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莫名的喜欢,随之有了向往。常素间,喜欢是找不到充足的理由的。一棵字,一句话再就是一种境象,心就莫名地喜欢上了,这个叫倾杯的小镇,注定由我去寻一个座位,然后静静地看着窗外,看那些在渡船上上上下下的人,这也无非就是一些寻常的事,而简奴,是想在上上下下的行人中,搜一个相思的影子出来。
那就行了千里的路,由店里炒几个菜温一壶酒,余下的时间自己来陪着自己,当然,钟情极了那些垂着丝并由少许微风吹拂着的柳树,灵巧的小鸟不惧行人,极快乐地叽叽嘻戏,但凡耳边传来任意有关现代的声音——手机铃声及汽车的嗡鸣——都将是十分扫兴的。喧嚣的声音可以有,最好是那上下船的人们推推嚷嚷闹出来的,卷起裤管的,挽起衣袖的,挑担的,打伞的,在匆匆忙忙中离开了码头,最后留一位身着红色旗袍的女子站在船头,脸色不是很开心,看着江水,待人们都下了船,方不慌不忙地走上踏板,消逝于那一排排的堤柳树下。
酒杯与手停于半空中,探出窗外的身子也停在半空中,写着倾杯的酒旗也停在半空中,晚霞洒了一江的红,往来的渡船压碎了鳞鳞的红光,很不优雅地装满一船人又卸在对岸。当凌乱的划浆声稍稍顺耳后,夜幕也降临了。
一壶酒是不够的,却见月儿不知什么时候升上了半空,正与云朵做着游戏,时而偎在云的怀里,时而又挣脱云的拥抱,呀呀地要云来追赶自己。简奴的酒就在这云与月的嘻戏中开始发作了,黑夜屏蔽了人间,纵然那些柳树旁边孤孤地亮着街灯,那又能怎样呢,旗袍女子早已不在那里,而隔壁酒桌传来的划拳打马声又那么的破坏风情,是时候出去走一走了,沿着堤柳吹吹风,漫无目的地在青石板的路面摇摇晃晃,小镇的夜如此祥和,宁静得纵容孤独,纵容梦想,纵容希望。
夜已深,远山如魅,再走,便断了灯光到了村口,嗄嗄的蛙声不知从那个角落传来,仿佛嘲弄着一个没有方向,不知归处的行者,简奴笑了笑,向着田野,信心十足地自语,我回去,依就在那渡口边,去等红袍女子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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