就像打入了阿鼻地狱,非人非鬼、奄奄一息。不过他一直赞同阿Q的结论:凡尼姑,一定与和尚私通;一男一女在那里讲话一定有勾当了。
        五
      第五任情人。
      初恋的滋味好比抹蜜的嘴唇而暗恋却形如迟迟未爆的火山一直膨胀着,欲罢而不得。而安若暗恋的高中女同学偶然间在几十年之后的微信软件中浮现,发来一张照片:斑马线的条纹上衣,几字形蓬松的头发,垂下肚兜一样的眼袋,俨然一副心胸强势的泼妇婆娘出现,安若一阵苍凉,再也不是我曾经的那个温柔细语的女生了,就像一失足从悬崖高处跌倒谷底,美好回忆荡然无存。今非昔比、物是人非。
      聊上几句却不认识这个老同学,只有安若的所问而后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难道女人容颜易逝,揉心可摧,难道娶了她也是大朵的感觉:彪悍有力,从未降服,赚取她三倍钞票却如在大树下庇护的感觉,主持家庭无力无为,唯一美好的滋味是被她揽住脖颈醉卧酥胸的梦死,缠绵已远去,时而在晨勃、意淫中渡过漫长孤独的夜晚。
        六
      情人在哪里?欣赏一个人,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大朵一直在,微弱的灯光若隐若现地永久从那间屋里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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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发表于 2017-7-18 18:21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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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17-7-18 18:24 |只看该作者
草青 发表于 2017-7-18 1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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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


                柒     紧张的关系
         一

       大孬(和大朵共一个爷子辈的赵家堂哥)喜欢和安若来往,一闲下来就跑到安若的家里聊上几句,而走的时候总是很仓促,不给人留下反应的时间。他的声音如洪钟,说话像竹筒倒豆子,还有一种非常强的态势,老是高嗓门的要和人打架的震震样子,脚手不停的来回躁动,有时说:“太想吸一根烟,借着安若现成的香烟和火机“噗”的就点燃了,不过叼在嘴里的香烟是很不适从的滑稽样子,一点也没有老烟民的随性,自然的风范,吸几口吐出烟雾,好像结了他千年的忧愁,又含在嘴里“吧咂”一声又吐出很淡的雾气。安若有时候烦大孬,不会吸烟还时不时的喷上几口,你有几多愁?只不过是赚的钞票太少了,可是你只有一个儿子啊,你有为何再抱养一个女儿呢?忧愁会接踵而来,捉襟见肘的时候来了。
       安若有时很怕大孬来他家,因为大孬大块的屁股猛的一坐“痛的”的椅子“吱扭、吱扭”的乱响,有两个不紧固的小凳都被大孬的屁股折了一条腿,不过这门亲戚安若怎好拒绝他的到来呢?大孬孔武有力,后背像一块厚实的磨盘,脑袋圆的像皮球,打扮起来简直就是一位阔绰的花花老板。
       安若只喜欢大孬的一点性格,有个什么需要帮忙的粗苯活大孬会爽快的答应,比如往小四轮车里装土,大孬会很卖力气的挥舞着铁楸一会功夫就能搞定,在安若看来大孬只适合干些不需要动脑子而出卖四肢体力的活,安若心细如发对他总是忧喜参半。最重要的是大孬可以在安若家里兜上一顿饭菜,大孬的饭量惊人,甚至是两三口的总量,还有大孬在未开饭前会时不时的捏取盘子里的花生米,很逍遥无拘束的样子,安若有时不喜欢他的那副德性,不过大孬来安若的家里的次数最多,在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甚是亲密,似金兰之交。
       大孬一直在农业机械上搞发展,家里摆满了各种脱粒机、脱裤机、离心式抽水泵、玉米小麦播种机,新式老式的占满了一整院,有的会挪到安若的家里。农忙季节大孬拼了命的干活,他的脱粒机常“哄哄”咋响到深夜,一人对百客,不几天大孬的喉咙就嘶哑了,他那副与人吵架的高嗓门就蔫了下来。交易是不收钱只要玉米芯子,此间机械常出现故障,大孬会急忙找到安若商量,安若总能指点迷津,化险为夷,不过大孬太过于执拗了,就像老鼠钻进了牛角一样不愿回头,喷着唾沫星子的嘴巴不停的讲解着,一点圆润的婉转都没有,真的像他亡故的亲爹一样,被村里人传名“犟劲驴”一样遗传着。很小的故障总被他高呵起来,在安若看来这些浅而易见的道理只是生命中自然而然理会出的道理,而大孬真的太笨了,在一个很小的问题上浪费着时间翻来覆去的去剖析它的道理,这又有何意义呢?
      大孬很有力量,常常战胜村里的几个“逞能者,”或是咬了一个人的耳朵或是给了一个人重重的一拳,单门独户的他是个常胜将军,他的高嗓门气场在挑衅前已经压倒了群雄。安若只当他是个可以帮忙的手足朋友而不是心灵上的朋友可以慰藉,可以共鸣。
     可惜关系慢慢的恶化了,自从年头和大朵闹的沸沸扬扬的枝枝节节开始。
     之后安若就像是个无人理睬的流浪狗,大年十五的晚上他任性的一个人步行赶往十里之外的歌舞晚会现场,因为他恨大朵,任何时候都不愿意与她并肩同行,甚至已经习惯了孤独的滋味,现在更让他痛心的是在漆黑的夜里他发现了大孬的QQ小轿车从身边而过却没有给他停留的一丁点意思,车子走到很慢,随即这悲凉的滋味浸透了全身,大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到处是天空爆响而升腾的绚烂礼花,一簇一簇,此起彼伏,矛盾便由潜伏期展露了出来,其实安若早已敏锐的觉察到。   
      大孬的媳妇串门到这条街上却不去安若的家里,原本就四五户人家这不是明摆着和安若作对吗?大孬有时会低着头匆匆行走生怕被人发现的慌张神情,有时会选择午休或是傍晚人少的时段,大孬已经很少来过安若的家了,一反常态,也许是自认为理亏的难堪。只是来过两次,一次是拎了两只塑料桶走了,一次是拿走了安若闲置一箱红色自喷漆,只是说“我先拿走用了啊!”匆匆的离开,安若说“你有用就拿走吧!”从来不提钱的事情。更糟糕的情况时以前两个人的目光只要撞见了都会打个招呼,现在都是在躲避,安若觉得自己像个贼,大孬也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常在村子里游逛着。但安若还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一个永远被利用的人,施舍的人,自打大朵进了这个家门从来都是这种感觉,一丁点的好处都捞不到还招来许多亲戚的“光顾。”
      以前赵大娘(大孬的母亲)看见安若总是一脸的溢于言表的笑容,并盛情的喊道“来家吃饭啊!”安若在她家里呆过几回,但都碍于面子,但赵大娘人很热情。现在半年多了家门也未曾踏过一次,更痛心的是安若从儿子嘴里知道大孬知悉他动了阑尾炎手术而不去看望他,至此安若感觉断亲了。以前婚丧嫁娶,礼尚往来没有落下一次,这次让他看到了仇深似海的矛盾并演变到两个家族之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和大脑一同吃酒的日子再也找不到了,寡而无味!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宗族之间也不怎么走动了。

              二

      虎子(大朵的亲兄弟)现在是一名非常荣耀的货车司机,有丰厚的薪水。虎子的烟瘾很大一天要吸一整包烟,有时还吸白粉,安若看着瓶里的白色结晶物,怜悯的说到“你还是借了吧,太伤身体了!”小舅子听不进话,他又让大朵帮忙劝慰,可是事不如意,小舅子偶尔还要吸上几口。
      现在安若是硬了头的走进了虎子家,一副如坐针毡的感觉,忐忑的内心,什么都不想说,也从来都没有认同感。在重大的日子里他会吃上几嘴饭而后匆匆的离开,从来都是逃跑的滋味,这里有太多心酸的往事。
      虎子同样粗鲁,大块的吃肉,广交朋友。常年奔波在外,但很少和安若电话联系,多是靠着大朵来传递重要的事情。
      虎子说的话安若从来都听不进,从来都没有共同的观点,所以彼此不如不聊的畅快。


              三

      金镯(虎子的媳妇),安若现在也同样和她不说话了。
      前一段安若的货车坏在了半路上,可是从后面骑着电动车而来的金镯就像没有看到这辆货车一样无声息的逃过了,这么宽敞的柏油路面难道一个庞然大物穿不进你的眼帘,难道你不认识这个小镇上惟一的一辆红色加长破旧货车,它已经根深蒂固的藏在你的脑海里了,这无疑是心照不宣的路过了一程。
      还有一次在乌黑的泊油路上相向而过,金镯发现了安若却仰着头潇洒的过去了,安若是一脸茫然,从此再也不要和她说话了,金镯娇小温柔的影子再也找不到了。安若还恨她如妖姬一样的打扮,常常蛊惑主子正确的抉择,一次次的走向错误的地方,她就是苏妲己的影子,有时让人恨意绵绵。
      在没有和大朵彻底分道扬镳的日子里,安若就像一片浮萍被风吹来吹去,有些时候自己都掌握不了自己的行踪,这算是一种怎样的状态?

            四

      老岳父十二年前就不在人世了,安若与他相处的七八年岁月里只红过一次脸,老岳父勤俭持家但思想陈旧。现在剩下了孤独的老岳母,她是一位烧香拜佛、磕头作揖的虔诚神仙信徒,每逢初一十五上香,每逢庙院开光天不亮就出发了,或步行或搭车或邀求转辗到达。与安若的纯无神论处处相抵。她叩拜诸多神仙,像王母娘娘、观音菩萨、关公、释迦摩尼……其实一直是从善的信念,还有庇护保佑自己的意愿,也是心灵的寄托。
      老岳母见到安若同样是溢于言表的高兴,可是在这场和大朵的拉锯式“斗争”中,老岳母渐渐失去了笑容,安若心有察觉便不愿意再往她家了,不过老岳母仍然接济的送些蔬菜。有一次老岳母送菜刚拐到街头,安若看见了挥挥手说:“家里啥菜都有,你们吃吧,你走吧!”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却深深的伤害了老岳母,她逢人便说“他说家里啥菜都有,你听听他说的话,连一分地都没有,啥菜都有?”人老话多并无妨碍,菜还是照样送来了!
      这瘟疫的蔓延像风吹着滚动的乍蓬所到之处留下了一地的种子。几个月下来,邻村的大姨子两口对安若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原先总是嘘寒问暖的现在很少上门来,只是偶尔和大朵在电话里聊上一阵。还有他们常喝酒的酒桌上唯独少了安若,其实是安若断绝的结果,分崩离析的危机感处处袭来,这桩婚姻渐渐摇摇欲坠,朝不保夕的残喘维持着,他还看到了许多双眼睛——摇头、叹息、挥拳、呐喊。
     平辈的姊妹之间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亲如一家的来来往往了。

                                捌    对峙

      大朵说“我一辈子算是栽倒了你的手里!”
      “那好啊,现在还不迟,你可以重新嫁人,也可以给我带个绿帽子然后离开这个家,”
      “我何尝不是后悔此生与你的共度!”安若接着说到。
      “好啊,看到你相中 的人赶快离开!”这伤心的话,耳以生茧。
      “好,我会去远处打工,挣个高工资,到时候一脚蹬了你!”
      “好啊,你走,现在就走!”安若气急败坏的说到。
      “谁也不会喜欢你这个瘦狗,谁也不会和你一道吃尽苦头!”
      “我真的生活的很苦吗?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安若反问道。
      “滚,别和我说话!”砰的一声钻进了内屋。
       一个窝囊废久久的坐在了老式沙发上,“你这个可恶的老婆娘,你挑拨离间,你从来都是阻止儿女们去她的奶奶家,你从来不正眼看我的兄弟,你为什么这么恨他,让儿女们不相往来!我彻底的失败了,这算是个家吗,算是个完整的家吗?我快疯了,我疯了你就好受了!”
      向往着崭新的一台柜机空调没有实现,向往着柔软的阔气沙发没有实现,向往一个憨厚的正式工人没有实现……除此之外都是共享的。
      一直以来踟蹰的离祖情绪再次萌生。

                             玖     背叛的眼睛

       从安若黄色的眼珠里发出一道光,直抵任何女人的内心,有一种可以捕捉芳心又一秒钟推诿的潜在幻觉。又有一束光可以诱取任何女人的春心,荡漾着淫欲。蛰伏的光线时而迸出时而缩隐,暗暗幽幽,不寒而栗。清澈如水的眸子便从三十多年的时光打磨中彻底变质了。
       又有一缕青烟飘渺在肉体之上,若隐若现,了无了人形。
       昨夜草木谢了凉风,浅梦倦了双眼。
       如果有一天,他仍在祖上的乡土过着,那是魂不守舍的活着。
       如果有一天,不见了他的影子,请责怪因那每一寸肌肤的深爱——蓄意已久,然后客死他乡,化为灰烬。










                                                                                                                                                                                          时值   一七年盛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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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7-7-18 18:3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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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7-7-18 22:42 |只看该作者
宛如,,,,,, 太虚无了,都可以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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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7-7-18 22:43 |只看该作者
宛如,安若,名字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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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7-7-18 22:43 |只看该作者
宛如,安若,名字好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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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7-7-18 22:44 |只看该作者
所谓情人,根本不是情人,不过一些好感或者最多暗暗向往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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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17-7-18 22:4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7-7-18 22:46 编辑

一点一点看完了,字里行间,还是有不少好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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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17-7-18 22:48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锦瑟 于 2017-7-18 22:50 编辑

题目叫背叛?不如叫挣扎或者煎熬炼狱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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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7-7-18 22:54 |只看该作者
HH,安若不会有你的影子吧?相互多体谅,好好沟通,看开些,乐观些,会好起来的,看孩子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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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17-7-18 22:54 |只看该作者
HH,安若不会有你的影子吧?相互多体谅,好好沟通,看开些,乐观些,会好起来的,看孩子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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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17-7-18 22:56 |只看该作者
老岳父岳母多好的人啊,亲戚兄弟姐妹们也满好的,安若自己也有问题,逃避是大错,不够爷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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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17-7-18 23:08 |只看该作者
儿子,可惜了儿子,真的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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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发表于 2017-7-19 01:45 |只看该作者
应该是生活剧。先看两节,做个记号,问楼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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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17-7-19 13:59 |只看该作者
锦瑟 发表于 2017-7-18 23:08
儿子,可惜了儿子,真的么?唉。。。。。。。

谢谢锦妞,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孩,潜在的作家,还有在百忙之中你的精读!
安若在精神世界里完全背叛了家庭,引起家族的矛盾,是一个悲哀的结局!从通篇看可以更改题目为挣扎更为合适。
真正的情人是喜欢你的一塌糊涂,从来就没有,世间也不存在。虚无的宛如一段也可以删!
祝清凉一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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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17-7-19 14:03 |只看该作者
可可秋心 发表于 2017-7-19 01:45
应该是生活剧。先看两节,做个记号,问楼主好

自己感觉是集合起来的一个个生活片段,如影集一样。
谢谢秋心版主百忙之中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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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17-7-19 14:03 |只看该作者
可可秋心 发表于 2017-7-19 01:45
应该是生活剧。先看两节,做个记号,问楼主好

自己感觉是集合起来的一个个生活片段,如影集一样。
谢谢秋心版主百忙之中的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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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发表于 2017-7-19 16:56 |只看该作者
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家庭逐渐分崩离析,夫妻相视如仇敌。双方都有问题,从最初开始解决就好了,当然,有些也解决不了,所以我现在一看到结婚就发愁又一对冤家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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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发表于 2017-7-19 21:02 |只看该作者
闲山静水 发表于 2017-7-19 16:56
这种现象并不少见,家庭逐渐分崩离析,夫妻相视如仇敌。双方都有问题,从最初开始解决就好了,当然,有些也 ...

祝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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